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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他的刑警制服,所以主播特地点了他,问道:“您对今天的宣讲是怎么看的呢?”“当然是支持。在我们去年接到的报案中,不乏青少年被侵害的案子。局里做过调查统计,近几年此类案件的受害者年龄呈下降趋势,而且有些侵害发生时,受害人并不清楚,是长大后才明白。时间一长,取证难,定罪难,心理修复难。就像白医生说的,xing教育是急需且必要的。”
表达了对白芷的支持后,这位警官转过身子,严肃认真地对着镜头说道:“不要让忽视的xing教育成为加害者手中的刀。”
因为这句掷地有声的话,礼堂内响起了如雷的掌声。
而后主持人又采访了一些学生家长,和之前网上的声音不同,今天来的所有学生家长都对白芷的做法表示了赞同,并且提议在A市的中小学推进xing教育的普及。
这次除了媒体的提问外,在宣讲后同样有不少同学围着白芷问问题。
很快,白芷就被同学们围了好几层。
一个小男生挤了几次都没能挤进人群里,只能是失落地走到一旁。
他看到站在环胸站在一边的傅西泮,问道:“叔叔,你也是医生吗?”
‘叔叔’这个称呼一经出口,傅西泮先是重咳了一声,然后才笑着点点头。
他又问:“那学医是不是要很久啊?”
傅西泮掰着手指头数:“是啊。八年学习,三年规培才能上岗,上岗还得熬。”
“哦。”小男孩点点头,“难怪叔叔这么老。”
小男孩喃喃自语的一句话如射向傅西泮心脏的利箭,而且是万箭穿心的痛。
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喉间腥甜一片,下一秒就能咳出血来了。
在医大的科研团队里,他是最年轻的领头人,在南光总院普外科,主任也常说像他这样的年纪能做到主刀已是不易。
到了小男孩这里,自己竟然变成了‘老叔叔’?
他摸着小男孩的头,问:“想学医?”
小男孩点点头。
傅西泮皮笑肉不笑地说:“那你可有的熬了。”
看着他诡异的笑容,小男孩不禁背后一凉。
他看到白芷身边人少了一些,立刻跑向她,“姐姐,姐姐,你学医学了多久呀?”
“嗯……十多年吧,不过我十四岁就上大学了。”
这句话一出,周围的同学都是一阵惊叹,他们像看偶像一样向她投去仰慕的眼神。
紧接着小男生勾勾手指,又踮起脚尖,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和她说的样子。
白芷微微俯身,小男孩在她耳边轻声道:“姐姐,那你不要和那个叔叔在一起,他好凶,看起来也不太聪明的样子。”
白芷被他的话逗得大笑,她很认真地点点头,说:“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一旁的傅西泮迷惑地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人,他的眼神像是一只迷路的小狗,无辜又迷茫。
正在白芷和小男生说话时,一个女生牵着刚才说话的警官走了过来。
女生扬起脸说:“医生姐姐,以后我也想成为像你一样的妇科大夫!”
白芷鼓励道:“那你可要加油咯。医大的分数线可不低呢。”
她摸了摸女孩的头,然后才直起身子向替自己发声的刑警道谢:“刚才谢谢你了。”
警官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没、没什么。不过说实话而已。”
刑警眼见气氛尴尬,赶紧将女孩推到白芷面前,说:“她对医学很感兴趣,要不你和她推荐一些书吧。”
“可以啊。”白芷想了一会,说了一些书名,又嘱咐道,“这些不需要买,你可以让爸爸带着你去市图看。”
“爸爸?”
那位警官和女孩对视一眼,然后笑得前仰后合。
他自我调侃道:“我看起来没这么老吧?”
“去你的。”女孩瞥了他一眼,揶揄道,“我爸爸也不老。”
她指了指身后的年轻刑警和白芷介绍道:“这是我表哥。”
他轻咳一声,站直身子,将手伸到白芷面前,郑重地自我介绍道:“您好。我是市刑侦支队的队长寂风。”
白芷笑着和他握手,“您好。南光总院妇科白芷。”
傅西泮还在纠结刚才男孩对自己的称呼,现在又看到白芷和年轻的刑警聊得不亦乐乎。
他撇嘴,讪笑一声,小声揶揄道:“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