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惊寂战邪王(2 / 2)
一言未落,驾取大邪王的人形气劲越发凝实,全身肌肉须发,面目表情清晰可辨,却是一个面目憔悴悲苦,但双目却蕴含刻骨愤恨与无穷怒火的乱发汉子。
王宗超向皇影作了简单介绍“此人名为云顶天,是三百年前的大邪王刀主,所创“邪王十劫”曾经横行天下,无人能敌……”
皇影顿时色变:“三百年前的死人你也能弄出来,你到底是武神,还是阎王?”
王宗超只是一笑:“虽然不是真人,但以大邪王为引,寄托时空烙印,其刀意刀招,却可悉数再现。你对上“它”实与对上云顶天本人无甚差别。
“邪王十劫,这一关绝不好过,你可要谨慎对待。”
“那我就先破邪王,再来战你!”皇影一声暴喝,挥刀再斩。王鼻超仅以一个凝气而成的虚影与他作战,称得上一种轻视。但皇影却没有因此暴怒,只因武者之间就是这样:强者拥有蔑视弱者的权利,你要打破这种蔑视,就要以自己的实力去打破。
一时只见刀光如雷如电,化为满天的光影,辉煌闪烁,无数的刀光,齐都罩向手持大邪王的“云顶天”仿佛是个无边无际的巨网飞掠而来,顺便还将王宗超也笼罩在内!
此为七式刀意的第二刀“困愁城”!忧愁本来就是困人而起的,皇影这位绝世刀客的愁,顿时化为千刀万影,如同一个巨大的牢笼般将对手紧紧囚住,坐困愁城,束手待毙!
就在此时“云顶天”已挥动大邪王,带起铺天盖地凶邪之气,正面迎向皇影的刀招。
双方攻势都极为凶猛,刀势惊神泣鬼,令不远处大海激起滔天巨浪,连水下的鱼儿也尽被刀气逼得寸断,一时天昏地暗,血水翻涌,化为血雨腥风,倾盆而洒!
一招之间,皇影已是屈居下风,接连受创。
他一生从未见识过如此邪异凶险,悖逆常理的刀法。
不同于一般刀招以横砍竖劈为多,大邪王锋刃扭曲,就连刀路也都全走诡异扭曲的曲线,从不走直线。
照理说,刀路走曲线,虽然多了变化,但速度力量都要大打折扣。可是古怪的是:大邪王虽然刀速不算极快,刀路又全走曲线,却偏偏每一刀都会比皇影后发先至,似乎空间也被扭曲,一切远近的概念,全被扭曲篡改。
不仅如此,大邪王的刀招刀路,往往凌乱不堪,错乱颠倒,缓急不定,自相矛盾,有始无终,无始有终,相互攻伐,看似破绽百出,但其中偏偏蕴含无数叵测变数与凶险陷阱,莫测难防。
皇影即使有黄金刀气护身,也抵挡不住大邪王锋芒,可是他往往仅被切割得遍体鳞伤,如受凌迟,却不致命。只因“邪王十劫”并不急于结束敌人生命,而是要予敌人身心最大的摧残折磨,让敌人在无限的绝望与痛苦中死去。
如果说皇影的七式刀意是缘于他以自己的七种情绪及意态入刀,每一招,都寄托了他最真挚深刻的感情,是他人生真谛的最〖真〗实演绎。
那么“邪王十劫”就是凝聚了云顶天对漫天神佛与天下苍生最强烈的仇恨与怨念,以无比疯狂与扭曲的心态所创刀法,妄心扭曲偏执到了极致,甚至能够篡改现实,化邪道为天道。虽然相比之下,皇影的刀属于正道,但正邪之间,究竟谁胜谁负,终究还要看各自修为。
断浪不知王宗超其实是以“请神**”对战皇影,而“上品请神”境界,其威力已几乎不逊色王宗超亲自出手。此时看在他眼里,
还道王宗超自己身不动手不抬,单凭凝气化实,以气御刀,就能杀得东瀛第一刀客左支右绌,心中实在震撼难言。
他虽然已进入先天境界,但初入先天,如果不计火麟剑威力,他的修为其实比剑魔一级还要相差甚远,皇影与拳道神这种等级的高手,单凭气势就可以压制得他毫无抵抗之力,相比之下,王宗超的修为实在是他没法想象的。
越是如此,断浪越是表现地诚惶诚恐,上前行礼道:“多谢武神搭救属下…之前属下实是唯恐误了武神大事,故只得暂时对拳道神忍气吞声。见他行此恶事,属下心中也是悲愤难忍……”
王宗超闻言冷冷一笑:“悲不悲愤,你自己清楚……放心吧,我不会和你计较这些。毕竟闯荡江湖之人,铁石心肠,漠视生死者多了去。我也不管你怎么想,只看你怎么做。
你此去东瀛,行事果断利落,计划慎密,果然是能成大事之人。
你在东瀛的作为,如今已有很多高手宗师得知,对你的功绩都颇为称道,如今你在青年一辈的名声,或许还要在风云与剑晨等人之上。”
断浪闻言喜出望外,他是要干一番事业的人,甚至有超越雄霸的野心,自然知道有一个好名声的重要性。以前他是没有机会闯出名声,只得行些鬼蜮伎俩搏上位,如今无心插柳柳成荫,怎能不喜?
人往往是这样,有了一个好名声后,往往会开始珍惜羽毛,行事也开始有顾虑。反而是那些索性破罐子破摔的人行事肆无忌惮。
此时王宗超继续道:“我无意让江湖中再出现“天下会,这样的帮会,毕竟威凌江湖,霸而不久。然而江湖混乱,若要维持协调武林秩序,倒可考虑成立一武林同盟行会,制定天下武者共同遵守的规范,维持公理,约束天下。此事并非一朝一夕能成,你可有兴趣为此出力,联络奔波?”
断浪眼前一亮,心中狂喜,自然没口答应。
不过王宗超又特别补充一句:“不过此行会只能是松散行会,会首以德才上位,除规则之外,别无权势,期到轮换,方可长而久之。所以会首不宜以帮主、盟主为名,免得让人误会。”
“不知武神认为,会首该如何称呼?”断浪小心翼翼问道。
王宗超沉吟片刻:“就干脆称为“〖主〗席,好了。”
(最近事忙,只好更少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