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物伤其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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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珠的眼圈依旧微微有些发红甚至还有少许未及收回的眼泪可她的脸上却已恢复了她贯有的冷静之色。
“从小我就告诉自己哭是没有用的哀求也是没有用的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别人才不敢欺负你。”
说完她快速眨了眨眼想尽快隐去眼中的眼泪然后又很不好意思地冲裘岩笑了一下。
“对不起居然和你说起了这些家丑让你看笑话了。”
裘岩心疼地看着她像刚刚楚明珠安慰他一样时地伸出右手轻轻地拍了拍她放在桌上的手。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这样长大的。以前我对你太过份了!”
大家族往往都会有些不可为外人所道的秘密像楚家这样的簪缨之家则更是。他们的保密功夫的确是做得不错外界、包括裘岩都一直以为楚明珠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千金大小姐却没想到她是在和后妈的每天斗法下长大的。
难怪楚明珠的个性是如此地强悍难怪她为人处事是如此地理智得不似女人。
一个才五岁大的小女孩既要面对与亲生母亲永远分离的痛楚又要在继母为儿子报仇的恶意刁难下以女儿之身帮着父亲这一脉与家族中其他好男儿相争取得父亲这一脉对家族商业集团的最终掌控权。
她需要每天怎样地咬牙坚持逼着自己把心智锻造得刀枪不入才能成功做到的呀?
此刻裘岩想起以前他故意气楚明珠说的那些话就觉得他简直是在往楚明珠的伤口上撒盐。
楚明珠眼里还含着眼泪却笑起来:“你又不知道不知者不怪嘛。而且你好久也不气我了。”
裘岩很认真地点了一下头:“我以后都不会再气你了。”停了一下他又问:“那你以后就真的没再见过你母亲了吗?”
楚明珠脸上的笑容完全敛去了将头扭向了窗外。她眼里的眼泪不仅没有收回去反而越来越多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回复裘岩的问题。
“刚到楚家时我有好几次都受不了了就偷偷跑去原来的家找过母亲几次。但她在我跟父亲走后就搬了家我一次都没再见过她。
我六岁时父亲带我去见了母亲可是人没有了只有一块墓碑。那时我才知道母亲送走我时她已经确诊有白血病了。她就是因为这个才忍痛答应父亲接我走的。所以我再也没有了没有妈妈了。”
楚明珠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先是嘴角和整张脸微微地抽搐着然后索性捂着脸哭起来。
裘岩心疼地看着她终于站起走至了桌对面将楚明珠抱进了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安慰着她。
过了许久楚明珠的情绪才有所好转冲裘岩很报歉地道:“对不起好久没想这些往事了。谁知一想起来还是会这么地受不了。”
裘岩听她如此一说不禁越发心疼和感慨“你不必报歉!这样的事只要是个正常人想起来都会受不了的。”
楚明珠很是尴尬地笑了一下:“是吗?”
裘岩难过地叹了口气想来楚明珠已经是习惯了把压抑和克制委屈当作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因为对外她是有自己的亲生母亲的她可以对谁去说她真正的母亲根本就早已经不在人世了?这是楚家的家丑。以楚家这种在国内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家族这样的家丑是绝不可以外扬的!
“以后你要是又难受了就找我我陪你!”
楚明珠又笑了一下:“你那么忙我哪里敢找你?每回给你打电话你都是说不了几句就挂了。”
裘岩皱了皱眉:“有吗?我和你说话算是比较多的了呀。”
楚明珠一脸的怨怪表情:“确实是多!超过十分钟的通话都没几回!”
裘岩只好说:“那这样以后你不挂电话我就不挂电话。这样行了吗?”
楚明珠一脸的兴奋“真的?”
裘岩翻了翻眼皮“你现在把眼泪鼻涕擦干净就是真的。”
楚明珠赶紧乖乖地把眼泪和鼻涕都擦了又擦。
裘岩从没见过这么听话的楚明珠忍不住又打趣了一句“嗯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楚明珠却立即回归了本色冲着裘岩一记白眼“我去!谁是孩子!”
裘岩以手抚额:“我才去!想让你多温柔三分钟怎么就这么难?”
说着他就又坐回到了桌对面他想楚明珠的情绪这就算是恢复了。
两人接着边聊边吃餐厅大门口走进来一男一女。
女人美艳而高贵。说她美艳并不是因为她的妆化得浓烈而是她本人的长相气质给人一种天然就美艳的感觉。她的妆面及服饰上的修饰顶多只是恰到好处地突出了她的一些个性气质特征而已。
女人走进餐厅仿佛习惯性地扫了一眼。扫到裘岩这一桌时就是猛地一愣。然后她就朝这张桌子走了过来。“好久不见!”女人说的是英文也正是裘岩的英文名。另外她的声音带着难抑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