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一章 兄弟 是用来伤害的(1 / 2)
笔趣阁 最快更新我是一个低调的杀手 !
南宫图的到来,的确出乎了梦同学的意料。
毋庸置疑,梦同学把人家整个南宫家族集团都给覆灭了,不管什么理由,他都是南宫世家的仇人,也是南宫图的仇人。值此“宏源商行”重新挂牌营业之大好日子,南宫图出现于此,莫非踢馆来着?
显然不是。
即便是南宫世家最是辉煌时刻,也不敌梦同学的捣鼓,在他的打击之下,分崩离析,全线崩溃,更何况此际的南宫世家已经落寞式微,跟势力如日中天的梦家集团对掐,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
南宫图又不傻,如何会做那傻子才会做的事儿?
据华二公子介绍,南宫图一直在北方经营商业,兢兢业业,诚信待人,倒是在中规中矩下稳步打拼下一片颇具规模的实业。
尤其,自从方如诗和梦同学冰释前嫌之后,梦家集团和华家强强联手,南北纵横,居于北方的南宫图首先获益,被华家拉进阵营,为大联盟代理一方,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南宫图是来感谢的。
不过,这关系呀,貌似,有点乱哦。
当年,南宫家主南宫玄拥有七个夫人,最年轻的七夫人马婉儿产下南宫柏林,南宫图和南宫柏林虽不是同胞兄弟,却至少是同父手足,见着马婉儿面,哪怕年纪相仿,却也得恭恭敬敬喊一声“姨娘”。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他的“姨娘”,马婉儿已经是梦家三少的夫人了,这点破事,地球人都知道了,凭辈而论,貌似,他至少得喊三少一声“姨夫”?
唉,不得不说,贵圈有点儿乱呀。
偏偏,南宫图又是出名了的知书识礼的儒商,面对着这比他年轻几乎一圈的三少,真是不好称呼,因此,落座之后,因为称呼问题,差点没把他给难成大红脸,愣是看着梦同学,嘴巴嗫嚅,不知该如何开口方是适宜。
却是把华二公子逗笑了,他拍了拍他的膊头,笑道:“得,看把你着急的,也不知你这迂腐思想怎么居然把生意打理的那么出色,真是异数。喊三少罢。”
南宫图道:“可是,礼不可废呀。”
梦同学莞尔,摆摆手道:“只要你不怨恨与我,我已经很开心了。如果你看得起我,就当我是你的兄弟也未曾不可。”
南宫图正色道:“以前都是五弟的任性胡为,加上家父认识不足,自食其果,即便是没有三少的参与,南宫世家也迟早断送。而且,三少对南宫世家不仅没有赶尽杀绝,而且暗中帮衬扶持,让南宫世家破而后立,此中大恩,不足语言诠释。”华二公子眼神一亮,道:“莫非,除了放行让我扶助你扩大经营重新建立集团,还有其他方面的提携?”
南宫图看了他一眼,慢慢点点头,道:“是,我三哥南宫道在扶桑经营事业,这次,三少远赴扶桑,交代武藤家族,把三哥联系上了,安排了很多重要资源。我也是刚刚获悉消息的,他嘱咐我一定要来给三少致谢。”
梦同学道:“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如果,你不嫌弃的,就让我喊你四哥罢。”
南宫图道:“这,这如何使得呀......”
梦同学道:“就这样。嗯,四哥,你老远赶过来,不会只是对我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言语罢?”
南宫图道:“当然不是。三少游侠江湖,懒散习惯,处事随心任意,这原本没有什么坏处。然而,现在入朝政途,便得如履薄冰,凡事须得小心。所谓侯门一入深似海,又道是伴君如伴虎,常人眼里的梦寐以求权力圈子,对你而言,却未必是好事。故而,在朝里的大哥和二哥,都使我来给你提个醒。”
华二公子道:“是南宫煌和南宫洛吗?”
南宫图点点头,道:“是。他们的官职较小,而且,他们都在工部傅单洒手下做事,傅大人由来不跟木灵道等人对付,倘若来了,木灵道不敢明着对傅大人挑刺,却很有可能会通过大哥和二哥侧击旁敲实施打击手段。”
华二公子冷笑一声,道:“他敢?!”
南宫图摇摇头,道:“敢与不敢是他的事,两位哥哥却是担心给三少添不必要之麻烦,所以没来道贺啦,还望三少见谅。”
梦同学道:“既然视我自己亲人,客气话,再也休提。”
南宫图点点头,道:“嗯。两位哥哥说了,三少毕竟初进官场,很多事儿不明不白,闲时,可以去找他们问之一问。”
梦同学道:“好。”
南宫图看事情交代的基本清楚了,也不再逗留了,起身告辞而去。
把南宫图送出门外,适逢华二公子的妻子使人催促回家,也并一起告辞了。
远处,传来三响更鼓。
三更。这倒是一个好天气,雪晴,明月当空。
月下,站在门口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夜风拂过,卷起一阵尘土,飘过,寂静的长街,分外孤独。
两个伙计行出来,道:“三少,时候不早了,您也够累的,先休息罢。”
梦同学点点头,随后道:“打烊罢,今天比较特殊一些,你们担待一些,以后却是不用如此深夜的。”
两个伙计点头道:“是,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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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夜,最是漫长。
一缕清风,一壶浊酒,品味苦涩之人生......
雷天横手上没有酒,却似乎醉了。
人酒醉的时候,是不是会头痛?
现在,雷天横就感觉他的头非常的痛,那么,便是醉的非常之厉害。可是,通常,酒醉之人,即使是醉的很是厉害,头痛的要命,也是多数在浑浑噩噩之中,陷入迷迷茫茫之下,昏昏睡去,然后静待酒醒。
雷天横却是非常之清醒,清晰的感受着头痛欲裂的痛苦一点一点的折磨着他。
这是城外一座破落的庙宇。
夜风拂过,灰尘扑簌簌掉落。
神案上原本供奉的神祗折腰坍塌,看不出是什么神祗。
当然,雷天横也没有祈求神灵庇佑他的奢望。
神案上的灯盏油尽而灭,四周一片漆黑。
或许,有时候,黑暗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光明之中做黑暗之事。现在,孤独的他只有一个希望:这一个寂夜,永远不会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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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秋儿姑娘双肘支撑着桌面,双手托着香腮,望着大门口处。
大门依然关闭着。她清晰的听得,三天前的那个半夜时分,爷爷乘坐着马车出门去了,而前两天,驾车的师兄却驾着空车而回,爷爷杳然无踪。
三天,整整三天了!
这不像是爷爷的性格。
虽然,他也会偶尔天马行空十天半月见不着影踪的,但是,他老人家每次出门超过三天的话,都会预先给自己说的。
这次,却什么也没有交代。
最是让人担心的是,连一起出去的大师兄都浑浑噩噩不知所然,问他什么情况,他只是吱吱唔唔,说什么在哪儿等着门主,一时倦意上头,便似睡着了,醒来之时,已是躺在车厢里面,至于门主去哪了,他真的不知。
气的秋儿姑娘几乎要发飙,大师兄也不给面子的狠揍他一顿。
后来,在几位师兄弟的劝说之下,才免去了大师兄的皮肉之苦。
“师妹——”一个锦袍汉子出现在屋檐之外,不敢进来。看见他,秋儿姑娘就来气,不过,到底过了三天,该气的也气了。现在,她心里蔓延着的已经不是怒气,而是担心,拿眼看了看锦袍汉子,没好气道:“怎么了,大师兄?”
大师兄嗫嚅道:“要不,咱再去唐老爷子家走走?”
秋儿姑娘道:“三天前不是去问过了嘛,估计也没有消息,要是有,唐老爷子一定会通知我们的。”
大师兄道:“那天唐老爷子的心情也不好,唐家主遇刺被害,他心堵的紧,哪里有闲心给我们打听呢?这几日过来,想必他的心情得到舒缓,再跟他老人家商量商量,或许有所收获也未定。毕竟,在这京城地面,他们的人手比我们多的多,消息渠道也广阔的多。”
秋儿姑娘沉思一会儿,微微点头,道:“好吧,去走走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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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儿姑娘到唐府的时候,唐崩正在吃着早餐,抬头看见了秋儿姑娘,微微一怔,然后笑了,道:“丫头,来的凑巧,来这燕窝粥还热着呢。”
秋儿姑娘道:“老爷子,秋儿已吃过啦。”
唐崩“哦”了一声,扒完碗里最后一口粥,让下人收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