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情变天策 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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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中,霸气辉煌的东岳皇城闪耀着金色的光芒,显示着它的威仪,那是琉璃瓦在太阳下折射出的流光异彩,射得来人的眼睛生痛。站在城门前对着里面仰而望之。远方若隐若现的宫殿林立,放眼一观不见尽头。
和南都皇城的秀丽优雅比,天策城的皇宫更显霸气逼人,这,是天生的王者之城,处处皆展现出大国的风范,那十米高的城墙把整座滨海悬崖边的城市包围得滴水不漏,犹如铜墙铁壁一般,加上地势险要,绝对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要塞。
果然是个大国之邦,宓可站在诸葛世乐的身边,谨慎的打量着眼前这座城池,东岳的国都,天策。
那东边的峭壁之下是辰海的星月湾,上面繁星点点似的布满了出海打鱼的渔船,密密麻麻,繁花似锦一般。巨大的城门前来来往往是数不清的商贩货驾,各种各样丰富多彩的货物琳琅满目,街道人声鼎沸车水马龙,难怪这里连最普通的百姓在外地人面前都是一副洋洋得意的自豪感,如同我们北上广的民众天生就具备了一种原住民的优越感一样。话说回来,在这样的时代能生在这样一个富饶的国家,他们的生活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国富民强也是顺理成章。
两人站在城门口,诸葛世乐张望的看着,十天的辗转反侧,悄悄的避开了官道从小路折回了天策,而宓可的伤口却在途中不慎感染,惹得他无比心烦。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我家了。”诸葛世乐看了一眼还在发烧的女子,心里很是抱歉。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敏感造人刺杀,他也不至于带着她东躲西藏拖了这么多天。
这时城中的人开始骚动了起来,众人让道!一大队神侯府侍卫列队赶来,雷大奎坐在一高头大马之上,一脸紧迫,呼啸而出,向他们奔来。
“小侯爷,神候派我等前来接你回府!”雷大奎如疾风一般扫到他们身前,一个翻身下马,动作快得让人目不暇接。
一时之间,诸葛世乐脸上出现了震惊的表情。从小到大,父亲还从未如此大张旗鼓的派人迎他回府,难道有什么重要事情发生?
“今天什么日子啊?我看这一路上到处张灯结彩,又不是过节,怎么这般热闹?”诸葛世乐也没多想,他扫了一扫自己无比熟悉的街道,恢复了原来的神情,若有所思的问道。
雷大奎微微一震,小声说道:“老侯爷只是让我来请你速速回去,其他的一切,回府便知。”
此时的洛府书房,两个鬼祟的人儿正凑到一起交头接耳,边说边四下张望,仿佛声音大一点点都会被人偷听去了一般。
“这么说,他是活着回来了?”左相洛子山听完探子回报,双眉紧皱。明天就是洛琉月进宫为妃的日子,承蒙皇上恩宠竟用迎娶帝后的仗仪亲自迎娶自己的女儿,洛家好不风光。过了今天他就是国丈大人了,这个关键时刻,那臭小子居然回来了?
“没道理啊?传闻扫尘宫出手,就算是阎王老子也逃不过,为何这小子会没死?”他百思不得其解。
“爹爹可在烦恼世乐一事?”
洛子山吃了一惊,哆嗦着回头,在他身后一楚楚动人的红衣女子不知何时悄然而立,人都进了屋子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要不是他心脏好,估计还真会被吓一大跳。
“爹爹看这喜袍可配女儿?”洛琉月一身大红喜服,好不艳丽,双手比肩一抬,尽显风华绝代。
“配配配,当然配,这天策城,除了月儿,想必找不出第二人更适合这身衣裳了。”洛子山讨好的吹捧,生怕惹了自己宝贝女儿生气。
“可女儿觉得不配!”洛琉月一甩云袖,变了脸色,轻蔑的感叹。
“女儿觉得,这天下,能与女儿相匹配的,除了皇后的凤袍,其他皆是下选。”
洛子山狐疑的打量着自己的女儿,搞不懂她到底想要说什么。
“其实,爹爹大可不必为了世乐的事情自寻烦恼,女儿从来就是个心高之人,要嫁的男子也定当有惊世治国之才。以前年纪轻,长年在府里当一只井底之蛙,不知世事。如今,女儿想得很明白,能得皇上荣宠,与天下之主匹配,又怎需留恋那侯爵夫人之位?丢了西瓜拣芝麻的事,琉月不会做。”洛琉月句句珠玑,皆说到洛子山心坎上,她一边梳理着喜服上的红色流苏,一边微笑着不温不火的表述着。
“那为父就放心了,为父还担心你放不下他,怕明日诸生事端。”洛子山松了一口大气,果然是自己的女儿,知道什么是轻重,什么是取舍。
“爹爹严重了,女儿从小出生相府也看尽官场浮华,要保我相府一世荣华,也只能随波逐流,攀附高枝。和世乐的姻缘若真是天定,也不至于有后来这等是非折腾,莫名得了怪病不说,还差点丢了小命。想必,一切也是天注定,注定我不是他诸葛家的人,而他诸葛家也容不下我这只即将展翅的凤凰。女儿在病中折腾这些日子,内心极其恐惧,真怕从此就香消玉陨,再也无力侍奉爹娘、光耀门楣,而如今峰回路转,还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既然上天给了女儿这个福气,那么我们就要好好利用起来,对吧。”洛琉月越发娇媚,对自己的将来她似乎信心满满。
“放心吧,爹爹,有我在,明天一定顺顺利利。你就等着当你的国丈大人吧。”
神侯府内
“不可能,就算皇上有意,琉月也不可能会下嫁于他。他是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万千,琉月怎么可能容忍与这么多人分享一个丈夫?她自幼心高气傲,本就不是一般俗世女子,若说贪图荣华?她们洛家也是名门望族,抛弃自由委身宫墙?我不相信,我要亲口去问她。”诸葛世乐发疯一般的掀翻了茶桌上的杯盏。侍奉的下人们吓得哆嗦到一边,诸葛冥一脸无奈的高坐于堂前。
“站住!”诸葛冥看他神色苍白,想必是受伤还未痊愈,加之怒火攻心,脸色很是难看,这时将他放出去不但解决不了事情,还一定会闹出事端不可,所以他断然不会让他出去。
“你想现在就到洛府去吗?去质问人家还是去带她私奔?半月前人家已经做足礼数上门退了与我们的亲事,那时你人在哪里?人家姑娘危难之时是皇上用自己的眼泪为引把她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你呢?说是去寻药?满世界乱跑,一点消息都没有!天知道你究竟在外面做些什么?白颜方丈也说过那病是姻缘障,必须要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才能相救。既然你无力救她,那为何不愿意成人之美?一定要搞到双方都难堪的地步吗?”诸葛冥严厉的训斥。
“我什么都没做?我就不相信琉月就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我和她从小青梅,她怎么可能一句话都不给我?就弃我而去?就算是洛子山屈服于皇上的权柄,但她绝对不会同意!”他心痛难忍至极,如同刀子在原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上又刮了几刀。这些日子,为了她,他餐风露宿,他日夜兼程,他费尽心思找寻春秋子,甚至还不顾名声和廉耻对宓可犯下了那般禽兽不如的事情,而后又被人刺杀,千里奔走,好不容易回了天策,居然换回的就是一个如此滑稽的消息?他的未婚妻明日就将嫁入宫中,成为东岳的王妃?好一个王妃?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