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1 / 2）
蝙蝠侠：“……？”
他的目光严厉地看向扎坦娜,不过两秒之后就不得不重新收回来——因为丹温凉的手已经抚到了腹甲。
娇气的精灵少年没好气似的戳了戳坚硬冰冷的蝙蝠战甲，像是在因为战甲的阻隔和冰凉咯人的手感而不满，并且很快放弃了手上的动作。可蝙蝠侠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少年的眼睛就又转向了他，锲而不舍地发起新的攻势——
少年像只求啾啾的皮卡丘一样瞪圆了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皮卡皮卡地闪着期待的光,一边用这种让人舍不得拒绝的目光试图迷惑蝙蝠侠,一边踮起脚尖扬起脸，企图去啵蝙蝠侠露在面罩外的下巴。
蝙蝠侠原本用以固定住丹的手不得不松开,抬起手臂拎住丹的羽绒衣后领把人拎开,不轻不重地吐出警告：“丹·克里。”
失去了固定，丹顿时轻飘飘的又浮了起来,引起他惊慌失措的一阵乱挥手蹬腿，在失重的情况下将自己硬是折腾成了个头朝下脚朝上的狼狈情况。惊恐之下，少年丹只得本能地伸展胳膊像是抱住救命稻草一样抱住了蝙蝠侠的脖颈,借着沉重的蝙蝠战甲和蝙蝠侠的重力将自己掰了回来，然后死死像个八爪鱼似的抱着蝙蝠侠不撒手了,还趁机使劲往黑暗骑士的怀里拱。
众人默默凑在了一块，齐齐递来吃瓜群众的眼神：好嗨哦，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jpg
小托尼像模像样地轻咳了一下，偷偷小声在战甲里道：“录下来了没有。”
AI管家：“是的,先生。正在录制。”
拇指托尼愉悦地在彼得的手掌上一屁股坐下，开始放松惬意地尽情欣赏大蝙蝠的笑话。
扒在丹头顶的王环终于从方才那抹可怕的强光刺激中晕头晕脑的清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瞧见丹正那么近的黏在那个可怕的黑暗猫耳人类身上,又是惊恐又是生气，“叽叽叽”地揪着丹的头发大声叫了起来，试图唤醒丹的神智：
我，难道不是，你最喜欢的，宝宝，了吗？
丹此时正沉浸在厄洛斯的眼泪带给他的奇妙世界之中，哪里能看得上头顶的小触手，在他的猎捕范围里，可并不存在跨种族的物种：“Bat……”
毫不夸张的说，蝙蝠侠在听见丹这一句软软的Bat以后后背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他瞧见了拼命蹦跶着试图争宠的小王环，无视了小王环对他的敌意，带着黑色手套的大手一下捏起小海带球，放到丹面前：“王环。”
“哼！”丹扫了一眼正冲他拼命挥动着小触手，浑身都在尖叫着rua我的小王环，哼唧了一声，头也不抬的一下埋回了大蝙蝠的黑色斗篷里。
小王环：“叽0w0”
小王环：“叽QAq!”
争宠遭遇惨烈失败的小王环瞬间哭晕在蝙蝠侠的手套里，被用过就丢的蝙蝠侠随手塞进扎坦娜的手心里。
扎坦娜满脸“喔喔喔”的表情，伸指头rua掌心里哭得一哆嗦一哆嗦，因为悲伤而可怜兮兮地瘫成了块小海带饼的王环，戳着王环一起一伏的小圆肚，吸可爱吸得不亦乐乎，相当没心没肺。
丹还在黑斗篷里挨挨蹭蹭，蝙蝠侠脸上是不为所动，但手上已经连续更换了好几种解除药剂效果的喷剂，喷的丹额前的刘海都湿掉了，贴在光洁洁白的额头上，衬得他更加可怜招人了，却半点没有解除厄洛斯的眼泪的意思。
蝙蝠侠不得不一边推开丹蹭过来的脸，一边往后仰脑袋，难得的狼狈：“扎坦娜！”
他这次的语气有些加重，还在吸哭唧唧的小海带球的扎坦娜抬起头。
蝙蝠侠皱着眉头，挡开丹凑过来的柔软美好的唇瓣：“为什么解不开效果？”
扎坦娜耸耸肩：“要知道这些远古药剂之所以珍贵且不能复制，就是因为它里面的材料。这可是厄洛斯的眼泪，眼泪！你用解药怎么可能解得开爱神的眼泪？”
“……”蝙蝠侠用死亡凝视逼视扎坦娜。
扎坦娜举起空着的手做投降的姿势：“想要让丹摆脱这种状态，只要等眼泪的效果过去了就可以。不管是什么材料，只要本质上还是魔药，那就离不开药效时间和解药的限制。厄洛斯的眼泪只有两种解法，第一种，等待眼泪的效用自然褪去；第二种，就是满足爱神的目的，让被丹看上的人和丹进行一场激烈热情的……运动。”
拇指托尼和乐高小丑、乐高小丑女齐齐吹响了口哨。吹完了以后托尼才恼羞成怒地发觉和自己做出了一样反应的人居然是乐高小丑、小丑女，顿时好像无形之中被拉低了一个level。
蝙蝠侠看了一眼时间，这么一番折腾竟然才过去了五分钟。他深深皱起了眉头，刚要开口，眉宇就被一只纤细的手抚摸了一下，像是想抚平他紧皱的眉宇。
丹小小声地说：“我不喜欢看你皱眉的样子。”
拇指托尼悄悄在心里和乐高小丑、小丑女一起又吹了一次口哨。
说实话，这一幕其实还挺养眼，毕竟不解风情的黑暗骑士怀中努力试图用柔情化解冷硬的美少年什么的，听起来就很有味道。
蝙蝠侠不得不放下抵着丹的脸庞的手，转而去拉开丹摸他眉头的手，可是一去拉手，丹的脸就凑过来了，一去挡脸，丹的手就又蹭过来了，蝙蝠侠只觉得为了对付怀里这个黏人又老是爱动手动脚的家伙两只手都不够用，他应该和蜘蛛侠或者章鱼博士一样给自己的战甲再加几只假肢的。他抿了抿薄唇，果断地用手铐将丹欠欠的爪子铐在了丹的背后，这才获得了一点清静：“他这样怎么演戏？”
扎坦娜眼神火辣的看着在黑暗骑士怀里被拘束住了双手、不停挣扎的美少年丹，还不忘摊手：“那这就是你的问题咯。我之前就和你说过，这眼泪的效果确实能帮助丹，但是还有一些后遗症需要其他人帮忙克服。现在看起来，被丹优先选中的‘其他人’就是你了。”
“服用了眼泪的人并不会丧失他的天赋或者能力，只是这种药剂会让他渴求爱的欲望被无限放大。相当于在眼泪的效用期间，求爱直接被眼泪提升成了服用眼泪的人最想做的事情的第一位。”
“只要你能帮他克服这第一位的欲望，或者是将演戏提携成他的最高欲望，那就成了。”
蝙蝠侠：“……”
他该选择制造引擎托举岛屿的。
于是，丹挨挨蹭蹭到一半，身边那个让他心生亲近，本能就像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的黑色身影就突然不见了。黑斗篷撤走前带的起冷风让他可怜的一哆嗦，心中瞬间空落落了下来，急迫地渴求寻找另一份温暖填满这份空白寂寞。
“呃……不好。”扎坦娜看着蝙蝠侠消失的窗口，调戏小王环挥个不停的小触手的心情顿时没了，警惕地往后一退，差点撞到身后彼得捧着拇指托尼的手掌上。
彼得吓了一跳，连忙小心地护住掌心里的拇指托尼往旁边躲了躲：“怎么了？”
扎坦娜：“失去了第一目标，获得眼泪效果的人会自动锁定第二目标……”
彼得正疑惑着扎坦娜说的是什么意思，就看见原本眼神懵懵懂懂地站在一下空荡起来的原地的丹，眼神骤然转向了他和扎坦娜。
彼得：“……”
彼得：“丹丹丹丹——等等等等！”年轻的小蜘蛛被大步逼近的丹惊吓住了，结结巴巴地吐出了一串毫无用途的推拒，僵硬地捧着拇指托尼眼睁睁看着丹逼近了过来。
他一下被逼靠在窗台，阳光从他身后泄露进来，披洒在面前不断放大逼近的少年面庞上。
少年的皮肤白皙剔透，像是从肌底里透着朦胧的光，如同森林之中的精灵，脸上没有半分瑕疵，五官无一处不精美，那双眼睛就像是有色泽幽深的蓝色矢车菊绽放在干净澄澈的眸底，在阳光下折射出美丽的眸光。
彼得呆住了，他身体往后仰的速度微微慢了点，于是就被这张诱惑人的面孔的主人捕捉了嘴角。
柔软的唇瓣落在他的嘴角上，像是一只有着绚烂翅膀的美丽蝴蝶，在他的面颊上扑闪了一下羽翼。
刚刚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钢铁侠：“？！等等——”
砰砰直跳的心脏已经让年轻的彼得耳膜中轰隆作响，听不见他敬爱的斯塔克先生在说什么了。
他甚至有那么一秒又庆幸又遗憾着自己此时正带着蜘蛛面罩，隔绝了对方唇瓣的大半温度。
一啾得手，丹高高兴兴地站直了身体，目光又转到了一旁满脸“玩脱了”的扎坦娜身上，在扎坦娜出手拒绝之前，精灵样的少年就轻盈地跳跃了过来，柔软的吻毫无阻隔的落在了扎坦娜的额头上。
温柔的、轻巧的，不带任何欲念，像是同厄洛斯的神职全然不同，扎坦娜只觉像是有温暖像是潺潺的溪流一样从肌肤接触的地方传递过来，她能感觉到通过亲昵的触碰所表达的珍视、想要靠近、想要依偎，这是温柔的试探，和不害怕被拒绝的天真的勇气，干净又纯洁，让人简直舍不得拒绝。
“哦。”扎坦娜几乎喟叹着闭上了眼睛。
于是，在外面硬是等了十分钟才再次回到房间的蝙蝠侠，看到的就是面红耳赤的丹一下从扎坦娜大大的拥抱里带着点惊恐地蹿出来的样子。
因为突然回归寻常的重力，丹一脚踩空，往后跌去，被彼得和扎坦娜齐齐出手拉住。
“……”蝙蝠侠看着彼得拉完丹以后飞快缩回来局促地挠着蜘蛛面罩的手，还有扎坦娜大有敞开怀抱再拥抱一下丹的模样，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剧情。
药效迅速从丹的身体中撤去影响的力量，刚刚那个轻盈地操纵着重力，让小蜘蛛拉住自己的手带小蜘蛛一块在宿舍里飞了一圈的纯净少年瞬间成熟拔高，身形也变得更加壮实，重新变回了羞臊到想要用双手捂住滚烫的脸，结果却被手铐阻拦了最后的遮掩的丹。
丹的视线在触及蝙蝠侠的瞬间就惊慌地躲开了，使劲把自己的头往下埋，简直恨不得变成鸵鸟，或者直接埋进自己胸膛里。
他的脸红的惊人，耳朵脖子也跟着一道红了，就连露在袜子和裤脚之间骨节突出的足踝都粉了。
“Bat，丹可真是太甜了。你应该让他亲一口的。”扎坦娜口出惊人之语，“而且丹变身以后明明香香软软的，为什么你一直不抱他呢，光知道用手领着他后领，真是不懂得情趣的男人。看把丹委屈的。”
丹简直想原地鲨死自己，又想大喊着澄清自己根本不委屈，也并没有想要蝙蝠侠抱他——好吧。最后这条待定。
扎坦娜看着丹直想笑，刚刚还是个纤细少年的时候丹还左撩右撩的娴熟的不得了，不仅如此甚至还男女通吃，简直比哥谭的布鲁西甜心还有纽约的钢铁侠还要不得了。可是现在呢，明明回复本身之后变得更加高大了，整个人的气场反倒是弱弱地瑟缩了起来，和纯情的小记者克拉克简直一模一样，叫人忍不住想要欺负。
蝙蝠侠很想说如果没有记错，他也是一个男人，男人抱男人算什么情趣，然而想到最开始自己的手臂拦住丹的腰的感觉，他又诡异的在这个问题上保持了沉默：“我刚刚已经再次确认了天堂岛，她们岛屿的情况确实不能用引擎解决。而且，她们也不愿意离开天堂岛。”蝙蝠侠看向扎坦娜，“厄洛斯的眼泪还有多少用量？”
扎坦娜耸肩：“噢，这你不用担心，我估计厄洛斯是个哭包，我架子上的库存足够让这个效果从早到晚保持一年的时间，以目前牺牲的女性超英数量来看，绝对是绰绰有余。”
“你手头上带了多少？”蝙蝠侠问。
扎坦娜掏出了一长串的小瓶子：“估计能持续到晚上？如果不够，中途我还可以回去拿一趟——不过，Bat，你这么问，是已经想到办法帮助丹在服用眼泪后抗拒效用，认真表演了吗？”
蝙蝠侠短促地嗯了一声：“给我。”他接过扎坦娜的药剂，简洁地对丹道，“跟我来。”
“哦，等等，我得提醒你。厄洛斯的眼泪引起的爱欲目标是很多的。如果丹没有办法从你那里获得纾解，那么在存在其他人的情况下，他也会去寻找其他的人寻求纾解——除非其他人真的差你实在是差太多了，丹看都不想看他们一眼。”扎坦娜挤挤眼睛，示意刚刚蝙蝠侠在的时候丹死怼着他撒娇的原因就是这个。
“……”蝙蝠侠决定当做没听见，带着丹离开了宿舍。
拇指托尼只来得及哼唧一声“如果我恢复原样丹肯定不可能把这大蝙蝠放在眼里”，下一秒就叭叽脸朝下晕了过去。过了一会，从小小的战甲里传出来钢铁侠打小呼噜的声音。和他同步动作的，还有在仓鼠球里吃瓜吃得不亦乐乎的乐高小丑和乐高小丑女，都摔进窝窝里哼哼唧唧地睡得天昏地暗。还烫着脸的彼得趁机惊魂未定地埋下脸去，贴在托尼的战甲上隔着面罩给脸蛋降温。
"喔，可爱的男孩们。"扎坦娜笑吟吟。
会议室中。
蝙蝠侠打开了灯，宽大的黑色斗篷在地上拖曳而过，走到会议室前排的桌边，伸手将自己离开的那会儿顺便打印出来的资料交给丹：“准备好，就喝。”
丹现在神经敏感得简直看蝙蝠侠动弹一下就心惊肉跳一下，恨不得自己能离一身黑色的高大男人远一点，再远一点，最好就互相不要看见才是安全距离——然而他刚蹭着鞋子往后又挪了几厘米，蝙蝠侠就在前排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并用眼神和摆放在他旁边座位前的桌子上的资料示意丹坐到他身边。
“我……我还是不——”丹伸手想要把资料拿走，才碰到档案，售完就被黑暗骑士有力的手握住了手腕，惊得他差点没抓稳，将资料洒一地。
“早晚要坐过来的。”蝙蝠侠的眼神深邃，声音低沉沙哑。
丹喝了眼泪之后，整个会议室就只有蝙蝠侠一个求爱对象，就算是之前坐得再远，喝完眼泪以后丹也肯定会自己跑回蝙蝠侠的身边。
黑暗骑士的手攥得并不太用力，但是却是不容抗拒地将丹拉到了他身边的座位上坐下。
丹的脑袋正在不停地重复爆炸—复原—爆炸—复原，要是在从前，他肯定巴不得能离黑暗骑士近一点，但现在，他甚至觉得自己最好赶快喝下眼泪，这样就可以摆脱目前他几乎快要被羞臊淹没的状态。
意识才想到这一点，丹的手已经比脑中的决定更早一步的将眼泪送到了他的嘴边。
脑中的混乱和滚烫的羞臊在眼泪滋润了唇舌的瞬间远离了丹的脑海，一种轻松地、愉悦地感觉充盈了他的胸腔和身体，带的他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自己身边挨着自己坐的很近的黑暗骑士，并且对方还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腕。
蝙蝠侠伸手摁住少年的丹又要往自己怀里蹭的脑袋，强势地摁着丹看向摆放在面前的资料：“看。”
少年丹的脑袋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那只宽大的手，他的反抗除了把头发弄的凌乱、自己折腾的气喘吁吁以外没有任何作用，宛如一只在老鹰爪中挣扎的小鸡崽。于是小鸡崽脾气很大的一下把资料都打散了，顺带着还对着用鹰爪桎梏着自己的老鹰高傲的哼唧了一声，以示生气。
蝙蝠侠眼皮都没耷拉一下，坐在原处不动如山，像是沙砾摩擦般沙哑的声音低沉在少年丹的耳边想起：“捡起来。”
才不捡！少年丹哼哼唧唧地伸出手想要抱抱黑暗骑士的腰——实在不行的话抱个胳膊也行。
然而蝙蝠侠有力的手握住了丹的肩膀，毫不心软地将丹扣在原处接近不得：“捡起来。”
少年丹伸出手尝试了好几次要抱抱都遭到了冷酷地拒绝，顿时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蝙蝠侠放缓声音：“去把资料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