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提点(1 / 2)
杨夕宁情不自禁地起身迎上去,“三哥你开完会了?”很自然地接过他的外套挂在门旁衣架上,然后接他手里的公文包。
顾景年趁势搂一下她细腰,很快松开,牵住她的手走到餐桌旁。
蒋威急忙上前拉开椅子,董书承也放下话筒,拿着菜单过来,“三哥想吃什么?”
林文柏等人本来嘻嘻哈哈地听董书承唱歌,见状也都站起身。
顾景年入座,拿湿巾擦把手,就着杨夕宁的杯子浅浅抿了口橙汁,这才抬眸,清浅地笑,“都坐下,站着干什么?”
蒋威唤服务员进来把桌上见底的盘子碗都撤下,重新上了餐具,又沏一壶热茶过来。
顾景年没看菜单,随意地说:“下碗清汤面。”
杨夕宁补充,“再来个素炒莴苣和糖醋小排,刚才吃过味道很好,酸酸甜甜的。”
“好,”顾景年笑着点头,“还有别的推荐吗,要不加盘白灼虾?”
董书承吩咐服务员上菜,复又拿起话筒,“下面是我的保留节目,好汉歌,大家洗耳恭听。”
头一句唱出来,秦笑就笑喷了。
董书承吆喝道:“吃饱了喝足了都嗨起来,别傻坐着。”
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大家都凑过去给他伴唱。
少顷,服务员把饭菜送过来。
清汤面是用龙须面做的,汤水清透,半丝油花都没有,汤面漂着几片碧绿的青菜叶子,还有两粒红艳艳的枸杞。
杨夕宁很怀疑这碗面的味道。
顾景年挑起一筷子送到她唇边,“你尝尝,还不错。”
没想到滋味完全不像看起来这么寡淡,反而极鲜美。
顾景年再喂她两口。
杨夕宁摇头,“刚才吃了很多菜,再吃就撑了,我帮你剥虾……三哥进门的时候,为什么还愣了下?”
顾景年看着她满头小辫,“差点没认出来,头发不散开吗?”
“好容易编起来的,我跟笑笑花了一个多小时,明天演出结束再拆。”杨夕宁把剥好的虾放到他面前盘子里,歪着头问:“这样打扮不好看?”
顾景年犹豫会儿,“好看,但是不像平常的你。”
杨夕宁不满地嘟起嘴,“口是心非。”
“没有,”顾景年捉住她的手,拢在掌心里,轻笑,“你梳什么头发都好看。”
杨夕宁抿嘴笑笑,“那你明天晚上看我演出吗?”
“晚上要加班,我会来接你,大概几点结束?”
杨夕宁估摸着时间,“八点准时开始,我们是第六个节目,九点肯定结束。”
鉴于第二天演出,大家要养精蓄锐,刚到九点,饭局就散了。
临告别时,小杜再叮嘱一声,“明天切记下午六点以前到,底妆化好,化妆师可能会给修,演出服最好提前穿上,现场人慌马乱的未必有地方换衣服。”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知道了。
杨夕宁要去酒店拿行李,便对顾景年道:“等会儿笑笑,她拿着房间钥匙。”
顾景年神情淡淡地说:“让她坐蒋威的车,我不载女人。”
杨夕宁微愣。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今天的顾景年有点儿奇怪,可要说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
冲完澡,一边擦头发一边问:“三哥,你今天不太开心,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有点累,没有不开心。”顾景年褪下腕间佛珠,放在床头柜上,回头问道:“为什么这么想?”
“女人的第四感。”杨夕宁凑到他面前,拖长了音调,“有没有嘛?”
她没穿内衣,只套了件松松垮垮的棉质睡衣,透过领口,里面美妙的风景一览无余。
顾景年吸口气,眸光骤然炽热起来,垂首在她耳边低喃,“想你了,想得厉害。”
唇略带凉意,贴在她脸颊,而后蔓延往下,移到她锁骨上,轻轻咬了下。
那股子<酥>麻像是有穿透力般,瞬间侵入她脑海,记忆中那些美妙的感受顿时变得鲜活而生动。
杨夕宁下意识仰起头,温顺地承接他的吻。
心却“怦怦”跳得急促,一如初次交付,悸动、慌张以及羞涩。
顾景年低笑,“心跳这么快,想老公了?”抬手拂她睡衣肩带。
突如其来的凉意拉回了杨夕宁的理智。
她坐起身,推开顾景年的手,“今天不行,明天好不好,演出结束以后?”
明天要穿的白T恤是低领短款的,如果身上带出草莓印子,明天还能不能见人了?
顾景年望向她的眼。
眸子里<春>意未散,湿漉漉地蕴着<情>潮。
分明,她也是动了情。
顾景年应声好,“听老婆的,先礼后兵,今天做君子明天变禽兽。”
“无耻!”杨夕宁嗔一声,掀开被子钻进去。
顾景年笑着亲亲她已经泛红的脸颊,“等我会儿,我关上书房的灯,马上回来陪你。”
起身出了门,旋即回来,顺手关掉顶灯。
暗影里,杨夕宁看到他脱下家居服,紧接着一双紧实有力的手将她搂在怀里。
有淡淡的檀香沁入鼻端,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墨香。
这让人心动的味道。
多少次在她午夜梦回之时怀念不止的味道。
杨夕宁往他肩窝蹭了蹭,低声道:“老公,好想你。”
“嗯,”顾景年应着,抬手捂住她的眼,“闭眼睡觉,再说话我就亲你。”
杨夕宁老老实实地躺在他臂弯,很困却是睡不着。
一遍遍回忆《契约》的旋律,又思考该加怎样的动作来宣泄情感,增强感染力。
越想脑子越清醒,杨夕宁终于意识到自己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