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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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娘对司徒睛那些护卫的情况自然一无所知。事实上,她现在关注的重点正放在铃姑传回来的讯息上。
“按说上次那些游牧部落的人让边城吃了个大亏,就算不趁热打铁,也绝对不会就这么沉寂下去。可是奇怪的是,最近他们竟然什么动静都没有。”司徒睛此时正坐在微娘的大帐中,面前放着一碗氤氲的清茶。
谁都知道顾军师这里有好茶,不过司徒睛来此可不是为了喝这杯茶,他的目光落到对面微娘那双白嫩的小手上。
虽然前些日子受冻,曾经长过冻疮,但此时已经好转大半,看不太出来了。
这样一双手,本该是让人怜惜的,却偏偏同它的主人一起被扔到边城来,受这般苦楚。
司徒睛心里升起疼惜的情绪。
微娘却没在意这些,她眯了眯眼睛,很快将游牧部落的现状及铃姑的传讯结合到一起,大致形成了一个脉络。
“无妨,”她淡淡道,“当初那几个部落联合起来对边城出兵,却不曾知会尤章部落,虽然确实让我们边城损失了不少人手,却终究没能达到他们的目的,现在他们应该同样很头疼,没留下司徒大人,又没法面对来自尤章的怒火。”
这几个部落联合,可想而知必是城中的细作传出的情报,让他们冒着触怒尤章的危险,想生擒或者杀死司徒睛。
对他们来说,吞下边城的两大障碍,一个是黄将军,另一个便是司徒睛。
只要能打破其中一个,就等于成功了一半,再吞并边城指日可待。
至于为什么不通知尤章,原因很简单,尤章现在已经是所有部落中最强大的一个,再让他参与到这次战争中,可想而知占主导地位的必然会是尤章,事成之后只怕其他的部落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
没想到司徒睛这般勇猛,不但支撑了下来,还顺利回到边城,没能让他们得逞。
这下子,算是鸡飞蛋打了。
司徒睛顺着微娘纤细的手指看上去,直看到她的手腕,再下去,就隐没到厚厚的衣袖中,露不出一丝。
他不由有些遗憾,不由自主便想起那天军师的雪嫩双足,如果当时替军师擦脚的是自己……
“司徒大人?司徒大人?”微娘再和他说几句,却见他只是魂游天外,不由出声叫道。
司徒睛一下子醒过神来,见对面军师那双微挑的凤目正看着自己,头微微倾过来,从他这里甚至能看到军师细腻的脖颈,不由咽了口唾沫。
“司徒大人可是想到了什么?”微娘再玲珑心思,又哪里想到面前这位副参领神思不属的根源正是自己。
只是最近司徒睛在她面前走神的次数明显增多呢。
司徒睛见被她抓包,知道她不清楚自己的心思,倒也不像之前那般难为情,只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军师觉得,这些贼子最近可会袭扰边城?”
微娘摇摇头:“应该不会。就像我刚刚说过的,尤章那边必会要他们一个交待,这一关过不了,他们不可能再结成什么联盟。另外,如果过了尤章那关,尤章王会顺理成章地把主导权拿回去,以后所有的事情基本要听尤章指挥,尤章王没那么笨。”
说到这里,她不由又想起了兄长顾三思在传回来的情报中对尤章王的评价。
什么“矫若银蛇,动如脱兔”,还说什么以尤章王的眼光谋略,绝对对中原有染指之心,只怕全面开战是迟早的事情。
而这契机只在于一个,就是边城。
若边城破,则尤章王必会挥大军直指中原。
这些微娘心里多少有些数,只是奇怪的是,兄长的情报中含糊其辞地似乎还有另一层含意,却又不明说,她参详许久,依旧猜测不出来。
到底兄长想说未说的那些是什么?
一双大手搭到微娘的肩上,帮她轻轻按摩着。
“很久了,要不要休息片刻?”沈杀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来。
司徒睛看着微娘肩上那双手,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
微娘拍了拍他的手:“还不累,军情要紧,你若是累了就先去歇一下吧,我这里暂时用不到你。”
“我不累。”沈杀只简单地说了这三个字,就闭上了嘴,只一双手还在不停地替她按摩着。
“那军师觉得,那些游牧部落们最近不会有什么异动?”司徒睛问。
微娘笑笑:“只是暂时。如果主导权回到尤章王手里,他迟早还会有什么动作的。而那些违背他的部落,虽说会受惩罚,但和边城的几场战斗在即,暂时记下来日后一起算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司徒大人可以吩咐那些探子多警醒一些,数日内那边必有变动。还有,其实我觉得,趁着他们现在心不齐的时候,如果司徒大人有多余的人手,可以派小股兵士去袭扰离城近的几个小部落,让他们知道一下,边城毕竟不是那么好啃的骨头,也能壮壮兵士们的士气。”
这一次司徒睛虽然带兵回到边城,但损伤惨重,军队的士兵也大受打击,急需要几次胜仗来壮壮声威。
说到这里,微娘想想,觉得在调兵方面,和黄将军面对面商议反更稳妥些,便站起身来。
司徒睛不知何意,只跟在她身后向外走去。
微娘掀开帐帘出去,却没想到帐门口正站着一个人,她差点儿一头撞上去。
幸好沈杀突地插了进来,揽着她横移几步,站到一边。
微娘转头,这才看到站在那里的竟是金丹凤。
金丹凤看也不看微娘,只盯着司徒睛。
司徒睛当即觉得头疼起来。
微娘看看这两人,只觉两人间气氛古怪,她无心深究,便道:“金参领,若不是有事找我,我先去黄将军那里。”
金丹凤理也不理她,微娘带着沈杀离开。
远处,阴暗中站着的绿水将这两人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怎么?司徒睛又去了顾军师那里?”王大平看着地下站着的绿水,反问了一句。
绿水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他来通报消息不是第一次了,开头还有些为难,说不出口。但次数多了,他倒也豁了出去,反正不管怎么说,调戏官长亲眷是死罪。在边城这些年,战场不是没上过,生与死他看得多了。但死也分很多种,在战争中死去,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可如果背负着这种名声被处死,他着实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