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3、第一百四十六章(2 / 2)
两人亲吻半晌,贾珂将王怜花抱在怀里,他自己坐在椅上,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贾珂笑道:“如今王公子的学费已经付清了,本先生也可以继续给你讲了。”
王怜花笑道:“你这位先?生,可比我从前在扬州见到的那几位先?生还要?没有师德。那几个先生虽然爱钱,好歹不像你这般钻钱眼里,讲课还要?按句收费。”
贾珂笑道:“是啊,本先生确实没什么师德。但本先生的失德之处,可不是处处向?钱看,而是身为先生,却和你这个学生在课堂上亲热啊。”
王怜花哈哈一笑,说道:“你作为人家的先?生,自然不应该和学生在课堂上亲热,但是你作为人家的娘子,却应该随时随地和相公亲热。《礼记》中也提过:‘古之欲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
可见世?人普遍认为,管好自己的家比任何事都重要?,当然也比求学重要?。你既是我的娘子,也是我的先?生,既然成家比求学重要?,那么你娘子的身份,当然也比先?生的身份重要?。所以你和我在课堂上亲热,其实只是在履行你的职责,又如何?失德了?”
王怜花这番话自然是在胡说八道,毕竟这句话的家,指的其实是卿大夫分得?的田邑,而不是家庭。并且这句话的后半句话是:“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按照他的逻辑,当然是求学要比成家重要?,先?生的身份当然要比娘子的身份重要?。
但他就这么随口一说,贾珂也这么随耳一听,谁也没有当真。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好一个应该随时随地和老婆亲热!那老婆想要我怎么和你亲热?是这样呢?是这样呢?还是这样呢?”他说第一个“是这样呢”时,解开了王怜花的衣衫,说第二个“是这样呢”时,解开了王怜花腰上系的汗巾,说“还是这样呢”时,已经凑过脸去,亲吻起来。
王怜花伸手搂住贾珂的头颈,问道:“你不是……不是……下午还要?出去吗?”
贾珂向他一笑,说道:“是啊。”
王怜花去抓贾珂的耳朵,问道:“那你干吗现在脱我衣服?”
贾珂又向他一笑,说道:“当然是在逗你玩啊!”
王怜花听到这话,心中很气,亏他都已经做好准备,蓄势待发?了。当下口上用力,在贾珂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只听贾珂“啊哟”一声痛呼,王怜花直起身来,看向?贾珂,见他皱起了脸,心中更觉快活,笑吟吟地道:“怎么样,好玩吗?”说完这话,脸色微微变了。
贾珂松开了手,笑道:“好玩极了。”然后心满意足地亲了亲王怜花,说道:“你还是不穿衣服的时候最好看。”
王怜花一听这话,如同乌云中看见一丝阳光,只觉今天晚上留下睡觉的希望就在眼前。当下吃吃一笑,说道:“你这个小淫贼,当然喜欢我这副模样了。”
贾珂向他一笑。
王怜花再接再厉,叹了口气,说道:“今天晚上,你自己一个人睡,可就看不到我这副模样了。”
贾珂笑道:“那也没法,谁叫你想要自己睡,我又有什么法子?”
王怜花心下大喜,笑道:“倘若你舍不得?我,那今天晚上,我还和你一起睡。”
贾珂摇头道:“你难得想要自己睡,我哪能因为一己私欲,就勉强你留下来陪我?”
王怜花本以为只差最后一步,自己今晚就能留在卧室睡觉了,但是贾珂这话一出,他这最后一步,登时变为最后两步。眼看希望越来越远,王怜花焉能甘心?当下笑道:“我一点儿也不勉强。”
贾珂还是摇头,说道:“你明明想要自己睡,却因为我改变了主意,这不是勉强,又是什么?”又在王怜花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笑道:“你放心吧,我白天多看几眼,晚上就不是非看不可了。”
此言一出,王怜花只觉自己那最后两步,登时变为最后两百步,两千步,两万步……总之离他越来越远。
眼见今天晚上留下来睡觉的希望,就要插上翅膀,离他而去,王怜花迟疑片刻,终于呼出一口气,认输道:“贾珂,今天晚上,我要?和你一起睡。”
贾珂笑道:“哦?你又想要和我一起睡了?”
王怜花见贾珂脸上的得?意,几乎都要满溢出来,心下又羞又气,恨恨地道:“没错!今天晚上,老子要?和你这龟儿子一起睡!”
贾珂笑道:“这是你自己要?和我睡的,我可没有死缠着你,要?你陪我一起睡。”
王怜花“哼”了一声,一张俊脸,已经涨得通红。
贾珂笑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今天晚上,要?和我一起睡,那咱们是不是也该照着约定,让你心满意足一次啊?”
王怜花“哼”了一声,心想自己既已输了人,绝不能再输阵了。于是纵声大笑,说道:“心满意足就心满意足,难道本公子会?怕你吗?”
贾珂笑道:“我原也没想着王公子会?怕我。来来来,我帮你穿好衣服,咱们也该出门了。”
王怜花伸手指去戳贾珂的脸颊,笑道:“好个黑心先?生,收了我的学费,却不给我上课!”
贾珂听到这话,才发?现自己忘记跟王怜花说第二种可能了。当下伸了伸舌头,笑道:“好吧,我跟你说:这第二种可能,就是风灵霁并没有咱们想象的那么神通广大。”
王怜花奇道:“她消息这般灵通,还不算神通广大吗?”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是啊,她消息灵通,远胜咱们,何?况她野心勃勃,剑指皇位,咱们自然而然会认为,她麾下能人极多,起码和吴明不相上下,所以会觉得?奇怪,慕容复何?德何能,竟会?被她看重。
但若她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所以消息极为灵通,但是麾下能帮她做事的人,却少之又少呢?这样一来,慕容复不需要?任何筹码,就能得她重用一事,是不是就变得?合情合理了?因为除了慕容复以外,她手下本就没几个武功高强,反应机敏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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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几天,贾珂和王怜花用过晚膳,去湖边散步。
到得天色将黑,两人携手回家,府门前的卫兵瞧见他们,说道:“大人,宫里的侍卫过来了,说是有要?事要?找大人,如今正在厅里候着。”
贾珂心下大奇,寻思:“皇上不还没回京城吗?宫里何?以这时候派侍卫过来?”于是问道:“宫里的侍卫,从京城来的?”
那卫兵道:“不,是从苏州来的。”
王怜花听到这话,不禁看向?贾珂,贾珂也向?他看了一眼。
王怜花用目光说:“他们第一次过来,是叫你帮他们找皇帝,第二次过来,是叫你帮他们找平一指,这一回过来,却不知要你帮他们找谁?”
贾珂用目光说:“哪能总有人走丢啊,他们这次过来找我,想来是为了别的事情。”
两人走进前?厅,只见一个侍卫坐在椅上喝茶,莫管家坐在旁边陪聊。
那侍卫见到贾珂,连忙站起身来,向?他二人行礼。莫管家躬了躬身,转身离开前?厅。
贾珂记得?这人叫洛北,先?前?一直跟在李淳身边。他和王怜花坐到椅上,笑道:“洛侍卫,你来杭州找我,可有什么要?事?”
洛北压低声音,说道:“回侯爷的话,卑职这次过来,其实奉的是皇上的旨意。”
贾珂见洛北这般神神秘秘,知道他这次过来,一定是皇帝又遇见了什么棘手的事情,要?找自己帮忙。当下好奇心起,笑道:“这里又没有外人,你直说便是。”
洛北向?王怜花看了一眼,显然是希望贾珂让王怜花离开,但是他见贾珂一言不发?,微笑看着自己,知道贾珂没有半点要王怜花离开的意思,只得应了一声,说道:“其实卑职这次过来,是和金瑶公主有关。”
贾珂虽然自幼就进宫读书,但毕竟男女有别,他和嫔妃公主,从没打过几次交道,因此他对金瑶公主这个人,并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她是李湛的妹妹,李淳的姐姐,容貌甚美,很得?皇帝喜欢。
贾珂点了点头,问道:“金瑶公主怎么了?”
洛北道:“侯爷,您这几天可曾见过公主?”
贾珂吃了一惊,说道:“我不曾见过公主。怎么,公主来杭州了?”
洛北点了点头,说道:“前?几天,金瑶公主跟皇上说,寒山寺的签子十?分灵验,她和金屏公主想去寒山寺抽个签,顺便在那里住上几天。皇上想着这些天来,金屏公主一直郁郁寡欢,出去散一散心,也能稍稍排解忧愁,于是答应下来。两位公主便假扮成富家小姐,去寒山寺住了五天。
昨天皇上派人去寒山寺接两位公主,结果只接回来了金屏公主,却没接回来金瑶公主。皇上盘问金屏公主,金瑶公主究竟去了哪里,才知道原来金瑶公主到得寒山寺以后,只在寺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便离开了寒山寺。
金屏公主说,金瑶公主临走之前?,跟她说自己过两三天就会?回苏州,倒是直奔寒山寺,除了金屏公主以外,谁也不会?知道,她这几天,其实出了一趟远门。哪想金瑶公主离开寒山寺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皇上听到这话,自然很是生气,又问金屏公主,金瑶公主究竟去了哪里。金屏公主一开始还很是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后来见皇上神色不悦,就告诉皇上,金瑶公主去了杭州。”
王怜花斜睨贾珂一眼,用目光说:“怎么样,我就说他们是要你帮他们找人吧?你还不信!哼,以后你要?称呼本公子为神算子,知不知道?”
贾珂向王怜花回了一眼,用目光说:“是是是!神算子大人,既然你有这般料事如神,那你能不能帮我算一下,公主现在身在何处?”随即收回目光。
贾珂本以为是什么刺激的大事,不想只是这样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由大失所望。不过人家是公主,他是臣子,不论他对这种任性妄为的小女孩有多么反感,面上也不能显露半分,当即装出一副急人所急的模样,问道:“洛侍卫,金屏公主有没有告诉皇上,金瑶公主不辞劳苦地赶来杭州,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洛北看了贾珂一眼,又看了王怜花一眼,脸上神情古怪之极,似乎话已到嘴边,不吐不快,但他却不知道,应不应该当着王怜花的面,说出这句话来。
贾珂和王怜花正觉奇怪,就听洛北道:“金瑶公主是……唉,是为了侯爷您来的。”
这一句话当真出乎贾珂和王怜花的意料之外。
王怜花双目凝视贾珂,一瞬也不曾离开,心想:“原来你和金瑶公主中间,还有过什么我不知道的纠葛过节吗?”
贾珂诧异之极,心想:“我从小到大,都没和这位公主说过几句话,她来找我干吗?”问道:“公主是来找我的?”
突然之间,王怜花将手伸到贾珂的心口,狠狠地抓了一下。他这一下既没有带上内力,也没有抓破皮肉,贾珂体内的神照神功自然不会?生出抵御之力,王怜花抓了一下,便放下了手,贾珂将他的手紧紧握住。
洛北正待回答,看见王怜花这一抓,不由吓一大跳,心想:“唉,我就知道不应该当着王怜花的面说这件事。天下间谁不知道王怜花最好喝醋啊?老天保佑,他可千万不要?把我也记恨上了!”
贾珂却知道王怜花突然伸手去抓自己的心口,并不是盛怒之下,想要伤害自己,他只是想在他留下的那道齿痕上抓一下,问自己:“这位金瑶公主,莫非与你是青梅竹马之交?我怎地从没听你提起过这件事?”
贾珂在王怜花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几下,似乎是说:“我可没有向?你隐瞒什么事!”
然后看向?洛北,见他怔怔地看着王怜花,脸上又惊恐,又懊悔,不由暗暗好笑,心想:“怜花抓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做出这一副怪样子来干什么?”于是轻轻地咳嗽一声,提醒道:“洛侍卫?”
洛北回过神来,讪讪一笑,说道:“卑职失礼了,还望大人和夫人不要?见怪。”
贾珂摇了摇头,问道:“金屏公主有没有说,金瑶公主来找本官,所为何事?”
洛北摇了摇头,说道:“卑职也不知道金屏公主有没有跟皇上说这件事。不过……不过十?一殿下倒是有句话,要?卑职转达给您。”
贾珂点了点头,问道:“什么话?”
洛北向?王怜花看了一眼,突然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是担心王怜花听到这句话后,会?迁怒于他。然后一字字地道:“平明每幸长生殿,不从金舆惟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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