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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还不如打他一顿呢。太羞耻了!
萧言真是怎么没有下限怎么来。
想着那人,阿离出门时阴翳压抑的心情缓和了不少。
今天大年三十,阿离却拎着书包自己来出租屋里做题。
萧言给了房东一年的房租,阿离手里头本来就有钥匙,想什么时候来就能什么时候来。
这里像是阿离的小泉水,每次在家里受到伤害他都能跑到这儿恢复躲避。比起那个家,阿离更喜欢这个小出租屋。
今天天还没亮,田父就吵嚷起来,说这个家没法过了。
因为阿离学习做题挤不出时间去看水果摊,寒假里田父的不满早已溢了出来毫不掩饰。以前是抱怨说落田母,现在是天天嘟囔阿离,只要他在家,耳朵就不能清净。
今天过年,田父甚至连饭都不愿意给阿离做,田母更是没好气的说他在外头吃惯了看不上家里这些粗茶淡饭。
阿离忍无可忍,中午饭点前直接提着书包摔门出去。
钥匙插.进锁眼里,轻轻转动,阿离舒了口气,心情莫名就平复了下来,伸手开门进去。
萧言不在,平时不大的两室一厅显得空荡起来,但屋里处处都是两人生活过的痕迹,不显陌生,反而让人熟悉的眼眶发热心头酸胀。
饭桌被阿离擦的干干净净,上头并列摆放着他跟萧言的水杯。
一白一黑,是萧言之前买的情侣马克杯。
平时两人住在一起,花销全部都由萧言出,阿离给不了钱就选择出力气。平时家里的家务活都是他一人承包,将这个不大的出租屋收拾的干干净净。
他跟萧言搭伙同居,跟对过日子的小妻夫似的。
阿离嘴角牵出笑意,手指指腹摩挲着萧言的白色杯子。视线不自觉的凝聚在杯口处,阿离喉咙发紧,眼底眸光闪烁,心跳变快,轻轻抿着唇,呼吸微乱。
他去烧了壶热水,偷偷端着萧言的杯子倒了半杯,双手捧着缩坐在阳台那个单人沙发上,微微眯眼目光涣散的看着窗外日光。
等杯子里的水不烫嘴了,他便捧着小口小口的抿。
黑色短发垂下遮住眉眼,只能看到阿离露出在头发外的耳朵尖红的厉害。
大年三十,千家万户团圆的日子里,阿离的手机平静的躺在桌子上,从头到尾没有一个电话打过来。
他捧着萧言的杯子,喝了半壶热水,撑的有些想吐。
暖融融的阳光晒在身上很是舒服,阿离抱着杯子将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牵着嘴角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身上像是有东西盖上来,尽管动作很轻,阿离还是被惊醒了。
他猛的睁开眼睛,警惕的抬眸看去,就见萧言站在他旁边,还保持着弯腰给他盖羽绒服的姿势。
阿离怔怔的抬头看着萧言,目光惊喜不已,抿紧薄唇连大口喘.息都不敢,生怕她是个虚假的幻想,自己一呼吸就把她吹走了。
“吃饭了吗?”萧言弯腰捧着阿离的脸轻柔的摩挲,连那句‘你怎么在这儿’都没问。
她中午坐火车回来的,想明天约阿离出去看贺岁档大电影,之所以没提前说不过是想给他一个惊喜,谁知道来到出租屋后却看见他搁在椅子上的书包。
萧言微怔,往屋里找了一圈,最后在阳台的那个单身沙发上看见他。
阿离白皙干净的脸陷在沙发里,浓黑的眼睫落下,脸上没有平时的冷漠疏离,整个人显得格外温柔脆弱,让人想要抱在怀里小心疼爱。
萧言眼里带笑,目光往下就看到被阿离抱在怀里的杯子。
白色的马克杯,是她常用的那个。
萧言呼吸微顿,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捏了下,酸疼的很,逼的眼眶都有些热。
她的宝贝儿啊,怎么就这么可人疼呢。
萧言叹息声,轻手轻脚的脱掉自己的羽绒服盖在他身上,谁知道阿离警惕心那么强。
见他愣怔的看着自己,萧言又重复了一遍,“饿不饿,我带你出去吃饭。”
外头已是黄昏,夕阳透过阳台玻璃落在萧言身上,给她渡了层温柔的金边。
阿离微微摇头,鼻翼煽动,眼里不争气的浮出星碎水光,杯子搁在腿上,他半是掩饰自己的脆弱,半是随心所动,伸出胳膊一把搂着萧言的脖颈将人拉下来,自己抬头向上吻了过去。
两人谈了得有四五个月了,这期间萧言跟他最亲密的动作就是亲他额头亲他耳垂,从没做过更过界的举动。
这个吻,是阿离主动给的。
他闭上眼睛,将唇粗鲁的印在萧言的唇上,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没入黑色头发里。
萧言惊喜不已,微微眨巴眼睛,作为资深老司机,在阿离主动亲过来的时候,她激动的险些忘了换气呼吸!
素的太久了,连怎么吃肉都快不记得了!
到底是老手,萧言眼底揉着心疼,闭上眼睛单膝半跪在沙发上,欺身压着阿离在单身沙发上深吻。
心脏悸动不已,心声如鼓,像是要跳出来。周遭环境什么声音都没有,两人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跟粘腻搅动的水声。
一吻结束,阿离手臂搭在萧言的肩膀上虚虚的环着,额头抵着她的锁骨,红着脸大口喘.息。
“宝贝儿,我刚回来你就这么热情,这让我很难办啊。”萧言垂眸看他,压住身体里翻.涌上来的阵阵燥.热,手指温柔的抚着他的后颈,嗓音带笑声音低哑。
毕竟,你妻主只是披了张人皮啊。
作者有话要说:萧言:今天的我,依旧不太想当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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