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如果这不是结局(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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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总不会是一帆风顺的,不是这波未平,就是那波又起。
那时候还是十五岁的郑好却不懂的这个道理,在这个早春的周末,怀抱着大眯的晒太阳的她正昏昏欲睡,不知何时,头顶上和煦温暖的阳光却被遮挡住了。
郑好吧嗒吧嗒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抬头,看到郑冬明正双手插着口袋,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不知到有多长时间了。
“干嘛?”郑好平白被扰了清梦,迷迷糊糊。
郑冬明将手从兜中拔出,有掩饰不住的嫌弃划过眼底,他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指,皱起眉头指了指。
“郑土豆……”某人嘴边的不明液体,让郑冬明不忍直视:“你的口水……”
郑好这才察觉,刚才睡的太香,以至于现在嘴角还挂着湿乎乎的口水,她赶紧掏出纸巾擦了去,却在郑冬明的注视下,终于清醒过来,满脸通红。
“这……这是大眯舔的”郑好轻车熟路的把罪名嫁祸给了十分无辜的大眯。
“是么?”
郑冬明挑挑眉,弯下腰来,沉着一双星目,意味不明的盯着郑好。
在温暖的阳光中,郑好圆圆的脸蛋就像是被晒鼓的棉被一样,散发着暖入人心的味道,郑冬明弯着腰,看着郑好通红的双颊,泛着光泽的嘴唇,漆黑的瞳仁上蒙上一层迷离的光。
“你……你要干什么?”
郑冬明离的她如此的近,上次月光下的那个吻的细节又清楚的跳到郑好的脑海中,她内心蹦出来的莫名的情愫已经超越大脑的理解范围,简单的说,就是脑子又当掉了,她瞪着大眼睛,望着郑冬明越来越近的脸,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郑土豆,你的刘海又长了……”
郑冬明清爽低沉的声音响在郑好耳边,郑好睁开眼睛,不可思议的望向他。
他在……说什么?
“我是看你的刘海又长长了,不然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郑冬明的眼睛肿含着促狭的笑容,亮晶晶的盯着她,凑到她的脸前,
“要不要我再帮你剪剪?”
“……”
郑冬明乐呵呵的站起身,心满意足的拍怕手,转身,快出去才丢出一句话。
“哦,你妈让我喊你吃饭”。
对于李玫,一年到头,也听不到郑冬明喊声妈的,对于在郑好的面前称呼她,从来都是你妈你妈的。
不出所料,没走几步,他的身后传来一声响天彻底的怒喊。
“郑冬明,你给我滚!!!!!”
只是两个人都没注意到,两个人之间微妙的互动,都被收到了一双报纸后面,报纸放下,露出是郑占泽皱着眉头沉思的严肃脸庞。
当天晚上,李玫铺好床铺,叫了叫在旁边看文件的丈夫:“老郑,睡吧”。
郑占泽摘下眼镜,放下文件,却拍了拍旁边的座位:“阿玫,你过来,我们恐怕得谈谈了”。
郑占泽在职工面前,在女儿面前,都一副威严难近的样子,可是在李玫面前,却是语气温柔,面部柔和,他拿了一个垫子垫到椅子上,才将李玫按在上面。
“怎么了?”李玫看到郑占泽表情严肃,不禁有些着急。
“你先别着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个人的感觉”郑占泽握着李玫的手,轻轻的安抚道:“阿玫,你有没有觉得……俩个孩子有一些不正常?”
“不正常?”李玫望着郑占泽,眉头轻轻的锁上,她低声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觉出来了,最近……好好是有些异样,总是盯着我,而且那种依恋的眼神,怪怪的,我看一眼就觉得很心疼…”
显然,郑占泽跟李玫说的不是一回事,郑占泽想告诉妻子的是他发现的两个孩子间不寻常的暧昧,而李玫说的便是土豆单个人的事了,可是郑占泽被妻子一带,暂且停住了,静静的听着妻子说着。
“老郑”李玫搓着手,低垂下眼眸,声音有些颤抖:“最近我的心总是慌慌的,我在想,好好也这么大了,我们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你是想……放郑好走?”郑占泽抬起眼来,摸了摸下巴,眼睛沉了下来:“这或许也是个办法,如果要这两个孩子走一个的话,那就让郑好走好了”。
厂子里的人都以为,郑冬明是他郑占泽的亲儿子,现在他竟然跟郑好不清不楚的纠缠在了一起,他是过来人,他们之间那种欲语还休的眼神,他一眼便看的出,他看的出,时间久了,邻里邻间便也都看的出,那时候,如何让他在厂子里做人,如何让他夫妻在这些老邻居间抬起头来,所以,送走一个,不失为一个办法。
“谁说送走好好了!”李玫一听这个,脸色便有些急了:“莫说她亲妈已经不在了,就算是她亲妈活着站在我面前,好好也是我的女儿,谁也别想抢走,谁也别想夺走她!”
“我是对好好的亲生母亲心怀愧疚,可是我对好好那是问心无愧的,除了怀胎十月,从那么丁点个小人,养到现在这么大个姑娘,我花了多少心思,付出多少只有我自己知道,自打我在医院看见好好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她,老郑你知不知道,那种感觉就像是看到自己亲生的女儿一样,她当时咧着小嘴对我一笑,我的整颗心都要融化了。”
“你平日里虽然看不上她,那是你没看到她的优点,她的天真善良,是多么的可贵啊、,无论多大的烦恼事情,她转身就能抛到脑后,什么事情到她手里,她都能乐呵呵的,这是你们这样的人最缺乏的,现在我已经离不开她了,我一天看不见她都不行,要想分开我们娘俩,除非要我的命!”
“你看看你,我不过是顺着你的话接了一句,你就这么激动了,既然你不想送她走,你是什么意思吗?”
“我是说,要把当年的事情慢慢的告诉她,我这样整日提心吊胆的,煎熬的我都要受不了了,好好已经不小了,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了,与其日后让她从旁人口中得知怨恨我,还不如我现在就把前因后果说给她听,我相信好好,会谅解我,纵使不谅解我,她也会慢慢接受,不会离开我的……”
“这……”还未待郑占泽答话,却从门外猛然的进来一个人,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当年的事情,谁也不许告诉郑好,一个字也不行!”十七岁的少年目光清冷的望着两父母,语气冰冷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