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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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水洛烟表面上仍然顺从应着小七，但眼底狡黠流光闪过，但笑不语。
小七奇怪看了眼水洛烟，就转身进了御龙殿。而水洛烟一直到小七身影不见了，才转身离开了御龙殿。但她并不曾直接朝凤鸾宫而去，而是去了东宫。看着已经亮堂天，慕容修这才睡下，一时半会之内，是不可能出现东宫。而这个时候，慕容御风却是要起床时辰。
当水洛烟身影出现东宫时候，姚嬷嬷楞了下，福了福身，带了点冷漠对着水洛烟请安道。
“奴婢见过皇贵妃娘娘。不知娘娘这一大早来东宫是为何？”那语气疏远，带了几分水洛烟说不上感觉，似乎那是一种怨恨和仇视？
为何一夜之间姚嬷嬷对自己感觉会发生了如此大变化？这之前，姚嬷嬷多就是怀疑和小心谨慎，但绝对不会露出这般怨恨和仇视神经。水洛烟微皱眉头，想着这其间发生了何事。
“我来见太子，昨日和太子说了，今日一早定会到东宫来。”水洛烟大方从容说出自己目，只是一夜未眠，这样语调之中，也显得疲惫。
“真是不敢当，皇贵妃娘娘。您现应该凤鸾宫为合适，而非东宫。奴婢怎么敢让您一早来看太子殿下。您现身份和昔日可是截然不同，还请皇贵妃娘娘回去吧。”姚嬷嬷拒绝了水洛烟要求。
姚嬷嬷看来，水洛烟甚至比一般女子为厉害。至少慕容修边上奴婢存了心思，但却不曾有人成功过，慕容修看不上。但是，就是水洛烟这般相貌平凡人，不仅让慕容御风和慕容玲珑折服，是让慕容修当面赐封了皇贵妃。这样人，对于姚嬷嬷而言太过于可怕。那种城府之深，让姚嬷嬷不愿意也不想冒任何风险。
既然已经对水洛烟无可奈何时候，办办法就是敬而远之，而非再让她接触到慕容御风和慕容玲珑。何况昨日宫宴后发生事情，姚嬷嬷也从小七那得知一二。慕容修竟然带着水洛烟去参加了私下赵晟家聚会，这就不得不让姚嬷嬷警惕多。
难道这样一个奴婢，一跃龙门成了皇贵妃，还轻易占去了水洛烟慕容修心中地位吗？要知，那样私下聚会，慕容修除了水洛烟外，不曾带任何人去过。就算得宠言妃，也是如此。而如今，却竟然破了例，带着水洛烟去了，还是单独两人策马而去。
这让姚嬷嬷能作何感受，那种对水洛烟排斥油然而生。对于姚嬷嬷而言，水洛烟不世，她有生之年，却又责任和义务，替水洛烟看好慕容修心，照顾好她一双儿女。
思及此，瑶嬷嬷不免难过几分，转过身，不愿再搭理水洛烟，欲朝东宫里而去。
而水洛烟听姚嬷嬷话，也听出了些名堂。她仍然微笑叫住了姚嬷嬷，道：“姚嬷嬷，我既然承诺了要来看殿下和公主，就不能失信于他们，有劳了。”这话里，不容许姚嬷嬷逃避，但那话语却不带任何恶意，只是简单述说她要求。
姚嬷嬷看着水洛烟，还想说什么时候，东宫内有了动静。慕容御风似乎听见了水洛烟声音，速跑了出来，想也不想就抱了水洛烟身上，撒起了娇。
“岚儿，岚儿，你果然来了。本王真怕你成了皇贵妃以后，就不来看本王了。”慕容御风口气似乎大大松了一口气。
他话都还来不及说完，东宫台阶上，也出现了一个飞奔跑小身影。今日慕容玲珑，穿着一身火红，也一头埋进了水洛烟怀中，娇嗔她怀里蹭着自己小脑袋。
“岚儿姐姐，真好，你又来了。”慕容玲珑也显得很高兴。
一早，慕容玲珑就不曾睡得着，匆匆起床，梳洗后就这么冲到了东宫，结果东宫门口就看见了水洛烟，这让慕容玲珑兴奋不已。
但很，慕容玲珑脸色暗沉了下来，说道：“岚儿姐姐，你现是皇贵妃了，以后还会这样每天来看我和皇兄吗？”那语气显得委屈，却也带了期盼。
水洛烟淡淡笑着，很温柔，初生朝阳里，显得异常温暖，笑道：“只要公主和殿下愿意见我，为何不来看殿下和公主呢？你们都是我见过可爱孩子，疼到心坎都来不及，又岂能放得下？”
“真吗？”慕容玲珑语调上扬了好几个调，兴奋不已。
慕容御风有些为难看了眼水洛烟，开口道：“可是，父皇……”
“殿下，皇上对我赐封也只是一时兴趣，还有宠爱言妃，还有后宫那么多嫔妃。皇上又怎么可能随时见着我呢？”水洛烟认真对着慕容御风说道。
“恩。”慕容御风这才放下了心。
姚嬷嬷见状，直接回了东宫，薄荷连忙跟了上去。两个小主子执意要留下水洛烟，姚嬷嬷自然不会出声阻止，但却也不愿意看见这般场面。姚嬷嬷固执，薄荷看眼中，不免长叹一口气。
“嬷嬷，这个烟岚，奴婢看来，是真心对殿下和公主好。没有半点假意。奴婢也相信皇上不可能让别人取代皇后娘娘他心中地位。嬷嬷，别担心了。何况，殿下和公主年幼，确实也需要人陪伴。至少烟岚出现来，殿下和公主开朗多，不是吗？”薄荷劝着姚嬷嬷。
姚嬷嬷怔原地，半天没了反应，后只能叹了口气，继续朝内走去。薄荷匆匆跟上，但她明白，姚嬷嬷就算不愿，也为了慕容御风和慕容玲珑做了妥协。
这期间，薄荷回头看了眼水洛烟和两个小主子，三人一起，如同母子感情，有些触动了薄荷心中柔软一块。
真好像皇后娘娘回来了。
“殿下，公主，去用膳吧。”水洛烟温柔对着两个小家伙说道。
“好。”两个小家伙答很干脆。
一人一边手，心满意足牵着水洛烟朝前走着。水洛烟身上衣服甚至还是昨日从东宫穿出婢女服装。两人自然也明白，水洛烟一夜无眠后，为了不失信于他们，赶到了东宫。两人当然也明白，昨日，水洛烟和慕容修去了何处。
对于慕容玲珑和慕容御风而言，娘亲他们记忆里似乎已经逐渐被眼前水洛烟取代。那个本就模糊不清对娘亲记忆，也逐渐替换成了水洛烟这张平凡无奇脸。
若是慕容修要立水洛烟为后，要他们叫水洛烟一声母后，慕容玲珑和慕容御风知道，自己绝对是愿意，而不带一丝强迫。
水洛烟很安静陪着两人用膳，伺候着两人，就像平日一样，不曾发生任何改变。甚至两个小家伙让水洛烟一同用膳时候，水洛烟也是淡淡摇了摇头。一直到两人用完膳，水洛烟才跟着两人离去。
慕容玲珑缠着水洛烟帮自己梳头，慕容御风则拿着书卷问书本上他不明白地方，水洛烟一一做了解答。这时间，一点点指缝之中流逝，让水洛烟有些忘了背后还有一只暴龙等着自己。
但一夜未眠，加上一早就到东宫，水洛烟疲惫也是清晰可见。慕容御风看见了水洛烟不时打着哈欠，微皱起了眉头，看了眼慕容玲珑，慕容玲珑也发现了水洛烟异常。
“岚儿，你先回去吧。昨日一夜没睡，今天一早还过来。是本王不好。”慕容御风催促着水洛烟离开。
听到慕容御风这话时候，水洛烟才惊觉自己东宫竟然不知不觉呆了这么长时间，面色不免惨白了起来。昨日小七话还水洛烟脑海里回荡，而按照慕容修目前对自己态度，那么……
“是啊，岚儿姐姐，你回去吧。”慕容玲珑也对着水洛烟说道。
水洛烟没有推诿，抱歉对着两个小家伙笑了笑，道：“好。殿下，公主，我先回去，明日再过来，或者傍晚时候再来，好吗？你们也可以到凤鸾殿来找我，可以吗？”
“好。”两人齐声应着。
水洛烟点点头，步履有些匆忙离开了东宫。脑海里想着要如何用速度去凤鸾殿。凤鸾殿水洛烟曾经居住过，当然知道位置何处，只是，她要想着路径抵达凤鸾宫。
这皇宫地图，曾经塞外时候，水洛烟就熟记于心。自然，宫中这复杂错综小道水洛烟也明白。想了会，水洛烟拐身进入了另外一条小道，抄近路去了凤鸾宫。水洛烟走过于认真和心急，甚至没有注意到她身后，一直有一道人影，颇具深意看着水洛烟。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龙邵云。
“一个冷宫出来奴婢，竟然会知道这些连宫内人都不一定知道捷径？”他自顾自看着水洛烟消失不见背景说道。
这些捷径，是当年塞外时候，那张皇宫地图上标注出来。若他不是当时见过，自然也不可能知道。因为西夏皇宫格局，处处都显得玄机。除了正儿八经大道外，这些小道，平日根本不曾有人发现。
因为，就算有人走了，也会发现那是一个死胡同。但是，坚持走过这个伪装死胡同，自然就能别有洞天。但若没人明示，一般走到这，就停了下来。这样建造目，也无非是为了真有人逼宫时候，这些小道还能拖延一些时间，仅此而已。
而一个嘴上说，自己从冷宫之中出来女子，却可以如此自然穿梭皇宫之中，找到为捷径办法，离开东宫去凤鸾宫，这又是为何？似乎情理之中，没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清水洛烟这般做法是为何。
烟岚，你到底是谁？真是有点意思。
龙邵云收起自己若有所思，也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了此地。他进宫本是想找慕容修，但现看来，他有为重要事情要做。想着，龙邵云脚下步伐不免了几分。
“龙将军。”慕容言声音从不远地方传来，叫住了龙邵云。
“睿王爷。”龙邵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你一早来找皇兄？皇兄起了吗？”慕容言疑惑问了声。
龙邵云沉思了下，道：“睿王爷请回吧。估计今早是找不见皇上了。午时后，再来找找。”
“为何这么说？”慕容言加不明就里。
龙邵云却淡漠不语，转身就朝东门方向而去。慕容言沉思了会，也跟了上去。而龙邵云会这么说，不是没有理由。因为龙邵云一早却是去了御龙殿，但御龙殿中太监却说，皇上不殿中。他沉思后，又转身去了东宫，却看见水洛烟匆匆离去，那想来，慕容修也不东宫。那么，唯一可能地方，就只能是昨日赐封皇贵妃所凤鸾殿。
若真是如此，龙邵云用脚趾头猜都知，慕容修绝对不希望任何人打扰。这任何人里面，自然也包括了他们。
而慕容言恍了片刻，也明白了龙邵云话中意思，转了跟身，跟着龙邵云一起离开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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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洛烟走有些气喘，到凤鸾宫时候，看见凤鸾宫一片宁静，顿时长长松了一口气。但很，水洛烟发现了不对劲地方。这凤鸾宫久无人居住，按理来说，应该是无人烟，就只有一两个负责平日维护和打扫奴才而已。
为何，此刻凤鸾宫竟然会来来去去这么多人？这让水洛烟心中一惊。但很，她沉稳走上台阶。那些出现凤鸾宫内奴才们，看见水洛烟身影时，立刻跪了下来，齐声道：“奴才见过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水洛烟点点头，示意众人起身。
众人起了身，安静退至一旁。水洛烟有些忐忑，却仍然面色从容，一步步走入凤鸾殿。才到殿口，小七身影就出现殿前，脸色也显得有些难看。显然看见水洛烟时候大大松了一口气，也意外带了几分埋怨。
“娘娘，臣昨日不是交代您，不用离开凤鸾宫，免得皇上找不到人，大发雷霆吗？”小七速对着水洛烟低语着。
水洛烟皱了下眉头，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架势，道：“都找不到了，不是么？”
“……”小七半天回不出一句话，心中默默替水洛烟哀悼了几句，才道：“娘娘，皇上殿中等您。”后面自求多福，小七吞下了肚子。
水洛烟微微对着小七点点，笑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小七。”
说完，她才走入凤鸾殿。而小七被这句淡淡“谢谢”弄得有些出了神，就这么呆愣原地看着水洛烟身影走入，好半天才恍过神。
凤鸾殿内，一片死寂。慕容修高坐主位之上，看着水洛烟，眸光冷冽了几分，一言不发。水洛烟也丝毫不曾惧怕，一步步朝着慕容修走进。而殿中奴才，则小七示意之下，速低头离开了御龙殿，顿时，御龙殿内只剩下水洛烟和慕容修两人。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水洛烟福了福身，对着慕容修请安道。
“岚爱妃，好大胆，竟然敢让朕凤鸾宫等你。你可知，藐视龙威，可是死罪？”慕容修冷冽声音从唇中传出，一字一句对着水洛烟说道。
到现，慕容修都不敢相信。他醒来第一眼没看见水洛烟，条件反射便让小七去唤人。而小七回报，水洛烟并不凤鸾宫时，慕容修反应竟然是直接来了凤鸾宫，就这等着水洛烟。
不知是何谁置了气一般，就算后来明知水洛烟就东宫，却也不让人传唤，而就这么凤鸾宫内等着水洛烟何时会归来。而本无多少奴才凤鸾宫，也慕容修一纸旨意下，多了许多。这一举动，也无疑让深宫之中，传出各种传闻。
而水洛烟听到慕容修话，却显得不卑不亢从容说道：“皇上，您只让臣妾住凤鸾宫，并不曾让臣妾宫中等您。也不曾下令臣妾不得离开凤鸾宫半步，臣妾想，臣妾还是有自由行走权利吧。又何来藐视龙威？”
“……”慕容修被水洛烟伶牙俐齿堵一句话也没有。
若换做一般后宫嫔妃，此刻早就已经吓得跪下，一句话也不敢吭，生怕惹恼了慕容修。就算慕容修话中有漏洞也不敢反驳。而水洛烟却丝毫不畏惧一字一句反驳着，这也让慕容修显得有些下不了台。
小七见状，有些看见了当年水洛烟和慕容修斗嘴，每每水洛烟都把慕容修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原地干瞪眼。但水洛烟不后，这样场面就不曾看过。而今日再见时，小七是下意识一阵闷笑，结果，却换来慕容修一记怒瞪。小七这才不自轻咳几声，撇过头，不敢再表露一丝神情。
“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办事？让娘娘还穿着宫女衣裳，是怎么伺候娘娘？”慕容修恼羞成怒之下，把脾气撒到了一旁奴才们身上。
凤鸾宫内，立刻跪了一地奴才，道：“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