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春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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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装潢是粉黄暖色系的,灯光朦胧之下,怀里的小娇妻缩着身子,想动不敢动的样子,耳尖粉红,下一秒就要冒出小小的火苗串来,穆子柏咽了咽干渴的喉咙,终于低下头开动。
范宜生就一副秀气相,骨架修正,线条匀称,皮肤像烤瓷一样滑嫩。鹅蛋脸上颧骨稍微突出,让她看起来看起来并非传统意义上美女,两只深邃的眼睛亮晶晶的,自然而然就带出一种迷离感。此时此刻,她烤瓷般的皮肤却一点也不顺滑——鸡皮疙瘩簇起,耷拉着长长的睫毛,脸蛋像熟透的苹果,让人想咬上一口。事实上穆子柏也确实这么做了。
穆子柏个头高大,和魁梧,和英俊是搭不上边儿的,但是他自认潇洒,对自己的身体也充满自信。他一直坚持着凶悍的锻炼,身材保持得很好,他的身体状态目前还是最巅峰的状态。所以,他今天一开始就没打算温柔,继续自己悍然的风格,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上下其手,狠狠的揉搓掌心的浑·圆。
范宜吓一跳,觉得自己的心一讲跳到嗓子眼边上了,她本能地惊慌躲避,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不过,她的力气比身强力壮扑上来的狼小太多了,她的动作反而更加激起穆子柏的横行。
他一只手把范宜的两只手压制在墙壁上,另一只手直接下拉她身上的旗袍,他敬酒之前就已经研究过了,知道得一清二楚,然后粗暴地扯开。一清二楚地看到她里面穿的是黑色的真丝内衣裤,他也不着急剥开,一把抱住娇小的身躯放在洗手台上,大手来回摩·挲。
开始范宜觉得自己被弄的有些疼,心里愈加惊慌害怕,两只手紧紧抓着穆子柏强劲有力的胳膊。
“你放我下来,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先,先洗澡好吗?”她吃力的扭着脸,想要脱离这男人湿漉漉的舔·弄。
穆子柏嘴上顿了一顿,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止,“原来穆太太是想要先来一场浪漫的鸳鸯浴吗?嗯,好主意……”说着真的后退了一步,迅速把自己脱地一丝不挂,然后直勾勾地盯着目光闪躲的范宜看。
范宜这辈子加起来都没有今天这么窘迫,洗手台有半身高,这男人就这么把自己撂在上面不管,还这么明目张胆故意的!
她越想越觉得以后的日子肯定更加悲剧,心底升上来一股气,瞪了一眼罪魁祸首,然后自己从台上跳了下来。
“你说得对,咱们是合法夫妻了,这种事情是你有权利我有义务。”
范宜鼓足气,想让自己看起来自然、利索些。
“噗……”穆子柏却忍不住笑场,这丫头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其实是最典型的外强中干变相勾引求蹂躏的样子吧?他要是年轻个几岁,现在早就化身为狼扑上去了。
穆子柏的轻笑让范宜瞬间泄气,她大概长这么大从来也没想过自己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的。她最心无旁骛的时候是高中那几年一心一意做题想要考上帝都的大学,在美好的青春年华里最热切憧憬过的,全都是和蒋睿博平平淡淡结婚生子的温暖甜蜜生活。前者已经完成,后者已经完全不可能。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得过且过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明白了她只能改变自己来迎合生活。就像现在,她原本很紧张,很害怕面对今晚的穆子柏,明明脱衣服的手指还在颤抖,可是,却还是自我催眠让自己去接受和适应,因为她心里已经想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今晚的。
穆子柏沉声笑起来,这小姑娘比想象中还要好玩。只是,没一会儿,穆子柏就忍受不住了,她的动作还是太慢了,还是自己亲力亲为比较好。
“小宜,亲爱的穆太太,我听说尼姑是不能结婚,是么?”穆子柏想看看这姑娘在自己怀里炸毛的样子,故意言语挑·逗。
范宜一顿,心想,你上我们家求婚的时候看中的,不就是我是个尼姑吗?现在这么问,真的有意思?
惘无寺信仰的是大乘教法,相信“人在六道轮回中,*死亡而灵魂不灭,根据人在世时的善恶随业受生:上品善生天,中品善投胎成人,下品善成阿修罗,下品恶成畜生,中品恶成饿鬼,上品恶入地狱受无穷痛苦折磨。只有参佛修行才能走出轮回,尼姑是出家的女众,教义规定出家男女皆不能结婚。
真正的尼姑当然不能结婚,自古言传的“结发夫妻”,她们当初选择了剃度,就意味着放弃了世俗的夫妻生活。
而范宜,却并不能算作真正的尼姑。
静思师太早在范宜入寺之时就说过,缘法强求不得一分,范宜没有慧根,也没有足缘,做不得内院苦修士,最多只能做个记名弟子,修渡几年就要还俗的。世间万物都在日新月异地变化着,佛门教众越来越少,为了传承法义,现在各地寺院都开始普招高学历弟子——也就是职业的士家师傅,只是为了维持寺院和现代社会的沟连罢了……
现行的法律不管修士结不结婚,生不生孩子。在以前,修士是一种求道修行,现在这只是一种职业。这些职业修士六根并未斩断,这也是现在越来越多的出家人有了家室的原因。
如果可以选择,范宜是绝对不会回来结婚的,人生在世总会产生各种各样的业障,其中婚姻是最纷繁复杂的一种。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不然也不会这么些年完全不受爸爸妈妈的宠爱。
她在寺院那两年,无所事事的时候就会想起奶奶和爸爸妈妈的偏心,慢慢的,也想明白了。奶奶厌恶自己“祸害”了爷爷,爸爸妈妈太忙了,主动、可爱、聪明的孩子肯定会多喜欢一些。偏偏自己的小时候没有一个倾诉口,才导致整个童年的黑暗。
现在,她放不下爸爸那么辛苦地支撑。在这个家里,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姐姐范漪的性子,“宁负尽天下人也不叫天下负我”。
倒不是说她自己有多伟大多么圣母,而是相信,这就是她的因果。
相比起来,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老男人会相信所谓的算命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