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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西泮的话没说完,白芷忽然又坐回了位置上,“那你先走吧。”傅西泮愣了几秒,缓缓起身。
白芷冷冷地补充了一句:“傅西泮,别再跟着我了,很烦。”
他声音低低的:“嗯。我知道了。”
看着傅西泮落寞的背影,叶远志更讶异了。
总是昂着头的傅西泮如今却一副失魂落魄的狼狈模样,让他对白芷又多了几分好奇。
他忍不住开口劝道:“白医生,你答应他算了。其实傅西泮真的挺好的。再这样下去,我感觉他都要崩溃了。”
白芷没说话,只是端着盘子也跟在傅西泮身后离开了食堂。
随着两个人的不欢而散,林京墨一时也没了胃口,他放下筷子,托着下巴长叹一口气。
他又拿起筷子,用筷子尾敲了叶远志的脑袋一下:“让你多嘴。”
“啊?是我的问题吗?”
江篱和陆宛童同时看向他,异口同声地说:“不然呢?”
从食堂出来后,林京墨直奔医生办公室。
他抽出傅西泮旁边的椅子坐下:“是不是觉得小芷很难追呀?”
傅西泮咳嗽一声,翻病历的手加快了一些,心烦意乱地回道:“你不回病房,来这里干嘛?一会主任要查房了。”
林京墨轻笑一声,真诚地建议道:“其实你不用这样的。这样你难受,她也难受。傅西泮,你只要做自己就好。敞开心扉,卸下心防比你弄这些虚招子都有用。”
说完他拍了拍傅西泮的肩膀,缓慢地走回了病房。
傅西泮撇嘴,反复呢喃着那句:“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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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芷回到家。
她打开门,发现客厅里昏暗一片,没有亮灯。
白芷愣了三秒,傅西泮还没回家?不对呀,今天普外不是正常下班了嘛。
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傅西泮?”
“我在。”
声音是从阳台传来的。
白芷脱了鞋子,按开客厅的灯,快走几步,走进房间里。
她看到傅西泮一个人站在花架边,手里捧着一盆枯萎的紫罗兰。
“你怎么了?”
傅西泮阴沉的脸,让周围的空气都跟着一起变冷。
白芷想着自己今天中午说的话。
其实,她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想到之前在书房里整理出傅西泮的那本《恋爱手册》。
她觉得他到底还是用心的,只是用错了方法。
白芷小心翼翼地说:“中午那些话我不是想说给你听的,只是……唉……”
“没关系。”傅西泮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并不介意。”
白芷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花盆,又看了看花架下排的紫罗兰。
当初在住房须知里,傅西泮明确写了一点,希望租客可以帮自己打理阳台的植物,他甚至写清了那些植物有什么特性和栽培的注意事项。
唯独那一排紫罗兰,是他亲自打理照顾的。
她常能看到,傅西泮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指尖轻轻抚过花瓣,眼神温柔。
那些花,对他是很重要的吧。
白芷猜。
“傅西泮,这些花……”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她的关心,而是主动说道:“是我妈妈最喜欢的花。这几盆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
“可是今年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都枯了。”
白芷抿着唇,手悄悄搭上了他的肩膀。
傅西泮笑了笑,“我没事。真的。”
白芷陪他在阳台站了一会,她盯着眼前的几盆紫罗兰,猛然想起刘婷的爸爸就是花农,他现在刚做完手术,还没出院,或许自己明天可以去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