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从天而降(2 / 2)
与此同时,在性命攸关之际,那条人影突然伸出双臂,用两只手牢牢抓住了匾额上方的边沿,身体也顺势吊在半空中晃了几晃。
围观的众人见状,皆呼出一口气,纷纷叫道:“好险啦,好险啦!”
“没撞上,好可惜啊!”
“娘啊,还以为他死定了。”
但下一刻,不知是那人太重,还是匾额本就没挂牢,不过刹那,两者一起向下坠落,那人抱着匾额,娇声喊道:“救命啦,天枢天璇救命啦,我不要摔死啊……”
羽寰的两名侍卫早纵身跃到那绸缎铺子前,正等着抓住这个胆大包天的刺客,想看看究竟是谁指使他来行刺皇上。
亏得他们有留活口的心思,没有上去就乱刀乱剑的胡砍一气,反而颇为好心的伸手接住往下掉的刺客,飞快地伸指在其身上戳了两戳——点了刺客的哑穴和软麻穴。然后才任其背靠着墙,软倒在地上。
路人急忙想围过来看个究竟,但却被突然出现的十几个青年男子驱逐开去。
见周围几乎清了场,羽寰带着阮明经不紧不慢地踱了过来,望着软瘫在地上的蓝色人影,淡淡地道:“原来是个女子啊。”
这刺客虽做男子装扮,着一身书生样的蓝袍子,一头长发挽在头顶,用蓝色的头巾系着,但她叫救命的时候分明是个女子的声音。
而且,在灯火的映照下,她的身材和面容也显露无遗。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女刺客生得真美貌,体态纤秾合度,肌肤如玉,蛾眉皓齿,粉面桃腮,穿着男子的衣衫也显得光彩照人,明艳不可方物。
由于被点了穴,她浑身无力,又不能说话,只能着急的转着黑漆漆地眼珠,那份美丽因为这个小动作,显得格外的妩媚生动。
羽寰觉得她这样子甚是滑稽,又似乎极有趣,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脸上的神情便几分恍惚,半晌没有言语。
侍卫抱拳道:“主子,这名刺客该如何处置?”
羽寰醒过神来,还未开口,便发现地上的女子眼珠转了转,接着愤愤然地瞪着那个侍卫,眼神中分明在说,你才是刺客,你全家都是刺客。
“噗哧!”羽寰不免发噱,为掩饰自己的失恋,在阮明经异样的眼神中,他将手握成拳头放到嘴边,轻轻咳了咳:“先带回去审审吧。”
话音一落,便感觉那女子恼火地瞪着他,羽寰不以为忤,气定神闲地迎着她冒火的视线,慢条斯理地道:“一名女子扮成男子,本就蹊跷,何况,路人有千千万万,你砸谁不好,非要从爷的头上砸下来,只能说你自寻死路啦。”
阮明经在一旁叉着水桶腰,虎着脸,威风凛凛地恫吓:“兀那女子,敢不招就划花你的脸!”
那女子闻言,干脆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胆小鬼。”羽寰意味不明的冷哼了一声,嘴角却翘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弧度,对着阮明经道:“摆驾……不,打道回府。”
阮明经追随他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对他的脾气可谓了如指掌,此时见他的心情明显阴转睛,纵然不知是什么缘故让他的心情好转,但仍凑趣道:“主子今夜不去宝睿王府转转?”
羽寰微微一怔,旋即,挑了挑眉,一脸高深莫测地道:“太晚了,今夜便不去了,这样吧,你明日将那两个非宝睿王不嫁的,送去宝睿王府,告诉她们,爷能帮她们的只能帮到这里,其余的,就要看她们自己的本事了,最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阮明经不由笑道:“遵命。”
不过片刻,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带着女刺客离开了。等他们走远了,被驱逐的行人才敢聚拢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忽然,有两名黑衣男子行色匆匆的奔了过来,先是东张西望的搜寻一番,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由交换了一个焦急的眼神。其中一名长相憨厚的男子急忙拦住一名路人询问:“这位大哥,麻烦您了,可否看到一位穿蓝色衣服的书生?”
另一名黑衣男子添了一句:“约摸十七左右的年纪,生得极为俊俏标致。”
路人摸着脑袋想了想,皱着眉头道:“方才这里倒是有一个穿蓝衣服的人,没大看得清标致与否,可他犯了事,被一帮气势汹汹的人带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两名男子一听,大惊失色,不由面面相觑。
……
次日一早,秦嬷嬷和王总管站在大厅里,默默地打量着两位美貌的小姐,继而一齐望着笑咪咪地阮尚书,不解地道:“尚书大人,王爷不在府中,老奴们不敢擅自作主,请问尚书大人送这两位小姐来,是何意?”
阮尚书乐的见牙不见眼,一张圆脸胖如包子,和气的很:“哎,你们两们切莫会错意,本大人哪敢送啊,也送不起啊!这两位小姐,一位是刘大人的千金,一位是元府的大小姐,想必你们早就认识了,皆是名门贵女呐……”
他顿了顿,虚空一拱手,脸上的神情换成无比恭敬:“这都是皇上的意思,皇上爱民如子,见这两位小姐一直为王爷蹉跎岁月,浪费了大好的青春年华,心生怜悯,便命老夫将她们送过来。”
秦嬷嬷和王总管默默对视了一眼,觉得这尚书说话老是隔靴搔痒——不得要领。这刘小姐和元大小姐从上春自愿请旨嫁给得了时疫的王爷后,几乎成了王府的常客,整个帝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们想嫁给王爷,甚至到了愿意为妾、不惧死的地步。
奈何王爷不喜这两人,便是皇上命他娶也没应的,这时又送过来,难道是想赐婚?可王爷人都不知去哪儿了,王府相当于一座空府,赐给谁啊?
秦嬷嬷直截了当地道:“请尚书大人明示,这样老奴才好安排两位小姐。”
阮尚书满意地点点头:“秦嬷嬷,暂时以贵客的身份安排吧,皇上想必另有打算,咱们做臣子的也不好妄测君意啊!”
贵客?秦嬷嬷眼神闪了闪,对着一直不曾开口的刘瑞烟和元朝雪行了个礼,不冷不热地道:“两位小姐皆是待字闺中,虽说是皇上的口谕,但老奴还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咱们王府除了皇上是贵客,还真没有什么人能在这里称贵客。这些,两位小姐应该心里清楚,所以若两位是来做贵客的,岂不是要为难死老奴!”
这话委实有点重,不要说刘瑞烟和元朝雪漂亮的脸蛋上现出尴尬之色,便是连阮尚书都有些下不了台了,因为这“贵客”是他自己定的位,皇上可没如此交待。他是有些得意忘形,以至说话不谨慎,却没料到秦嬷嬷如此不留情面。
不过不管是刘元二女,还是阮尚书,都是些人精,不过一瞬就面色如常了。
阮尚书依旧和颜悦色地道:“秦嬷嬷所言甚是,老夫惭愧,现下将人送到了,老夫也要早些回去覆皇命了,就不久呆了。”
言罢,阮尚书便转身离去了,只是那丰满的身影带着几分悻悻然。
阮尚书一走,秦嬷嬷叹了一口气,对两女道:“两位小姐,这是何必呢?不怕实话对两位说,我们王爷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刘瑞烟和元朝雪的脸倏地沉了下来,眼神里的阴郁一闪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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