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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盼欣高声应着,对凌昭玉轻轻说道:“那昭玉堂弟如果想玩了就找我,我随时有时间。”
凌昭玉点头,目送她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这时一直安静的凉亭突然响起了凌奕恒的噗笑。
他目光定在凌昭玉的嘴唇上,“你每天这么笑,不累吗?”
凌昭玉温和的目光一下子变了变,他垂眸,再抬眼时神色与往常无异,“所以堂哥才不爱笑吗。”
凌奕恒背靠在凉亭的柱上,“我不想笑便不笑,不像你逼着自己,非要笑给人看。”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堂哥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累?”带着春天的清凉的清风略过凉亭,吹动凌昭玉的长发。
两人对视良久,同时别开目光,凉亭又恢复了安静。
白秀从马车里拿出来一个风筝。
风筝是很简单的菱形,上面绘制着一个小女孩,风筝的末端留着两条长长的条带。
唐晓拉着风筝线在草坪上肆意奔跑,白秀用手挡在眉上看着正一截截上升的风筝,“小姐!上去了!飞上去了!好高小姐好厉害!”
这风筝是她和白秀自己做的。
唐晓放慢速度,时不时扯着线,遥望小到看不清图案的风筝。
“呦,飞得挺高啊。”
身后突然出现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离得很近,好像就在耳边。
唐晓蓦然转身,先入眼帘的是华贵的衣袍,往上是一张痞气十足的脸。
“宿嘉绎?”
宿嘉绎往后扬了扬身子,“你这么惊讶做什么,不过几天没见就不认识了?”
他不再是那日面红耳赤的少年,一头黑发高高束起,在身后任性飞扬,就好像他的性格一样,率性狂妄。
唐晓把线轴递给白秀,学着宿嘉绎的样子抱臂昂头,“确实和那日被调戏的样子差别很大,所以没认出来。”
宿嘉绎浑身一僵,立即捂住唐晓的嘴,看着四周低声道:“那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唐晓即使现在被他威胁,还是嚣张的白了个眼,压根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宿嘉绎咬牙,发现白秀已经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他佯装和蔼地笑着,摸了摸唐晓的脑袋,拉着她往边走了些,“来来来,小妹妹,是这样的,那件事情我也是迫于无奈,我也是受害者,你如果告诉了别人,就是对我的第二层伤害,你忍心让善良的大哥哥受到别人的非议吗。”
唐晓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思付片刻,“我倒是忍心……”
“嘘——”宿嘉绎打断她的话,“我相信你是个好女孩,这样,你以后遇到什么困难来找我,我无条件答应你一个请求,怎么样?”
这算是封口费?
唐晓转了转眼睛,一改之前迷茫无知的表情,财迷道:“那天我还救你于水火之中,这个账该怎么算?”
美救英雄的费用也麻烦结算一下。
宿嘉绎咬了咬牙,“那就两个条件!”
“真的?”
宿嘉绎狠下心,点点头。
“那……一言为定!”唐晓伸出小拇指拉钩,最后还印了个章。
宿嘉绎稍稍松口气,瞧着诡计得逞笑的洋洋得意的唐晓,真想捏着她肉嘟嘟的脸蛋好好教育一番。
他咬牙切齿,“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唐晓晃了晃脑袋,浑不在意。
凉亭中凌昭玉看着不远处的两人,饶有兴趣支起下巴。
此时来了不少人,各个府上的夫人聚集在一起寒暄聊天,有的坐在树荫下,有的坐在凉亭中,有的在陪少爷小姐玩蹴鞠。
本来安静的郊外瞬间变得热闹起来,凌奕恒即使再想找安静的地方也找不到了。
凌昭光小跑过来站在宿嘉绎面前,“你终于来了,快快!来和我比弹弓!”
宿嘉绎浑不在意摆摆手,“不比不比,坐了一路马车现在还累着呢。”
说着他就要离开,结果被凌昭光一把抓住手腕,“你说!你是不是怂了不敢和我比?”
宿嘉绎噗笑一声,甩开凌昭光的手,“开什么玩笑,我现在不想比,等吃完午饭再说。”
待宿嘉绎离开了,凌昭光对着他的背影切了一声,转着弹弓对唐晓道:“你看他那样,分明就是没有底气应战。”
唐晓:“……”我怎么感觉人家是对你不屑一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