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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某酒店化妆间。
白芷穿着伴娘服正在帮新娘戴头花,对于女生而言,一场梦幻的婚礼是毕生所求。
她看着镜子里的新娘,赞叹道:“江篱姐,你今天真好看。”
江篱比她大两岁,是医大的西药学讲师,先生是南光总院普外科医生。
他们俩的狗粮堪称朋友圈一道独特风景。
没有矫揉造作的刻意,也不像工业糖精那般甜到发齁,是那种细水长流一点点浸透到生活里的浪漫。
白芷坐在一旁,“好羡慕你和京墨学长呀。”
江篱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担心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医生的工作繁忙,等待几乎成了她和林京墨恋爱中的主题词。
即使林京墨此前已经再三保证,又和科室里做了一番协调,江篱仍是隐隐不安地揪着裙角。
在婚宴开始前两小时,林京墨匆匆赶到会场。
当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缓步走进化妆间时,江篱才松了一口气。
林京墨虽然准时来了,可他的伴郎团却全都迟到了。
他扣着袖口的纽扣,为难地说:“没办法,我不迟到,他们就得迟到。”
江篱点点头,表示理解,“没事。你来了,就够了。”
直到婚宴开始前几分钟,伴郎才陆续到达酒店。
傅西泮因为一台加急手术成了最后一个到达的。
等他赶到化妆间时,其他人早就换好了服装,只剩一件有些褶皱的伴郎服被扔在沙发上,像是被人试过很多次的样子。
傅西泮走过去,边脱外套,边嫌弃地用两指拎起外套的一角。
“好的,姐,我这就去化妆间拿!”白芷提着裙子,边扭脸高声回着江篱的话,边推开化妆间的大门。
大门推开的一刹那,她看见光洁白皙的皮肤、线条分明的人鱼线,就这么在敞开的白衬衣下若隐若现。
白芷愣了一下,咽了口唾沫,目光顺着人鱼线往上,依次滑过他性感的锁骨,隆起的喉结……
还有一双愠怒的眼睛。
“对、对不起……”
白芷收回目光,迅速关上门闪到一边。
她双手捧着自己发烫的脸颊,脑袋还处于宕机的模式。
傅西泮冷哼一声,穿上伴郎服往镜子前一站,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这套被人嫌弃的伴郎服不是没有原因的,它的左袖比右袖多了一截,看起来十分不协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傅西泮还在纠结伴郎服。
直到同事来唤他,他才将内搭的白衬衫折起一截,勉强这么穿了出去。
不仅是外套不合身,领口的蝴蝶结也让他很不舒服。
不过,今天是林京墨的婚宴。
他只得默默忍下这些不适,笑着站进了伴郎团里。
席间,无论别人怎么劝酒,傅西泮都面带笑容地果断拒绝。
酒精会麻痹神经,会让人做出糊涂事来,所以他滴酒不沾。酒桌上,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觥筹交错里醉醺醺的客人开始侃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