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高攀(1 / 2)
走出老远,感觉身后没有了那道灼灼逼人的视线,杨夕宁顿时垮下脸,用力踢了脚面前的石子。
石子“骨碌碌”滚出老远,打在垃圾桶上,发出“当”一声响。
“卧槽,”杨夕宁骂一句,犹不解恨,接连再骂两声,“次奥,次奥。”
尽管顾景年的电话让她勉强得回些面子,内心仍是意难平。
在程晓晴面前,杨夕宁是有些自叹弗如的。
程晓晴的家世还是学识,还有她优雅的气质和谈话时不徐不疾的态度,都带给杨夕宁很大的压力。
尤其,那张看起来并不是特别亲密的合影,顾景年唇边的浅笑和眼里的光芒,让她像嚼了只青梅一般,从里往外冒着酸气。
她很嫉妒!
杨夕宁没精打采地回到宿舍,其余三人都上课去了,宿舍里静悄悄的。
她开大音量跟着伴奏唱了好几首歌,心情才慢慢平复,拿出专业书把这周学过的内容复习了一遍。
投入学习后,时间就过得格外快。
三点半,下午两节课上完,赵雪琪和程心怡分别发来消息,说她们直接回家,不回宿舍了。
紧接着,又收到顾景年的微信,【老婆,我到了,在宿舍楼下】
杨夕宁心情不好便没回复,把要看的几本书放进行李箱,又塞进去两身衣服。
手机“滴滴答答”响个不停,杨夕宁接听,“三哥,我在收拾东西,待会儿下去。”
顾景年笑应,“好,我等你,么么哒。”
杨夕宁又把防晒霜装进去,再没有其它东西,却没着急下去,走到窗前偷偷往外看。
那部黑色的宾利车正停在小竹林旁边,近千万的豪车令不少人驻足,但靠在车门处的男人比宾利车更加吸引人的眼球。
他微垂着头,骨节匀称的手轻轻点着手机屏幕,身上是剪裁精良的白色衬衫,领口两粒纽扣敞开,随意不羁。
明媚的阳光照着他精致的脸庞,姿态慵懒悠闲,却遮不住身上与生俱来的清贵骄矜。
这个男人,无疑是极出色的。
杨夕宁不舍得让他久等,拎着行李箱下楼。
走出宿舍楼,听到前面两个女生低语,“天哪,太酷了,宾利最新款。卧槽,那男人也好帅。”
“有兴趣?”
“太有了……难得遇到极品男人,你没有?去加个微信。”
“不去,这种男人都是抢手货,身边少不了女人,我有自知之明,你上吧。”
“大怂包,要个联系方式怕什么,就是419也不吃亏啊。”
说着两人往顾景年身旁走去。
杨夕宁下意识地停住步子,只听女生声音软糯地问:“帅哥,能加个微信吗?”
顾景年抬眸扫一眼,冷冷地拒绝,“不能。”
“为什么,交个朋友呗?”
顾景年毫不客气地说:“你太丑!”
女生讪讪离去。
杨夕宁唇角弯了弯,拖着行李箱上前,“帅哥,能加个微信吗?”
“荣幸之至,”顾景年收起手机,笑着把她搂在怀里抱了抱,挑眉问道:“只加微信,不留个电话号码?”
“不留,”杨夕宁把行李箱递给他,拉着脸道:“三哥,我讨厌别人搭讪你。刚才那女孩还说想跟你419。”
顾景年替她打开车门,“419什么意思?”
“foronenight,一夜<情>。”
顾景年朝她笑笑,“放心吧,老婆,我不搭理她们。”绕到驾驶座,系上安全带,正准备打火,又缩回手,柔声问道:“不开心?”
杨夕宁不想隐藏自己的情绪,“嗯”了声,“中午跟你前女友一起吃了午饭。”
顾景年眸光转冷,“程晓晴跟你说了什么?”
“很多,”杨夕宁抬眸看着他,“先回忆你们曾经的美好时光,然后展示你们的恩爱相片,最后语重心长地提醒我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成为你的累赘带给你羞辱……三哥,听说你们有个微信群,群里的人都觉得我配不上你?”
“不用管别人的看法,”顾景年拿起手机,点开清纯少男<激>情聊天群给她看,“承子建的群,建群时郭松泰把她拉进来的。我没加她好友,也极少聊天……对不起,是我疏忽了,应该避嫌的。”
说完,当着她的面退出微信群。
杨夕宁本意并非让他退群,可听到他说“不用管别人看法”,心里觉得堵。
看来程晓晴说的没错。
抿抿唇,又问:“那他们是不是都希望你跟程晓晴破镜重圆<鸳>梦重温?”
“别瞎想,那是他们一厢情愿,我从来没有过这个想法。”
杨夕宁犹豫着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以前……上过床吗?”
顾景年骤然沉下脸,“回家再说。”
打了火,踩一脚油门,汽车飞驰而去。
一路风驰电掣,顾景年疯了般在车流间穿行。
杨夕宁心惊肉跳,趁着等绿灯的时候道:“三哥,我不是一定要知道,您慢点开。”
顾景年没说话,手机却不停地响,没完没了,大有你不接,誓不罢休的劲头。
杨夕宁扫向屏幕,见是董书承打来的,摁下接听键,又点开音量,“董哥。”
“三嫂啊,三哥在吗?”
“正开车呢,不方便接听,稍后打给您吧?”
“没别的事儿,我就问问他是不是脑子抽风,好端端地为啥退群?”
杨夕宁见顾景年板着脸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斟酌着道:“三哥心情不太好,再说吧。我先挂了,董哥。”
把手机仍旧放回扶手盒。
临近天悦府,顾景年终于放慢车速,把车停到地下车库。
两人沉默着走进电梯。
电梯里没有别人,杨夕宁扯扯顾景年的衣袖,“三哥,你别生气。”
顾景年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
他握得紧,杨夕宁觉得有些疼,却没吭声。
顾景年摁指纹开了门,杨夕宁尚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扯进去,紧接着后背被抵在墙上,顾景年贴过来,禁锢着她的身体,灼热的呼吸扑在她脸上,“老婆,我跟你说过,我从没跟人在房间独处,更没有上过床……能让我有这种<欲>望的只有你。”
不由分说,低头堵住她的唇。他像是发了狠,粗暴而狂野,压得杨夕宁后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