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甜咸之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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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倩：我啥也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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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小老板，你这增加的怎么就不是甜粥呢？”那边刚刚点完单的一个短发圆脸妹子失望地问。

“海鲜粥最是美味，小老板下次上蟹粥吧！”一位中年食客也探头发表意见。

“对对对，老板甜粥什么的上不上都不要紧，多上些肉粥、海鲜粥就行。”队伍里的肉食党赞同。

“甜粥怎么就不要紧了？就老板的手艺做出来的甜粥能是一般的粥吗？”有甜党表示不服，毫不犹豫回击。

“想吃甜的喝什么粥，吃甜品就好了嘛！”咸党不屑，鄙视道。

“粥怎么就不能喝甜的了？！八宝粥、水果粥、番薯粥…都很好吃。”最先开口的圆脸小姑娘急红了脸。

…

一场关于粥的甜咸之争就毫无预兆地打响了。

许多吃饱了的食客也不急着离开，参与了进来。

“小老板，你下次就上两种口味呗。”吃饱喝足的林倩插话道，说起来她到是也有些想喝甜粥了。

“行。”林苗苗干脆的应到。

甜党们见甜粥有望，不争了，该点餐点餐，该吃饭吃饭。

咸党…本就是他们的选择更多，也都安静了下来。

一场关于口味的争论到此结束。

杨老板端着自己惯常用的粗瓷大茶缸子，小口小口地啜饮，等着自己的餐点。

他在街尾开了家中式茶楼，装修古朴雅致，茶也不错。

林苗苗的老邻居们都很喜欢在吃过午饭后过去喝杯茶，唠会嗑。

试了一次林苗苗的手艺后，晚上只要一有空，他便会带着茶缸子溜达过来，点上一两样菜品细细品尝。

今天的菜单勾起了他的回忆。

小时候，家里穷，一年到头吃不到几回肉，他最期待的便是听到“卖豆——腐了！”

每当小贩挑着豆腐的叫卖声由村口传来时，母亲便会拿着几毛钱，去买上一大块豆腐，片成小豆腐块，码到大瓷碗里。

撒上把剁得细细的小葱，最后再加盐，滴上几滴香油，小葱拌豆腐就成了。

那时候家里用的都是大盐，特别苦，还咸，但他总是吃得狼吞虎咽的，那鲜嫩无比的滋味让他怀念至今。

母亲去世得太早…

鼻尖捕捉到一阵清新的豆香，久违的心中的味道啊！

杨老板的视线被吸引过去。

收拾整洁的操作台上摆放着一块完整的大豆腐，平滑细腻，泛着白莹莹的光泽。

“这是纯手工制作的石磨豆腐啊！而且光闻这味道就晓得品质不一般，现在已经很少能够看到这样的手艺了呢。”杨老板摸着两撇小胡子缓缓开口。

“那可不，这个可是苗苗姐上午刚做的。”刚刚赶到的王小清听见这话，一脸自豪的说。

“没想到生豆腐都能有这么香的味道！”

“我要加一份小葱拌豆腐。”

“我也是！”

…

得知这豆腐是林苗苗亲手做的后，周围食客纷纷冲着王小清点单，本来还觉的豆腐太过清淡没什么吃头，想留着肚子多吃点其他的。

这下可不这么觉得了，想想那鱼丸、鱼饼…小老板亲手制作出来的食材，再经过她亲手烹制，那美味可不止1+1的增幅了。

而此时的林苗苗取出竹刀正准备切豆腐。

豆腐细嫩，一触就碎，容易影响口感，需要格外小心对待。

当然林苗苗是享受这个过程的。

只见“唰唰”几道亮光划过，几乎没有任何停顿，那双手出刀太快，只留下一道道残影。

刀停后，豆腐已经切成正方形小块，型整不烂。

见豆腐被处理得毫无损伤，杨老板既吃惊又理所当然，要不是有这样高超的手艺，林苗苗做的菜怎么会那么美味。

林苗苗换了一把刀又开始舞动，这次更快了，眨眼间一把小葱被切成了无比均匀的葱花，扫入干净的盘子中备用。

这些准备好后，点火，烧水，下豆腐略烫…

不过几分钟，王小清把托盘放到了杨老板的面前。

“速度真得很快。”杨老板夸了一句，这才看向这道对他来说很有意义的小葱拌豆腐。

圆形瓷盘里，豆腐白白嫩嫩，小葱青翠欲滴，一派生机盎然。

可不就是一清二白吗。

“摆盘还是这么好看。”杨老板感慨了一句，试着用筷子轻轻夹了一块，滑嫩有弹性。

“啊呜…”

入口，一抿，豆腐就直接化开了，太嫩了。

杨老板放下筷子改用勺。

一勺。

又一勺。

渐渐眼眶有些泛红。

其实林苗苗的小葱拌豆腐要比儿时记忆中好吃太多、太多。

但是他却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却又似曾相识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