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5 章(2 / 2)
何思怀点点头,觉得很神奇——江北的妈妈作为一个家庭主妇,既不烧饭做菜,家务活也要请钟点工,不知道是无心顾及还是单纯地不愿做,总之她说是这个家的一员,定位倒更像是被囚|禁在恶龙身边的落难公主。
江北从抽屉里找到了冷落已久的手机,掏出来充电线,给它做心肺复苏。
等了一会儿,手机自己打开了,江北拉何思怀一起坐到床上,两个人一起点外卖。
江北的手机屏保是一只看起来像狼又像狗的动物,背景是雪山,看上去又酷又飒。
“帅吗?”江北指给他看。
“帅。”比起夸醒醒完整,这回何思怀说得非常诚心。
“捷克狼犬,酷。”江北看着诀别了两年的捷克狼犬慨叹。
“跟你挺像的。”何思怀半开玩笑道——的确,排除说江北像狗这一点外,这条狼狗冷冰冰的眼神和一身酷劲儿的确和江北一脉相承,一看就是独来独往的类型,说是亲兄弟都不为过。
江北走了个形式,在何思怀背上拍了一巴掌,两个人就凑一起进行了快乐的外卖挑选环节。
何思怀饭量不大,但今晚的确馋得慌,江北则是出了名的胃口好,两个人一顿走马观花下来,竟然点了快一桌。
“差不多了吧。”何思怀看着惊人的价格一阵心慌。江北犹豫了再三,又一人加了杯奶茶,才很遗憾地提交订单。
“明天我要带你去街上吃。”江北眨眨眼,意犹未尽。
在何思怀的主张下,两个人没在房间里多待,事实上是他心虚,有张床摆在眼前,他说话都会走神。
出房间之前,何思怀发现江北的房门旁的墙坏了一块,他凑过去还没多看一眼,整个人就被江北捞走了:“我爸之前砸我房门弄坏的,门都是换了新的。那次他拿椅子把我的头砸了,我怀疑我念书不好是因为小时候开瓢开多了。”
何思怀忽然觉得一阵恶寒爬上脊背,然后伸手摸了摸江北的脑袋,凑近看的确能看见额角有一块小疤,虽然不明显,但看架势应该是消不掉了。
“哦,我可怜的小铁头。”何思怀看江北自己也大大咧咧的,便不想把气氛搞得过于伤春悲秋,抱住他的头朝他的疤上亲了一口。
“我头的确够铁。”江北哈哈笑起来,“换一般人早给砸死了。”
两个人亲亲搂搂来到楼下,躺沙发上看了会电视终于等到了外卖。外卖小哥进不来这种需要刷脸的小区,两个人自己跑了老远才把大包小包几大提东西搬回家。
还没吃到嘴里,两个人就快被溢出来的香味生生馋死在楼梯间,冲回了房间一顿噼里啪啦狼吞虎咽,快吃了三分之一两个人才堪堪来得及品品味道,以为至少要五六个人才能完成的分量,不过一会就被一扫而空了。
“艹,太爽了吧。”饭后,何思怀躺在沙发上撑得动不了,江北则倒在另一头,两个人拍着肚皮大脑一片空白。
口腹之欲满足了,人生的遗憾真的能少掉一半。何思怀被美味感动得一塌糊涂,足足过了近二十分钟才能下地走路。
两个人又下楼溜了一圈消食,临上楼前在漆黑的树林里接吻——今晚在家里什么都能干,但是看到小树林还是会被那种“必须要做点什么”的气氛感染。
第三次回家,江北找好了两个人换洗的衣服——江北比何思怀高半个头,两年前的衣服给何思怀穿倒是正正好,自己在这段时间里长了个儿,便掏出来以前的宽松款,穿得倒也合身。
两个人找了半天才翻到江北被藏起来的被子,找了个新的被套儿,合伙套了大半天才完工。
这种生活常态的琐碎给了何思怀一种两人搭伙过日子的感觉,稀松平常,但是真的非常幸福。
找好了洗漱用品之后,江北和何思怀在两个浴室分别洗完了澡,时间还早,何思怀觉得自己能快乐一整夜——明明今天经历了这么多有那么紧张,前几个小时还觉得累得要死,现在看到床满脑子都是一些古古怪怪的。
从浴室出来之后,何思怀穿着睡衣路过了一楼的书房,接着江北就听到何思怀的呼唤声。
“北哥?你们家还有钢琴啊?”
江北噔噔噔飞到楼下——这台钢琴是夏晓洁的嫁妆之一,从江北出生前就一直都在,中间被砸坏了一次但是有修好了,江北从来没有听夏晓洁弹过。
“你想弹吗?”江北看到何思怀眼里的跃跃欲试,忽然想起来这个天纵奇才钢琴水平也是很可以的,“想弹就弹,我也想听。”
“可以吗?”何思怀眼里放光,然后很有仪式感地坐到琴凳上,打开琴盖。
“咳咳。”何思怀清清嗓子,“何思怀钢琴独奏会,现在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日常的一章~
今晚十点半前会掉落二更,大家可以凭运气刷刷看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