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不离,死生不弃(十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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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Two,Three,Right。睍莼璩晓”
她快速地说道,字正腔圆,高晋扬必然听得懂。
宇文熙心急如焚,以为她对自己说,着急地问:“你说什么?”
康恩郡王听不懂这句话,却也猜到这是暗号,更用劲地扣住她的咽喉,一步步后退,紧盯着高晋扬。
高晋扬面寒如铁,瞧不出任何情绪攴。
下一瞬,他看见,她重复着方才那句英文,虽然无声,但从口型来看,他知道她的意思。就在她即将念到最后一个英文的时候,他手扣暗器,适时地发射出去。
暗器追风逐月而去,她的头往右偏,一枚暗器正中康恩郡王的额头,一枚暗器刺中他的左眼。
他惨叫一声,放开她,想用手捂眼,却被直插眼眸的暗器阻挡了。鲜血从左眼流下来,触目惊心。禁卫军一拥而上,擒住他寰。
玉轻烟连忙逃开,宇文熙箭步去接应她,将她拉在一旁,“你没事吧,可有哪里伤着了?”
“没事。”虽然她心慌慌的,但容色不改。
“谁是主谋?”高晋扬行至康恩郡王面前,厉声逼问。
“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康恩郡王的脸鲜血淋漓,像地府的恶鬼,很是骇人。
“谋逆者,诛三族!”兰陵长公主寒声道,一双美眸迸射出毒辣的芒色,“逆贼子女,去眼,烷耳,割舌,断手足,制为人彘,置于厕中。”
这招太过阴毒,令众臣唏嘘。
康恩郡王的脸庞刷地惨白,却没有屈服求饶,他的目光转向安西王,淡淡地瞥一眼,便垂下头,甘心赴死。
高晋扬得到长公主的命令,以光的速度抽出精钢软剑,剑锋一横,一颗头颅便滚落在地,鲜血溅开,点点血腥。
安西王脸膛微敛,眉峰轻轻一动。
“谋逆者,下场有如此人!”
兰陵长公主的美眸浮动着虐杀的戾气,说罢,她拂袖而去,留下一众臣属。
众臣骇然,有胆小的女眷吓得面色惨白。
————
玉轻烟觉得,康恩郡王在兰陵长公主喜欢的松树鲤鱼里落毒,手段高明而隐秘,难以察觉,也亏得兰陵长公主竟然能察觉,不然怎么被毒死的都不知道。
这出宫廷政变的大戏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康恩郡王低估了兰陵长公主的警惕心。
康恩郡王远在封地,不可能操控洛都的人落毒,因此,他只是主谋摆在台面上的替死鬼,真正的主谋另外其人。
他数次看向安西王,或许,幕后主谋便是安西王。
可惜,即使子女被做成人彘、身受非人的折磨,康恩郡王也坚决不供出主谋,由此可见安西王收买人心的手段。
值得高兴的是,她终于试探出,高晋扬和自己一样,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
有机会一定要和研究研究如何回二十一世纪。
上元节后,玉轻烟忙于筹备新铺的开张事宜,每日都出去,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
她时感头晕头疼,四肢乏力,心慌气促,以为是睡不好、太忙碌才导致身子不适,想着补补觉应该就会恢复过来,不曾想,根本不是。
这日,她整整睡了六个时辰,醒来时还是很难受,头昏脑涨,喘不过气。
冷天晴见她小脸发白,连忙去请大夫。
大夫察看后说她劳累引致体虚,寒邪入侵,染了风寒,服一剂药便可痊愈。
玉轻烟服了三日汤药仍无好转,反而病情加重,整日卧榻。
冷天晴见她面色暗黄、整个人瘦了一圈,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请了另一个大夫来。
大夫也说是染了风寒,开了方子便走。
这日,玉轻烟服了药,从早间昏睡到午后,鼻息若有若无,小手微凉,好像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了。
冷天晴只好又去请大夫来看,吩咐东香、南欢仔细照看着。
前院无人,两个人堂而皇之地进来,直闯内堂寝房。
南欢开门出来,看见他们,惊得呆愣了一瞬,才下跪行礼,“参见陛下。”
宇文熙笑问:“玉姐姐呢?”
“二小姐卧病在床……”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便觉得身边刮过一阵冷风,小皇帝风也似的冲进去。
他冲到寝榻前,看见了一个饱受病痛折磨的女子,心痛如割。
玉姐姐为何变成这样了?
玉轻烟瘦了一大圈,下颌更尖了,气色很差,暗黄的小脸没有一丝光泽。她睡得很沉,好像再也不会睁开眼睛,再也醒不来。
宇文熙心惊肉跳,摸摸她的脸,咦,她的脸不烫呀,反而还有点凉凉的。
他叫了几声,她没有反应,东香担忧道:“陛下,奴婢刚才叫了几声,二小姐总不醒。”
“玉姐姐……玉姐姐……”
他扶她的双肩,大声叫唤,甚至摇晃她的身子都弄不醒她。
这绝对不正常!
“小李子,快去请李太医。”宇文熙吩咐道。
“奴才这就去。”小李子立刻去了。
“怎么病得这么严重?”宇文熙焦躁地问,语气比较冲。
东香说,二小姐已病了几日,服了几日汤药都不见好,病情越来越重,晴姑姑去请大夫了。
他问:“之前两个大夫都说是风寒?”
她点头,“照理说,若是风寒,只要对症下药,哪有病情加重之理?奴婢觉得,那两个大夫就是庸医!”
他看着奄奄一息的玉轻烟,“若是没有对症下药呢?”
东香惊惧地睁眸,是啊,如若二小姐不是染了风寒呢?
宇文熙继续大声叫唤,这一次,玉轻烟的眼皮动了动,有了点知觉。他扶她靠躺着,大声和她说话,唤醒她。
终于,她缓缓睁眼,嘴皮动了动,“陛下怎么来了?”
声若蚊子,微弱得几乎听不到。
“你觉得怎样?”
“很难受……胸闷……喘不过气……”她虚弱得连说话都费力。
“太医很快就来了,很快就没事了。”他安慰道。
冷天晴回来了,带来的大夫察看了她的病情,自称瞧不出什么病症,未曾开方就走了。
宇文熙紧握她的手,好像她即将离世,“太医马上就到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小李子终于带来了李太医。
李太医详细地望闻问切,面色越来越沉重。
“玉姐姐怎样?是何病症?”宇文熙紧张地问。
“二小姐这病症颇为诡异,不是风寒。”李太医是宫中年资最长的太医,医术精湛,经验丰富。
“那究竟是什么病?”
“从脉象看,二小姐似是中毒。”李太医一语惊人。
“中毒?”
宇文熙和冷天晴异口同声地惊呼,又异口同声地问,“中了什么毒?”
李太医摇头,表示不知,“落毒者每次只落微量的毒,二小姐将毒吃进体内,积累多日,便会晕头疼、心慌气促、四肢乏力,与风寒症的症状极为相似。待体内的毒素更多,便会嗜睡,一睡就是几个时辰,很难叫醒。再过数日,中毒者便会脏腑受损,回天乏术。”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宇文熙急得大叫,“李大人,快救救玉姐姐啊。”
“陛下稍安勿躁。”李太医不慌不忙地说道,“微臣开个方子,连服五日便可将毒清除干净。不过,要将落毒者揪出来,否则,毒还会进入二小姐的身躯。”
“对对对!要把落毒之人揪出来!”
宇文熙让小李子送李太医,接着让冷天晴报上玉轻烟每日的膳食、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