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1 / 2)
作者有话要说:
入V通告
本文将于明日入V,届时会有九千字更新,敬请期待。
感谢大家的追更留评,每一条我都有看,一定努力雕琢出更好文字呈现给大家。
朝燦敬上。合唱比赛这件事,因为闻玙的突然出差搞得有些乌龙。
先前他在班里坐镇,七班从排练状态到精神面貌都显得相当高昂,整个班很有凝聚感和向上感。
偏偏出差这个事定得突然,刚好与艺术节的比赛日是同一天。
温郁过去帮忙转达嘱托的时候,一帮小孩儿直接懵了,甚至显得有些萎靡。
“确实很突然……但闻老师去出差,也是提前为高三备考做准备。”温郁尽可能地安抚他们的情绪:“如果闻老师回来的时候看到你们打了个大胜仗,他一定也会非常开心,对吧?”
学生们面面相觑,又开始互相打气。
“今天就要比赛了,加油加油!”
“闻老师不在也没事,我们练得很好了!”
温郁虽然是评委之一,但还是尽力陪完了全程,直到七班的最后一首歌唱完才松了一口气。
他能感觉到,学生们努力唱歌认真比赛,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们都喜欢闻老师。
他们尊敬又喜欢这个班主任,以至于想要把所有奖杯都捧到他面前。
比赛那天礼堂里坐满了人,还有不少家长受邀过来观赏。
温郁坐在第一排评委席里,用笑容热忱鼓励着每一个七班的学生。
他一面笑着,一面在想,仅仅是师生之间,这样突兀地别离几天,好像都让人感觉缺了点什么。
他离开北京的那几年,闻玙又是怎么度过的?
比赛结果当天就下来了,七班拿了全校第二,成绩相当不错。
温郁刻意卡了流程,先把奖状和银奖杯交给了班委,把信封装好的奖金留到了闻玙回来的那一天。
他先前不怎么留意自己的感情,直到在看守所的停车场里崩溃过一回之后,才好像正式允许自己想他。
周二上午九点半,飞机正式落地,一拨人直接去上班。
温郁离开办公室时再三看过课表。
闻玙下午都没有课。
他以老师的姿态穿过长廊,与追逐奔跑的学生点头致意,一路走向秘密恋人所在的地方。
心里有种公开犯规般的紧张感。
现在这样简直像是在一群老师面前早恋。
进门时还没来得及敲门,里头已经是喧闹的谈话声。
好几个老师都在里头交流心得,还有学生绞着手一脸焦虑地背书,英文单词断断续续地往外蹦。
温郁眨眨眼,在门口看了好几秒才找到被作业试卷淹没的某个数学老师。
闻玙甚至没有察觉到他过来了。
两周出差虽然有老师代课,但工作一积压起来简直像一场雪崩。
他的手在改作业,眼睛在看试卷,耳朵听着主任的念叨,还得时不时回应一声同事的询问。
温郁本来想了两三个借口解释自己为什么过来,这会儿找了把凳子坐在闻玙办公桌旁边,很自然地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
闻玙这些天想温郁想到心痒,恨不得把他捞怀里好好亲一口,偏偏一回来手头全是工作,还是翻卷子的时候才抽空看他一眼。
委屈的不行。
温郁看见他这样就想笑,伸手捞了根红笔试了试有没有墨。
“数学组允许别的老师帮忙改卷子吗?”
闻玙长松一口气,把面前三摞本子匀出一小摞给他:“拜托了,等会一起吃饭。”
温郁抽过答案扫视过去,久违地改起作业。
有些老师会直接把答案下发,大部分活儿交给学生们来解决。有时候一个数学课代表帮忙改卷子忙不过来,再临时叫两三个顶上。
闻玙有他自己的坚持,他也不多问。
试卷和练习册从桌面堆到置物架上,两人埋头改了许久,竟然都顾不上说几句话。
俗言小别胜新婚,谁想到在这儿变成小别胜加班。
温郁重新遇到闻玙之前,感觉自己清心寡欲很多年,说是随时能出家也不为过。
偏偏一坐到这个人身边,他就能感受到荷尔蒙的躁动和召唤。
所有的渴望卷土重来,让他口干舌燥。
醒醒,这是学校。
他内心鄙视了自己几秒钟,收拾好念想专心改题。
期间有其他年级的老师过来串门,瞧见一个眼生的在忙着改卷子,还好奇打听:“你们年级新招了个数学老师?长得很好看啊。”
陈主任在旁边笑嘻嘻喝茶:“啥啊,这也是咱一中出去的高材生,现在回来教音乐了。”
像闻老师和温老师这种热爱母校的好老师,就该大力夸奖。
这才是教育界的良性循环,好学生最后成为好老师,教出来更多好学生!
温郁听了一会儿他们的闲聊便专注进去,本来只帮忙改选择题,后来索性把几何算式一并改了。
他眼睛很尖,瞧见想蒙混过关的还会特意圈出来,在旁边画个问号。
某人数学成绩能逐渐从崩坏走向及格,甚至助力他在中后期坐稳班里第二名的位置,全靠小闻老师一路盯着。
闻老师十七岁时乍一看亲亲抱抱黏人的不行,讲题起来较真又敏锐,根本不给一点点情面讲。
温郁那样怕麻烦又爱撒娇的性子,愣是被治的妥妥帖帖。
他但凡央求不想写了,这道题明天再搞懂行不行,会被拎到一边亲。
少年吻他时会不轻不重咬一口,把他迷得防御全无头脑发昏了,再把人摁回去继续做题。
“从这里重头开始推导,我陪你捋出来。”
温郁惨兮兮看他一眼,又被捏一把脸。
“你这是在吃我豆腐……”
“嗯,感觉很好。”闻玙圈着他,抓着手一步一步教:“辅助线从这里开始画,不要嫌麻烦,慢慢来……”
以他那样惊人的耐心和坚持,就算家里养一头羊也能用蹄子默写三角函数算式了。
温郁在自己办公室里摸鱼也是闲着,过来帮忙改卷子也算一种另类的消遣。
他手速很快地改完四十多份,中途停下来仔细看了几眼倒数第二题题干,皱着眉嗯了一声。
“改错了?”
“这里答案怎么会是根号二呢,”温郁把试卷拿到他面前:“你看条件都已经说了……”
闻玙还在改习题册,抬头扫了一眼他手里的题,抽了张草稿纸演算给他看。
“你还是容易忘记算前面一项……题目里给个陷阱就往里跳。”
“不对,答案应该是根号五,”温郁较真地在草稿纸上算给他看:“我做了这么多年题还不会算这个吗。”
七班几个学生过来领通知,刚好碰见他们两在讲题。
他们扒着办公室门口悄悄地看,像是偶遇什么奇观。
闻玙有被他笨到,伸手拿笔杆不轻不重敲了下脑袋:“怎么还没听懂?你再算一遍。”温郁伸手护头:“拜托,我都高中毕业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