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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拎着大包小袋,海藻指挥她放这放那。海萍的妈妈从厨房出来,看到海藻抱怨一句:“这孩子,这一向光顾吃了,长这么胖,那腰都比你姐粗了。她可是生过孩子了。你小心结婚的时候穿不上婚纱。”
海藻海萍相互对望一眼,都不知道怎么答好,海藻赶紧接一句:“到时候再减呗!沈嫂,麻烦你帮我把给我妈买的衣服拿出来挂上。”
海萍妈这才注意到家里还多一个人:“咦?这位是……”海藻忙说:“这位是家里的阿姨。今天带的东西多,我拿不动,让她帮我送来。”
海萍妈更看不懂了:“阿姨?什么阿姨?”
阿姨在旁接口说:“小郭客气了,我就是保姆。她一直随孩子喊我阿姨。”
海藻海萍脸色煞变。
海萍妈还是不明白:“你是欢欢的保姆?海萍,你给欢欢请保姆了?”
保姆一听不对劲,赶紧闭口。海藻想,迟早都要暴露的,索性就揭底了,她鼓起勇气说:“不是,她说的,是我肚里的孩子。”
海萍妈完全迷失了方向:“你说什么?”
海藻说:“我肚子里的孩子,4个月了。”
海萍妈意识到问题复杂了,再追问:“谁的孩子?你怀孕了?你不是跟小贝分了吗?”
海藻说:“不是小贝的,是另一个人的。”
家里的欢乐气氛突然就冷下来了,欢欢一看外婆脸色阴沉的样子,就有些害怕地跑过去,拉住外婆的腿说:“外婆,外婆,你不要生气,欢欢跟你好。”
海萍妈吩咐苏淳说:“你带孩子和阿姨出去转转,我这里要跟海藻说几句话。”
苏淳识相地迅抱着儿子,领着保姆出去了。
海萍妈坐到桌前,海萍赶紧倒杯水放跟前,海藻依旧站着。
“你坐。”海萍妈冷冷地让海藻坐下。海藻有些心虚地落座。“孩子是谁的?是不是那天晚上把你送来的那个人的?”
海藻点点头。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还是怕家长反对,已经偷偷摸摸领过证了?”
“我们……暂时还不能结婚。”
“你什么意思?”
“他……我们暂时不能结,得过一段。”
“他没离婚是吧?他有老婆是吧?过多久?”
海藻不说话。
“到底过多久!”海萍妈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海萍吓得赶紧挡在海藻面前。“妈!你坐下,坐下。别吓着海藻。”
海萍妈上去一巴掌打在海萍的脸上,响亮而干脆。海萍顿时懵了。“你干的好事!我把海藻交给你!你就这样还给我!出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说?你嘴巴呢!”海萍捂着脸不说话,依旧护着海藻。
海藻想往前挤,被海萍死死按住。“不关姐姐的事。她不同意,但我没听她的。”
海萍妈卸了围裙四处乱找,终于找到一个竹衣架,走上前来劈头劈脸照着海萍一顿猛抽:“要这个孽种也是你要的,留这个孽种在上海也是你留的。当年我要她回老家,你非拦着,到了今天,你竟然眼看着她成这样也不拉她一把,你怎么好意思来见我?嗯?你有什么脸叫做姐姐!”
海萍开始哭,脸上被抽的一道马上肿了出来,海萍拿手挡着妹妹,也顾不得遮挡,任妈打:“妈!妈!我错了,你就放过海藻吧!她现在是不能气不能哭的人了。你要打打我,我跟你去屋里。”边哭边拉着妈远离海藻。海藻的眼泪刷刷就掉下来,也哭起来,“妈!妈!是我自己决定的,你不要打姐姐了。要打,你打我吧!”
海萍的妈一阵眩晕,仿佛多年前的情景再现。小的时候海藻犯了错误,挨罚的永远是海萍,永远是海萍没有教育好海藻,没有管好海藻,没有照顾好海藻。每次挨打,总是大的替小的承担过错,姐妹俩抱成一团地哭。
每次都是海萍的错,每次。可我这个妈妈难道就没错吗?
海萍妈将衣架丢在桌子上一**坐下开始抹眼泪,越想越伤心,忍不住放声哭起来。海藻在查看海萍脸上的青紫,海萍一看母亲哭得伤心,赶紧跑过去跪在一边替妈擦眼泪。“妈,你别哭啊,你别哭。都是我不好。妈!你别哭了啊!”海藻在一边站着,光落泪不说话。
海萍妈哭完了,擦干眼泪对海藻说:“明天,我就带你去打胎。”
海藻吓得赶紧抱住肚子往墙边躲。“妈!你胡说什么啊!我不打。”
“海藻,你是我女儿,我不能看着你越走越远。阻止你以后走上错误的道路的唯一方法就是现在纠正。现在还来得及。千万不能再拖了。我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干什么的,但是,海藻你听我一句,你还小,年龄见识都比他浅,你不懂,他不会不懂,如何能忍心看你走到这步田地?他这不是爱你,这是在害你!到头来受苦的是你自己。男人,说句难听话,是只管脱裤子,不管收种的。你还小,拖着个孩子怎么办?你拿什么去养活他?我除了担心你,更担心这个孩子。将来,他以什么身份,什么面貌活在这个世界上?人家都有爸爸,他有什么?他会幸福吗?你又有勇气承担这种压力吗?妈妈是为你好。虽然受罪,但长痛不如短痛。明天,妈妈就带你回家。咱们回去做。你肚子还没大起来,没人知道。很快,你就恢复了。咱堂堂正正再找。听见没?”
海藻摇摇头说:“妈,我是**了,我会自己处理。也许你觉得他跟我是玩玩不认真的,可我觉得他是爱我的。他会为我们负责到底。我决定了,你不要拦着。我走了。”
说完拔腿就往外跑,海萍妈想追,被海萍拦住了。
“这么说,他是个秘书。”海萍妈和海萍并头躺在床上说话。海萍妈在问宋思明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