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本来面目（2 / 2）

“听不懂么？我厌烦你！你除了哭哭啼啼的自虐，还能不能玩点新鲜的？”

他先是一愣，继而满脸的局促与慌乱，还继续强颜欢笑地讨好着：“娘子不喜欢为夫这样么……那……娘子喜欢为夫什么样子，为夫都可以去改……”

“我就不喜欢你这个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喜欢！”我狠狠道。

“娘子……你不要这样……不要跟为夫开玩笑……”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却还是努力扯起唇角。

我拉下脸冷声道：“谁跟你开玩笑了？你看我这样像开玩笑吗？早就跟你说了，我讨厌你，不想跟你在一起，是你自己非要死皮赖脸地贴着，还自以为是以为我们是夫妻，谁告诉你我是你娘子的？我们举行过婚礼吗？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或许我之前对你有过感情，但那都是以前了，我的心早就在知道你欺骗我的那一刻死掉了，你现在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连陌生人都不算！”

“你……”他的眸子倏然一深，手猛地捏上我的下巴，力道带着颤抖的隐忍，眼中却聚满了痛楚：“……你这个女人……究竟要刺伤我多少次才甘心？”

我定定地望着他：“绯月璃，你真的爱我吗？”

他的眼底浮起一层怨愤的泪光，咬牙切齿地道：“你觉得呢？”

我凄然一笑，“你不觉得你很霸道、固执和自以为是吗？难道你觉得你设计了我，欺骗了我，甚至差点害死我，最后说句对不起、抽自己几个耳光或者对我好一点就可以平复给我带来的伤害吗？”

“那你想怎么样？即使你现在想要我的命我也可以给你！”他愤然将我抵上墙壁，另一只手狠狠箍住我的腰。

“我不要你的命，我只想要自由……”我的声音哽咽了，“如果你真心觉得自己错了，就放我走吧，这样我还会觉得可以原谅……如果你继续控制我、禁锢我、用这种苦肉计来逼迫我，我只会更恨你，我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

“你……你……”他的胸口极不规律地上下起伏着，眼中挣扎着无数悲愤、痛楚、与不甘……百转千回，泪水终是凝成沉重的一滴滚落下来，“……告诉我，你还在生气……你刚才说的都是气话……告诉我……”

我拼命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的声音平静：“不，我说的不是气话，全是真的……绯月璃，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只想过单纯自由的生活，你曾经对我的伤害和欺骗是我最痛苦的噩梦，你的身份和城府也让我从内心深处感到害怕，我不想以后都活在你的阴影之中，每天过着诚惶诚恐的日子，那样我真的会疯掉……况且，你的身份……太惊悚了，已经超出我能够接受的范围了，所以……我们是根本不可能的，你以后一定会找到一个真正……啊！”

下巴猛地一阵巨痛，他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强烈的痛楚逼得我再也说不出话来，泪水将视线蒙得一片模糊。

他的脸因痛苦而变得扭曲可怖：“痛么？嗯？……早知道你是这样一个没有心肝的女人，我当初在子牙山就应该捏死你！”

我好想大叫【你捏死我好了，死了就再不用受这种憋屈了！】，可我痛得根本张不开嘴，只能任凭疼痛的泪水扑簌簌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