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憧憬的家,温馨而和睦(2 / 2)
春水连绵,芳草萋萋。
从窗口看出去,到处都是鲜绿的颜色,生机勃勃。
天海市的早春烟雨,如一幅轻描淡写的水墨画,美得宁静、淡泊。
晚上五点多,宁安到达慕家。
张雨欣正在和慕小意聊天,宁安换了拖鞋走进来。
“安安姐!”慕小意先开心地喊了起来,“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最近有点忙,不好意思哈。”宁安摸了摸她的长辫子,“最近有没有好好看书?嗯?”
“有,不过最近课业不是很紧。”
“小意,去厨房帮阿姨切水果。”师母走过来,喊道。
“唔,好!”慕小意又高兴地往厨房走。
师母还系着围裙,她走到宁安和张雨欣的跟前,摇摇头:“小意这孩子,成绩直线下滑,不知道最近心里头在想什么。明年就高考了,这次月考才考了班上第十名,以前一直是前三。”
宁安皱皱眉头:“是不是压力太大?”
“不知道,有时候经常看到她坐在书房里走神。”师母摇摇头,“小女孩有心思了,可是又不会跟父母说,你们帮我多留意下。”
“我有空就跟小意聊聊。”宁安道。
张雨欣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何,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慕衡。
是她多想了吗?
这种感觉,她再了解不过。
上次慕衡说自己在国外谈了女朋友,是因为这个吗?
“来,吃饭吧,今天难得这么多人,我让厨房多做了点菜。”师母和蔼道。
张雨欣和宁安并排往餐桌走去。
张雨欣在慕家找到了一种久违的家的感觉……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一家人团团圆圆。
“雨欣,这次留学考试,有把握吗?”宁安和张雨欣随意聊着。
“慕教授说我进步很大,我也在努力,希望可以出去。”张雨欣道,“安安,你呢?你怎么办?”
“我没事,我最近在帮人家做一些翻译,日子过得去。”
“他还在为难你吗?”
“没有,他这段时间特别忙,一个月有半个月都在外面出差,晚上回来也很迟。”
“宋爷爷那里怎么说?”
“爷爷年纪大了,我不想让他操心这些事,他要是知道,会打断宋少焱的腿的。当然,宋少焱恐怕也会掐死我。”宁安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那你有什么打算?继续跟宋少焱耗着,还是想办法?”
宁安无奈地摇摇头:“打算先找一份工作。”
张雨欣何曾在宁安的脸上看到过这么无奈、绝望的神情,在这件事上,她却帮不了宁安一点忙。
“吃饭吧,雨欣,以后去了国外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等会儿晚上我送你回家。”宁安岔开话题。
“安安……”张雨欣心疼地看向她。
很快,慕教授过来了。
慕教授特别健谈,再加上学识渊博,饭桌上很能聊。
三个女孩子常常被他的风趣幽默逗得开怀大笑。
说着,说着,师母又说到了慕衡。
“我那个儿子,在国外不知道干什么,天天忙啊忙,我不打电话给他,他也从来不会打给我。”
师母的语气里透着抱怨,还有无奈。
“还是女孩子好啊,贴心,我那个儿子,干脆别回来了,一年都看不到他几次。”师母冷哼一声,“这次谈了个女朋友,还不知道是什么样,要是个性格泼辣的,我可不要。”
慕小意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她低下头,默默扒着碗里的白米饭。
眼底,有几分恍惚。
宁安笑了:“不会的,师母你放心好了,阿衡只是工作忙,不用太担心了。”
“要是将来儿媳妇也像你和雨欣一样就好了,可千万别找个会顶嘴、脾气大的,我让他给我看看照片,他也不肯。”师母无奈。
“师母,这种事情,水到渠成,急不来。”宁安道。
张雨欣吃着饭,她用余光看了慕小意一眼。
小姑娘心不在焉地看着碗,没说话。
她在慕小意的眼睛里看到了满满的失落。
张雨欣赶忙岔开话题:“师母,听说天海市大学这周有几个讲座,我可以去听吗?”
“可以呀,对外公开的。”师母道。
“我还和同事约了去打篮球的。”张雨欣笑了。
“雨欣姐姐,你还会打篮球?”慕小意眨着晶亮的大眼睛看向她。
“会一点点……”
“我也会,你来我们高中打,我陪你。”慕小意开心道,“我还会打橄榄球和排球。”
“好呀,有机会我去找你。”
外面的雨还在下个不停,春雨淅沥、绵长,空气中飘散着泥土的芬芳和青草的气息。
到处都是潮湿和清润。
周末的小聚会,张雨欣和宁安都没有逗留太久。
八点多时,宁安就开着车带张雨欣离开。
雨水打在车窗上,张雨欣听着歌,小声哼唱——
“我一直追寻着你心情的足迹,被所有的人误解都要理解你,准备好当擦亮你天际的浮云,你却在终点等我笑里有雨滴……”
雨水的痕迹洗刷着车玻璃,水流肆意横漫。
外面的路上路灯明亮,灯火辉煌。
光晕下,雨雾腾起朦胧白烟。
张雨欣坐在副驾驶上,侧过头看向窗外。
这淅淅沥沥的雨,真美。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
京城漫长的冬季终于离开,她心里的小兔子也开始欢呼雀跃。
只是,一想到那个会缠着她脖子喊她“九九”的小家伙,心尖处还是会没来由地颤动一下。
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声音已经渐行渐远。
每当她再想起,都恍如一梦。
宁安有注意到张雨欣手上的戒指不见了。
她不是一个喜欢八卦的人,但她想,戒指这么重要的东西,如果不见了,那一定有理由。
就比如她自己,结婚的时候宋少焱按照仪式给她的无名指上戴过戒指。
结婚后第三天,戒指还没有在手指上焐热,他就以隐婚为由,让她把戒指摘掉。
宁安不也怎么稀罕,摘了就摘了。
那枚婚戒至今还躺在她的梳妆台上,无人问津。
“雨欣,去了美国就把不开心的事都忘了吧,重新开始。”宁安道。
张雨欣愣了愣,点点头:“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