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RRR(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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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之后,如信到了乡下老宅才得知,他哥哥早就病死了,却不是死于福寿膏,而是肺痨。
这肺痨不是来时就有的,而是在乡下老宅才患上的。
据如信的打听,她哥哥阿屏到老宅子的时候,好端端的,根本不像有毒瘾的人,甚至连感冒咳嗽的小毛病也没有。这肺痨是因为乡下的冬天湿冷,他哥哥生着病还被迫做着三个人的工作,盖着秋天的薄被子,这才挨不住病倒了,到死都没有人给他请过郎中。
不用说,这一切只怕都是阿珏授意的。
如信当然大受打击,哭成泪人一样回来了。跪在苏二丫面前,求苏二丫帮她报了此仇,从此以后做牛做马结草衔环绝无二心。她本是老祖宗的人,经了这一遭巨变,心中对阿珏恨意沉沉,连带着对老祖宗也怨恨上了,若不是老祖宗对阿珏如此偏爱袒护,阿珏又岂能有今日的嚣张气焰。
苏二丫一番安抚之后,让如信带着阿屏的遗物去找阿沁看看。
阿屏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捏了个罪名,送回老庄子去。这其中必定有原有。阿沁说不定会知道……
谁知,阿沁不不仅仅知道,还是始作俑者。阿沁听闻阿屏的死讯顿时失声痛哭,把一切都招认了。
那日阿沁不小心看见阿珏和苏三姑娘子在做那苟且之事。阿珏做事狠厉,当时就想把阿沁除之而后快,但苏三姑娘不同意,说阿沁也是一等小厮,突然横死势必会引人注目。
阿珏知道阿沁和阿屏关系好,所以才想出这样的办法,对阿屏说字画是阿沁偷的。阿沁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要奉养,若是被苏家赶了出去,恐怕连生计都是问题。但阿屏想自己父母早亡,只有如信一个妹妹,如信在大小姐面前得脸的,就算他出了什么问题,也没有后顾之忧。所以阿屏替阿沁顶了罪……
阿珏并没有将阿屏赶出苏家,而是把他遣送回老宅子,并将事情的始末一丝不漏的告诉了阿沁。阿沁对阿屏心生愧疚,那么阿屏的性命就更值钱。阿珏就一直用阿屏来要挟阿沁替他做事。
苏二丫这才知道原来那日在石雕后面的人是苏三姑娘。但听阿沁所说,苏三姑娘对阿珏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被阿珏厌弃了。他们两人恐怕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那么苏二丫就很难抓到切实的证据。
苏三姑娘的为人,苏二丫很清楚。她虽然是庶出,但一直被老祖宗亲自教导,所以高傲自负,但内心却极为敏感,若是被提及庶出,定然十分记恨。阿珏背叛她,厌弃她,辱骂她,她心中又岂会不恨。苏二丫让阿沁小心谨慎的等待良机,苏三姑娘定然有所行动。
果然,几日之后,苏三姑娘用药将阿珏掳走,天亮了,阿珏才脸色惨白的一瘸一拐的回来了,身上露出来的地方,倒没有明显伤痕,只是脸色虚白,倒像是……倒像是纵-欲过度似得……阿珏让阿沁开了几副补身的药,请了三五天的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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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朱红色的大门大开着,到处张灯结彩,只因今日是老祖宗的生辰。苏二丫一手搂着容珩的腰,一手小心翼翼的拉着容珩的手,他此时腹大如球,走路都看不见脚下的路,十分不便。
容珩小声说道:“我没关系的,叫如初扶着我就行了。你也去应酬应酬,这是苏家的喜庆事儿,你是主人,怎么丢下这些客人不管,老陪着我像什么样子啊!”
容珩抬脚跨过苏家高高的门槛,已经有些气喘了,脸上生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他今日早晨起来就觉得有些不舒服,肚子里的小包子,像是在扭秧歌似得,三不五时的总要折腾他一下。
“不陪着你,我不放心。你瞧瞧,你脸都白了还逞强。都说了叫你不要来了,老祖宗这边我替你应付一下就过去了……”
反正苏家那几位,对容珩一点都不热切,何必这么累着身子,伺候她们。
容珩忍下一波腹部的不适,皱着眉说道:“这怎么行,春节守岁的时候,我就没随你回来,老祖宗不是有些不高兴吗?如果这次再不来,恐怕要迁怒你了。”
苏二丫面上不悦。
不提也就罢了。提起来就来气。
老祖宗虽然喜欢孙子,但对容珩却是冷淡的很。从容珩回苏家开始,统共也就见了两回。别说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匹布都没赏赐过,明显是看不上容珩的出身。若不是容珩此时有孕,恐怕还得打些让苏二丫纳妾的心思。
春节的时候,容珩身子不适,发了三天的高烧,也没见苏家有人来问一句,送点补药。反倒是派人来呵斥容珩的不孝,说他不识大体,竟然以身体不适为由,拖着苏二丫,不许苏二丫去苏家吃团圆饭。
苏二丫气的当时就扇了那个传话的小厮一巴掌。但又不能和老祖宗彻底闹翻,只怄了一天气,就被容珩哄着去苏家了。虽然事后从阿沁那里知道,这事儿一大半是阿珏挑唆的,但苏二丫怒气难平,此事儿就像是个炮筒一样,埋在心里,一碰就能让她炸毛。
“等小包子生出来,我就带着你去南方,让他们一整年都摸不到小包子……”苏二丫恶狠狠的说。片刻之后,又补充了一句说到:“还有你,你这么不听话也得罚你,就罚你……不停的做跟我生包子的事儿,然后生一个,然后再做生包子的事儿,然后再生一个……”
容珩好气又好笑的瞪了她一眼,可惜嘴角刚有了上扬的弧度,就突然紧紧的抿了起来,扶着苏二丫的手,突然紧紧的抓住苏二丫的手腕。
苏二丫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容珩缓了一阵,眉头才舒展开,笑着说道:“他好像在我肚子里面抗议呢,说不想再让我生别的包子了。”
苏二丫有些兴奋的摸着容珩凸起的腹部,说道:“是吗?他又动了,让我也摸摸。”摸了几下之后,装模作样的又说道:“啊呀,我也感觉到了,好像真是这样啊!他说,粑粑麻麻,你们就光做那种恩恩爱爱的事情就好了,不用再生了,这样麻麻又要很寂寞很寂寞的独守空房一年了……”
容珩打开她的手,“噗嗤”一声笑出来。
“胡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