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2 / 2)
在花溪老家,长辈叫后辈的名字,都喜欢在名字后面加个娃子,这是老家的方言。应该是老爸回去,把自己在汉州这面的一些情况,给家里面的人说了,毕竟都是亲戚,而且老家的亲戚都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很本分农村人,不有那种那个亲戚有钱了,就想从对方身上索取的贪婪,反而会觉得脸上有光,是一件光宗耀祖,跟着自豪。
毕竟,在农村,家里有人出息了,别的人就不敢轻易的欺负这一家子人。
“四叔今年也是添丁进口了。”
陈楚良也把恭喜送上。
“是,是,祖宗保佑呢!”
四叔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这时候,一声怪叫从电话里传来。
堂弟陈龍,从他老爹手上,抢过电话,在电话里问嚷嚷着道:“哥,我听三伯说,你在省城那面,自己弄了个公司?哥,你太牛了吧,难怪老师都说,读书才有出息,看来还真说对了。哥,省城好混不,赶明儿我也来投奔你,县城待不下去,我爸老说我待在这里没出息,天天只知道搬砖,我要跟着你混。”
这小子在电话里,就像炮仗一样,噼里啪啦就是一大堆。陈楚良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随口笑着说:“可以,只要四叔放你走,过完年你就可以来省城。”
心想,其实这个比他小两个月的堂弟,脑袋算是比较机灵的,让他来跟着自己,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也未尝不可。
陈龍当即就在电话里说:“哥,你别骗我,那我真来了?到时候我要住你大学寝室,让我这个小学毕业的家伙,也感受一次读大学是什么样子。”
陈楚良认真说道:“那就来吧,我等会儿给四叔说,他会放你走!”
陈龍说:“哥,你不会把我卖了吧。现在卖人的可多了。”
陈楚良说:“我把你卖去工地搬砖!”
陈龍笑着道:“开玩笑,这是我的老本行,在县城,我一天能搬十卡车不歇气儿!”
陈楚良赶紧打住对方,说道:“你把电话给四叔,我给他说,让你过完年就来省城。”
“好嘞,哥!”
陈龍又把电话,递给了自己的老爹。
四叔在电话里说:“良娃子,龍娃子想去见见世面,你那里如果方便,就帮四叔照看着他,年轻人,要多闯一闯,才有干劲儿。家里虽然承包了那么多山地,你堂哥陈远和你嫂子今年就不出门打工了,在家里带小孩,顺便干农活。”
四叔应该是听到了刚才堂弟陈龍说的话,此刻,在电话里,当即就有同意放人的想法。
毕竟,老家村子里面,窝在那里一辈子,也没啥大出息,只有走出去,才能够出人头地。
陈楚良答应说:“四叔就放心吧。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堂弟,你让他从老家出来跟我在省城做事,我保证给你管好这个人。”
“我们老陈家,就数良娃子有出息,四叔不放心你,还放心谁呢。”
四叔沉沉说道。
之后,和四叔通完电话后,陈楚良又和小姑聊了一会儿。
小姑刚才在厨房做饭,抽不出时间接电话,现在六姑去接替了她,小姑才有空闲,和她这个侄儿说上两句。
上辈子小姑因为没有生育孩子,被婆家休掉之后,那是老陈家没有一个可以站出来说话的人替小姑撑腰。
如今,重生回来,有能力改变这一切,陈楚良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电话里,小姑说:“前些天,我托客运站跑省城的长途班司机,给你捎了些老家的特产过去,你要记得去拿,司机的电话是多少……..”
小姑报了一串电话号码,让陈楚良记下来,前几天她打对方的电话,一直都没接通,司机应该都到省城了,正好可以过去拿。
小姑在电话里说,捎人带过去的东西,都是一些家里的特产野猪肉、风干的野鸡,还有山珍。
这在花溪老家,都是常见的过年腊味,许多城里人都还特意下乡来买呢。
陈楚良在电话里谢谢了小姑,又告诉小姑,东星县城的文具店,如果出现饱和了,可以试着朝其他县城里面渗透,争取有一天,能够把文具店,开满整个吕川市。
这算是他对小姑文具店未来发展的规划。
小姑当然很听陈楚良的建议,说她正在和姑父王学兵商量下一步该怎么扩大生意店面呢。
聊了一会儿,小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在电话里问陈楚良:“侄儿,小姑问你,你熟悉省城,知道省城有没有好一点的医院?”
陈楚良想也没想,说:“有!”
小姑说:“我想抽个时间,和你姑父一起来检查一下。”
陈楚良知道,小姑是想说,两人结婚多年,一直没怀上孩子,应该是身体方面有问题,省城的大医院技术肯定过硬,就想来试试,能不能满足他们夫妻二人一个心愿。
陈楚良说:“我帮小姑你问问,到时候在这面把专家号弄到,你和姑父直接过来就行了,免得你你们跑着来,专家号都没了,就白跑。”
小姑在电话里谢了他很多遍。
因为忙着要做饭,就长话短说了。
心里想着,在小姑家的那一大家子人等会儿坐在一张大圆桌上团圆的样子,陈楚良心里面也有回家的冲动。
…….
下午点的时候,陈爸就单独找了个可以谈话的地方,给陈楚良打了电话。
在电话里,陈爸说:“你大伯,被人打了,现在还在医院里面住着。你大伯家的堂哥陈刚,在照顾他。”
“大伯被打了?”
陈楚良问老爸:“什么时候的事儿。”
陈爸说:“年前。”
陈楚良问:“因为什么事儿?”
花溪老家那个地方,陈家人,虽然人丁不兴旺,但是好歹大家都知道,陈家有个陈华生,在外面吃公家饭,村里人之间有顾忌,不会下重手伤人,那就是外来人干的。
陈楚良的猜测没错,陈爸在那面顿了顿,才说:“是一个搞煤矿开采的公司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