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醉了就使小性子!(有奖问答)(1 / 2)
清晨除了阳台屋里阳光最好的要数餐厅的窗口。
田帧还没完全做好早餐端着第一道汤出来时猛地见了窗边的人愣了一下放下汤才恭敬的出声:“太太!”
她一只脚落地倚着窗台听到声音略微侧身看了一眼肉唇微抿算是回应。
田帧想了会儿道:“爵士汤好了您先喝着?”
她的视线终于转到桌上沉默的盯了会儿忽然说了一句:“给他煮一碗醒酒汤宿酒难解。”
田帧反应了会儿这才‘哎’了一句转身进厨房。
昨天沐寒声身上有酒味她没忘而且一定没少喝否则不会差点跟她吵起来。
她转身单脚走路很是吃力挪到桌边。
田帧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否则不可能直接进厨房去而是该把她搀扶道餐桌上。
坐下的瞬间她才松了口气放松脚板。
关于苏曜的新闻她没敢一大早就去看低眉安安静静的喝着爵士汤只是从前那么喜欢喝的汤这一早却觉得味道寡淡。
沐寒声从楼上下来一眼见了桌边的人阳光从窗户打在她身上却只觉得那张脸过于苍白。
知道他下来傅夜七却没抬头也许是觉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男人拉开椅子落座转眼田帧已经把醒酒汤端到面前接到他莫名的目光田帧淡笑“太太嘱咐的。”
沐寒声终于再次看向她。
她依旧低眸优雅的喝着最后一点汤。
田帧终于察觉两人不对劲一想最近的新闻恐怕和它*不离十只好安静退下。
餐桌上只剩一双人一片阳光。本该很温馨此刻却一桌秋意微凉。
终究是男人想开口:“中午我得出去一趟会尽早回来。”
她似有若无的点头关于要保苏曜的话也不再说了。
沐寒声即将出门时一切穿戴妥当唯独衬衣开着两粒纽扣外套搭在臂弯里领带在外套上。
她在客厅所以他往客厅走。
于他这么个寡言少语的人从昨夜到今早的两厢沉默已然觉得沉闷煎熬他想与她说说话哪怕一个眼神交流。
也总算找了个合适的由头。
领带递到自己跟前时傅夜七稍微愣了一下。
沐寒声却棱角柔和好似说‘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不该被别人影响和睦。’
她最终拿了他臂弯里的领带。
沐寒声薄唇微柔“去年的十月你不在你就半温莎结?”
她点了点头略微低眉替他仔细系上。
那个时候田帧在廊厅那头看过去只见沐寒声不顾身上名贵的西服半跪在地傅夜七坐在沙发上精致的脸微低专注不已。
也许夫妻之间哪怕不言不语这样特别的专注也是一种情爱。
“我尽量早回来!”系好领带沐寒声低醇的嗓音捧着她的脸轻轻吻了一下。
他的车子离开时傅夜七站在客厅的窗前目送然后转身吃力的坐回沙发。
可坐了半天依旧不敢打开新闻。
那天回来得并没有预料中的早还是到了傍晚差一点错过晚餐。
她已经用完了在桌边等了他一会儿看着他用到一半终于起身。
田帧适时的上前搀扶着。
沐寒声没有留她所以他想说的话留到了饭后。他上楼她又坐在躺椅上侧首看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我跟赵霖通过电话。”他到了门口她没有转头却低婉的开口。
沐寒声略微抿唇那该是知道苏曜最后会被双规。
她终于转过头“只是双规再没别的了?”
双规之后也不乏能够再次重用的人她希望苏曜是这一类。
沐寒声走过去与她并排坐下“目前的决定是这样。”
她总算放下心目光看向被自己打碎后沐寒声又换了瓷盆的盆栽绿植稍微有了复苏的痕迹只是还有些蔫。
沐寒声好似想起了今天的事转头“安玖泠找过我。”
她略微蹙眉都快忘了这个曾经的妯娌不算与她有仇所以她问了一句:“有事?”
男人点头“听闻是孩子病了但血型难找希望顾准之从牢里出来先救孩子。”
顾准之?他的牢狱生涯要结束还早着怎么能出来?
也正因为这样安玖泠才会找沐寒声希望沐寒声帮个忙申请让顾准之出来一趟孩子都住院一个多月了她是真的没了别的办法。
她低眉弄着薄毯“顾准之犯的是商业罪危害的是你沐煌与我也没多少关系。”
言下之意她不参与做决定。
但说来那次若不是顾准之跟着黎曼闹事沐寒声也不会难分精力照顾儿子之后儿子也不会出事还是与她有关。
可既然她这么说沐寒声便不再聊。
他们在阳台呆了很久直到窗外的天都黑尽了沐寒声一直保持一个姿势拥着她彼此也不说话但很安静也很平和。
傅夜七想了很多从他刚回荣京到后来对她种种的好小到别出心裁的给她送花大到用心设计的求婚。她想苏曜既然会被双规以后也还是有机会的他们总不能就这样僵下去。
只是第二天处理苏曜的正式文件下发后她还是拧了眉不可抑制的生了气。
早餐刚用完沐寒声在接电话她用卧室的座机知道的结果。
沐寒声在客厅听完电话略微皱眉对着电话那头的安玖瓷:“今天恐怕不行等……”
他低沉的嗓音在转头之际顿住。
见了妻子从楼上下来一张脸神色不明可紧抿的柔唇可见她在生气甚至不顾她的脚。
转手断了电话他匆促上前两步。
她到他面前时略微狼狈脚底很疼却咬着牙站直挥开他的搀扶。
“为什么一定要对他赶尽杀绝?”她一开口满满的怨怒“这就是你说的结果双规就够了为什么移交司法机构处理?”
这根本就是两个程度。
只要司法机构插手性质就上升了苏曜哪还有复出被重要的机会?
她这样激烈的情绪在沐寒声看来竟是微微的心疼不是心疼她也不是苏曜而是心疼自己。
妻子在自己面前满心的都是别人。
“只要他情节不恶劣一样有机会……”
“笑话!”她根本不想听他把话说完“别人不清楚你不清楚吗?苏曜有什么错?他在替我受罪哪来的恶劣情节?”
微微吸一口气沐寒声的话变得直白“既然没有恶劣你又何必如此激动。”
一听这话她更是柔眉拧成团“沐寒声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苏曜没有触犯任何律法根本不必移交司法机构他却偏要加一项这样的处罚这是彻底毁灭苏曜。
这一次沐寒声也很固执“这个结果不会再变。”
沉默客厅里只有冷寂她狠狠仰脸盯着他:对苏曜的处罚越狠我心里的背负重你知道吗?
在眼眶变得猩红之前她猝然转身一点点哽咽滞在屏住的呼吸里。
只是一转身她忘了身后有茶几挪了两步就撞了上去。
“唔!”疼她咬紧牙弯了腰不仅是脚底的伤口疼小腿一定被磕青了。
再挪步颤颤巍巍。
沐寒声蹙着眉峰从她身后紧随两步去扶焦急的声音消失在喉咙里。
然而气头上她的躲避和挣扎更甚一把狠狠推开他坚实的手臂不管不顾的往前走。
被打开的手臂修长的指节蜷在一起握紧薄唇抿得发白盯着她倔强而颤巍的身影。
苏曜对你究竟多么重要?
田帧刚收拾完早餐从厨房到了廊厅见了太太撞到茶几时的狼狈紧张之余不便再走。
沐寒声如斯沉敛终归闭了闭眼几不可闻的低咒。
可目光一垂下眼角倏地收紧盯着地上若隐若现的血迹。
她脚底的伤口崩裂了是不是?
脚步猝然掠动随着她消失的方向只是到了楼梯口他扫了一眼僵在廊厅的田帧英眉拧紧。
田帧抿了抿唇已经走上前知道两人情绪不佳才低低的开口:“先生我去吧!”
沐寒声不说话只是抓着楼梯的指节紧得泛白他知道她的脾气这时候最不愿见他。
田帧已经转身上楼在卧室门口敲了一下温和的一句:“太太是我。”
里边没动静田帧已经拧了门把往里走。
她就蹲在门口埋头无声无息。
田帧叹口气伸手把她搀扶着往前走见她略微的不情愿才担忧的开口:“太太伤口二次流血不能这么拖着。”
她后知后觉低眉看向自己的脚。
终于只剩沉默任由田帧处理。
沐寒声在卧室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始终没有走进去他是担心但也有气最终转身下楼径直出门。
也许有些宠有些爱该有个缓冲否则她永远不知道他付出了多少。
上了车古杨被扔在了路边只听了男人凉薄的一句:“给鲁旌说一声让司法部门掌握好尺度轻了唯他是问重了后果由他担着。”
古杨看着扬尘而去的车蹙眉琢磨了会儿才知道这是说对苏曜的处罚。
今天沐寒声本不必出门甚至安玖瓷的约他都推了可这又出尔反尔因为无处可去总不能留在家里与妻子置气。
安玖瓷自是帮着安玖泠在请求他的帮助。
……
御阁园二楼因为傅夜七在阳台所以她知道沐寒声走了憋了好一会儿的眼泪终于无声的往下掉。
她真的不习惯跟他这样可生气时什么都顾不上等他忽然冷漠了才发觉她习惯了他的包容竟受不得这冷落。
田帧看着她低垂睫毛一滴晶莹无声的落到蜷起的膝盖上心疼的叹了口气。
“先生这人是有脾气的只看面对谁也擅长于忍。”田帧缓缓的开了口很温和也很精确“苏先生的事帧姨也听说了太太和苏先生是旧识友情固然很深太太心底不忍是人之常情。可先生与苏先生的恩怨太太也知道的换在平时还好如今先生心里只有太太太太却满心底里都是苏先生先生怎么会不难受?可见他对您最是在乎。”
这些她又怎么会不明白?
可对苏曜的处罚终归是太重了他才三十出头就这样毁了前程此后不仅是政界诸界谁还愿意接纳他?
她的伤处理好了田帧才松了口气看了看她又说:“夫人走的时候先生刚懂事但苏先生还小是苏夫人抱着他陪同老爷来参加夫人的葬礼苏先生由母亲抱着可我们先生孤零零的一人看着棺木里的母亲那种反差那种积怨说白了在帧姨看来先生如此对苏先生都是轻的了。”
她皱着眉道理谁都懂“可苏曜是我朋友。”
“是啊就巧在这儿了若苏先生不是您朋友这别扭又何必呢?”田帧轻轻的叹息。傅夜七终于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