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别人怀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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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求你别爱我!,她在别人怀中
陈琳犹在心里叹息,却忽然听得顾亦寒这般说了一句,她有些怔然,却莫名的为盛夏难受起来,三少他,终究还是不懂她。舒悫鹉琻
许久没有听到陈琳回答,顾亦寒不由得回头看她一眼:“你怎么了?”
陈琳站在那里,午后的阳光明媚的照射下来落在他的身上,无遮无拦,他高大的身形俊挺逼人,面目依旧是英俊无双,她从来都不否认,这样的三少,没有人会不爱他,她从来也都坚定不移的站在他的身边对他所说的话所下的任何一个命令都无条件的服从,可是这一次……
这一次,那么简单的一个“是”字,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也许因为她和盛夏都是女人的缘故,她仿佛都能感同身受的体会到她的痛眇。
“三少……”陈琳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涩,她好像逐渐的开始变了,逐渐的,开始理解盛夏的某些坚持。
“如果,我是说如果,盛小姐还肯回到您身边,这个孩子,您到底打算怎么办?”
顾亦寒听得她的询问,眉宇间似乎微微顿蹙了一下,但不过片刻,就又变作了一切都在掌握中的神情:“什么怎么办?从前怎么办,以后还怎么办就是了。疗”
“从前您是打算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却不会去看他一眼,可是如今他病了,或许还病的很严重,他是您的骨肉,您不可能不管他,那么盛小姐怎么办?”
陈琳问的那样认真,仿佛这个问题严重至极,他想要开口回答,可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答案好了。
是,从前他可以安慰自己,他当这个孩子不存在,那么盛夏和他之间就不会再有什么矛盾,但是,如今这个孩子病了,他自问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那么……
如果她回来了,这个孩子无法避免的沁润进她生活中的每一寸,她该有多为难,多难受?
他犯下的过错,为什么要让无辜的人承受错误的结果?
“三少,您其实一直都在逃避这件事,您认为你不去看那个孩子,事情就会如同没有发生过一样水过无痕,可是那个孩子是个活生生的人,他不是一样东西,可以随便就丢掉不要,您想没想过,为什么盛小姐那么伤心,那么决绝?换做是您,您能否接受盛小姐生一个别的男人的孩子……”
“不可能!”他倏然抬起头,竟是有些激动的拔高了一截声调,陈琳看着他,如今已经变的稳重而又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竟然会有了这样的失态的情绪外露。
“三少,我说对了是吗?我说中了您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不是?您从来都没有想过,这对盛小姐来说,多么的不公平!”
“我说过,我会补偿她。”
“人的心被伤的透了,就像是拔掉了钉子的墙壁,伤痕一直都会留在那里,三少,您说不让我告诉她您去看那个孩子的事情,我知道您是害怕她难过,可是这样一直逃避着,您预备一辈子瞒着她不让她知道?您觉得可能吗?”
阳光一点点从他的身上移走,顾亦寒的面目渐渐就没入了阴影中,影影绰绰的让人瞧不出他眼底的情绪。
“你要我怎么办?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回去,我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以为我有多想瞒着她?我只是不想再看到她有一丁点的难过,我在她眼里已经是个混蛋,怎么做都是错,陈琳,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微微的苦笑起来,那样的笑容,在如斯英俊的脸上越发的让人看了伤心。
“我又能怎么办?如果,如果不是因为我爱她,我怎么会让自己这样为难?是不是因为太在乎了,所以才小心翼翼的害怕会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却反而把她伤的更重?”
他的眼底似乎闪过一抹淡淡迷茫的神色,陈琳一时也无言以对,如果换做她是顾亦寒,她想必也会如他这样吧。
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会想要隐瞒让她不开心的事。
可又因为这些隐瞒,让两人之间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越发紧张起来。
没有信任,怎么携手走下去?
“不说这些了。”顾亦寒摆摆手,“先去看那个孩子吧。”
陈琳沉默着跟他走出去,直到出了电梯走进地下停车场,一直没有再说话的他忽然停了脚步。
陈琳望着他的背影,竟瞧出了一抹落寞的神色,她忍不住的有些心酸,三少的路,为什么一直都这样不顺?
“陈琳你说。”
顾亦寒缓缓的转过身来,他的目光里也带着犹疑和探寻,仿佛自己也在疑惑自己将要说出口的话似的。
“什么?”
“她会不会和裴焕在一起?”
这个念头似乎很早就钻入了他的心里去,但他一直避着不让自己去想,但就在刚才,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就觉得说不出的不自在,这个让他觉得十分不舒服的念头越来越无法压制住,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陈琳被他突然的询问弄的有些愕然,她顿了好一会儿才迟迟疑疑应道:“可是盛小姐怎么可能去吸毒……”
“我也是这样想,夏夏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的,我真是疯了。”
他仿佛骤然就轻松了下来,甩甩头,将那个念头重又抛开,“盛秋那边让人继续盯着,罗曼真那里也不要大意,最迟明天,一定要有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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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电视机开着,却只是随便停在一个频道上。
盛夏只要房间里有点人声,有点热闹的动静就足够了。
裴焕回A市,已经是第七天。
他似乎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再也没有了一丝音讯。
她打他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的状态。
想到那一天她预备一个人离开时,他那样温柔的微笑着对她说:我的手机24小时都开机,你随时打给我都好。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关掉了手机,但想必一定是有了棘手的事情,裴伯母的病情也不知到底怎么样,还有,他为了她捅出这样大的麻烦,回去局里还不知要挨怎样的处分……
盛夏的心一直都高高悬着,裴焕那边一天没有消息传来,她一天都不能安心,她真的不愿意他有任何的不好,更何况,这不好是因为她而来。
心里烦躁难安,又不能出去走动透透气,盛夏拿了遥控器,想要找个好看些的节目分分心,胡乱换了几个频道,却都是无聊的家庭肥皂剧,盛夏正预备关掉电视,却就那么的巧的从电视上听到了顾亦寒这三个字。
按住关机键的手指就那么顿了一下,旋即她因为这个名字而有些波动的心就又归于了平静,他和她,不过就是陌生人而已。
“……独子……重病……请了美国的专家转门飞国内诊断……”
“顾氏大公子顾亦阳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顾三少深夜出入医院探病,显然对唯一的骨肉十分疼惜……”
盛夏怔仲的坐在那里,玻璃窗子上有着斑驳的污痕,可阳光却还是能无遮无拦的照射进来,金色的光芒落在她的头发上,落在她的脸上,落在她握着遥控器微微颤抖的手指上……
冷意,却还是无法控制的席卷而来,她想要移开眼睛,不再去看电视上的画面,可不知怎么的,她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动弹不得。
顾亦寒抱着那个孩子,面色上的凝重掩都掩不住,琳姐和他的其他助手拼命的阻挠媒体拍摄,可闪光灯还是此起彼伏。
他从簇拥的人群中艰难的挤出去,抱着那个孩子步伐匆匆的上车,车子疾驰而去,撞翻了路边上一个垃圾桶,却根本没有停留,甚至没有减速,那绿色的塑料垃圾桶瞬间破碎,仿佛是她此刻的心。
她的孩子死了,她没有能够看一眼就已经死了,她甚至不知道他的模样他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那么的愤怒,愤怒到她以为自己罪无可恕,愤怒到她甚至卑微的想要求得他的原谅,可她怎么那么傻?
儿子死了,她在他的脸上连伤心的神色都没有看到过。
她真是傻,她竟然会以为他的怒火是因为太难受儿子的夭折,她竟然会自责……
重重的一巴掌,忽然就搧在了自己脸上。
她苍白的脸很快就浮起五个清晰的指痕,可她却没有停,又重重的搧了自己一耳光。
盛夏,事到如今,你还在执迷不悟吗?
她盯着电视机看,她的目光灼烧的似乎可以融化屏幕将他的影像也消融,她要记着他的表情,她要记着他是怎样抱着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她要记着他这张脸,记着再也不要回头。
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回头,盛夏。
爸爸生前那么的爱你,那么疼你,不是要你长大了一次次的作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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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是我们辞退的那个保姆……”
陈琳一头大汗,好容易才甩掉紧追不舍的媒体,顾亦寒脸上的表情已经难看至极,是他大意了,死灰尚且可以复燃,更何况顾亦阳是顾老爷子的亲生儿子。
他以为顾亦阳这样的落水狗再也翻不起大浪,却忘记了斩草除根——顾亦阳这样的人,要他再也没办法惹麻烦,只有两条路,要么杀了他,要么把他变成一个废人。
杀人?这样的蠢事顾亦寒不会去做,也不屑于去做,更何况,有时候像一个废人一样活着,可比死难受多了。
“我给了她那么高的薪水,她却没有尽职尽责的把孩子照顾好,我辞退她的时候不计前嫌的给了她一大笔钱做封口费,可她拿了钱却多嘴多舌,这样的人,啧。”
顾亦寒不紧不慢的开口,那一双眸子却是氤氲着阴测测的光。
这样的神情,陈琳已经许久没有再见过,她知道,三少这一次是怒极了,但她更知道,他怒的并不是顾亦阳兴风作浪想要重回顾氏,他怒的是,这件事情被肆意宣扬出去,让她看到怎么办。
“三少,也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我们拿钱封嘴,顾亦阳说不定就用两倍十倍的价钱去让人开口,这样的人,不如……”
陈琳做了个手势,顾亦寒却缓缓摇了摇头,一字一句,从菲薄的唇间极慢的溢出来,却寒意森然:“杀了她岂不是太便宜了她?她嘴巴不紧,管不住自己的舌头,那就不要再要那条舌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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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出去!这样的脏东西留着干什么!”顾亦阳只看了一眼,就暴怒的大喝出声。
血淋淋的半条舌头装在盒子里,仿佛还会动一样。
顾亦寒这是在警告他,不,依着他的性子,这不是警告,而是宣战!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那个孩子说不定就是个瘫子,他又为了盛夏那个女人守身如玉,顾亦秋病的半死不活不能结婚生子,顾家却不能没有继承人,他不抓住这个机会,以后再也别想翻身了!
顾亦阳像是困在笼子里的饿兽,不停的在客厅里转圈,他知道老爷子因为之前他做的事情不待见他,可是关系到顾家的未来传承,老爷子也只能让他重新回来……
那只不下蛋的鸡,竟然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口口声声指责他不会生!
笑话,她自己肚子不争气,怎么能怪到他的头上来?
不过……要是之前“借种”的那个孩子没有打掉留下来就好了,
虽然他恨不得立刻和那个女人离婚,但现在看来,孩子还是从她的肚子里生出来比较好。
他要尽快安排,尽快让那个女人怀孕,时机如果不赶快捉住,说不定就让顾亦寒想出了对策。
“去,把那个男人找回来,今晚……”
顾亦阳附在下属耳畔,低低交代了几句,这才重新坐回沙发上,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来,老天保佑,顾亦寒这个杂种儿子一辈子瘫在床上起不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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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天。
裴焕已经整整消失了二十天。
虽然知道他不会出事,但心里总是无法控制的日夜担忧。
盛夏无法再在医院待下去,裴焕走时把公寓的钥匙留给了她,医院里也交了一大笔押金,盛夏办了出院手续就回去了裴焕在C城的公寓。
里面的所有摆设,都与她走时一模一样。
站在卧室门口,盛夏怔怔的望着里面的一切:拖鞋依旧是她走时那样凌乱的样子,被子仍旧保持着掀起来的状态,床头柜上的小镜子原封不动,她离开前一天晚上喝的牛奶瓶子,依旧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