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四回 大战严世藩(2 / 2)
沐朝弼一声惨叫,仰天喷出一蓬血雨,说时迟那时快,斩龙刀在击破了镇南神剑之后,去势仍然未尽,径直地冲向了沐朝弼。狠狠地划过了他的右肩头,沐朝弼只觉得右肩象是被烙铁烫过了一样,再一看,只见自己的整条右臂已经被烧得皮肉不存,而那一截森森的白骨之上,正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一个狼头般的红色气旋,重重地啃在他的右肩之上,那一截臂骨应气而落。除了一阵火焰般的灼热外,居然没有让沐朝弼感觉到更多的疼痛,就连断臂处的血管,也被这极致的高温瞬间烙上。连血都不再流出了。
沐朝弼狂叫一声:“我的手,我的手!”他的两眼一黑,只觉胸口的真气倒流。如被山岳重击,再也支持不住。这口护着心脉的战气一松,再也无法支撑。身子直挺挺地就向后倒去。
几个最忠诚的王府护卫,以张三立为首,齐齐地叫道:“王爷!”全部冲了上来,扶着已经晕过去的沐朝弼的身体,也顾不得多说话,就向后面的一棵大树下奔去。
斩龙刀在击破镇南剑,断了沐朝弼一臂之后,在空中又是带起一阵热浪,飞回到了李沧行的手里,李沧行一咬牙,对着刚刚在左侧飞出三四丈,落地后正稍作调息的严世藩吼道:“严贼!拿命来!”话音未落,他一提气,左手的别离剑“呛”地一声,从他的袖底翻出,抄在手中,头也不回,向着脑后就是一划,手腕一抖,瞬间拉出三个急速的光圈,正好圈中悄无声息,在红气之中绕了一大圈后,企图从脑后偷袭他的那只月轮。
月轮的黑气一阵散乱,本来在空中无声无息,却又极速旋转着的轮身几乎是被三道光圈生生地打停,又向着反方向急速地旋转起来,很快,轮身上带了一阵灼热的红气,“呜”地一声,反过来向着两丈之外的严世藩飞去。
严世藩脸色一变,这一下月轮的突袭,他用上了八成的暗劲,本指望即使不能直接伤得了李沧行,至少也能打得他一时无力追击,给自己调息运气创造时机,刚才与沐朝弼的那一下斗气,虽然时间极短,但是为了迅速地击倒沐朝弼,他也是用上了十二成的功力,加上被李沧行从后夹击,不得已用上了移花接木的邪功,虽然侥幸躲过了这一下攻击,还让李沧行一招废掉了沐朝弼,但自身也是内力损耗巨大,落地之后面如白纸,周身黑气几乎消失不见,只想有片刻喘息之机,好重振旗鼓,大战李沧行。
可是严世藩没有想到,李沧行在手中没有斩龙刀的情况下,居然左手还有剑,也没见他怎么换气,直接就原地以天狼战气摧动两仪剑法,轻而易举地破了自己的月轮突袭,甚至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凶猛的月轮带着火焰般的天狼战气,直向自己这里扑来。
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只这一下,严世藩就知道李沧行现在的内力运转速度已经在自己之上了,他没有时间去惊疑为何李沧行的武功能进步到这种地步,因为那如同火流星般的月轮已经近在眼前,他这一下来不及提气,肥胖的身躯只能一下子扑倒在地,一个懒驴打滚,急速地向着右边横滚三圈,只觉得一个太阳贴着自己的头皮飞了过去,而他的头发几乎都要着起火来。
那阵灼热的感觉终于离严世藩的脑门而付出,他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蹦了起来,这位原本打理得雍容华贵,一身贵气的公子哥儿,这会儿可谓狼狈不堪,那只血玉发簪已经断成三截,而金线缠着的头发也一下子散乱了开来,脸上一半的胡须被生生烧掉,原本白白嫩嫩的脸已经变得如同黑炭一般,倒是只有那只独眼里的眼白,还是他这张脸上唯一的亮色。
李沧行刚才也没有追击,右手斩龙刀,左手别离剑,剑向前指,墨绿色的剑身上,符文一闪一闪,他的眼中隐隐地含着泪光,喝道:“严贼,你可认识此剑?!”
严世藩已知自己是穷途末路,干脆仰天长笑起来:“哈哈哈哈,老子当然认得,这不就是凤舞的那把破剑吗?李沧行,你就算杀了我,又能怎么样?你的女人早给老子玩腻了!她就是到了死,你碰过她吗?凤舞这辈子唯一的男人,是我严世藩,不是你李沧行,哈哈哈哈哈哈!”
李沧行厉声狂吼:“狗贼,今天我就是要为凤舞向你讨个公道!”他狠狠地把斩龙刀向地上一掷,刀身直插入地,直至没柄,而他那伟岸健硕的身材,突然一下子变得如同一条泥鳅似的,身形如穿花蝴蝶一般,脚下反踏九宫八卦的步法,直奔严世藩而去。
严世藩周身黑气一震,喝道:“想为凤舞报仇,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他的左手腕上的细链一收,落在后面地上的月轮一下子抄在了手里,两只日月精轮幻起滔天的黑浪,与裹在一团紫光之中的李沧行,杀成了一团。
严世藩手下的严府护卫们,这时候都扔下了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这些人本就是严世藩重金聘请的江湖各派高手,本就是求财,这会儿看严世藩大势已去,没有人愿意与他共存亡,纷纷向陆炳痛哭求饶,陆炳也懒得看这些人,摆了摆手,锦衣卫们纷纷上前,把这些人押往后面,而那些沐王府的护卫们也都放下了兵器,以示投诚,除了场正中间正裹在紫黑两团真气中,杀得天昏地暗的两大高手外,所有人都退出了十丈之外,屏气凝神,紧张地看着这几十年难得一见的顶级龙争虎斗。(未完待续……)I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