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使玄镜(2 / 2)
李语抱着柳如黛,跃上马,一行人回到清芷阁。
风御麒抱着若萱进了苑子,把她轻轻放进床里,望着跟进来的慕容笑,眼里冷怒:“治好她!”
慕容笑冷着脸,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风御麒怒道:“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就在这里,你快给她治病。”
慕容笑冷笑:“你也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可她是救赵泽文的女人才致毒液流窜。”
闻言,风御麒全身的刺都颓败下来,无力地晃了晃身子:“她可以选择不救如黛。本王说过不怪她。”
她没有责任一定要救如黛,他很清楚,但是当时自己的内心深处是不是希望她能救如黛?风御麒摇了摇头,心绪太复杂,他捕捉不到,他此刻只知道他不想若萱死,他想她活着,好好的活着,好好的陪着自己。
慕容笑冷笑,凝着面前苍白的女子,想到刚才她悲怆的脸容,心中不忍,道:“可是她怕王爷恨她,她更不想王爷难过。”
风御麒怔了怔,全身无力,跌坐在椅子上,手微微的颤抖,声音软了下来,那么无力和苍凉:“不管用什么方法,把她治好。”
慕容笑拂过若萱的睡穴,沉声道:“王爷,实话和你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她本可再活长些的,但她强行驱使玄镜,怕是活不长了。”
风御麒先是呆呆地望着慕容笑,确认他说的不是玩笑,许久,才道:“本王带她上天山,求师傅老人家救她。”
慕容笑摇头:“天山老人武功高强,内力纯厚,也许可以暂时压制王妃的毒性,可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风御麒坐在桌旁,脸埋在大掌里,慕容笑低头给若萱施救。
她强行驱使玄镜,血倒施,毒素失了控制,慕容笑刺破她十指,黑血滴落碗里。
风御麒闻着那黑血的腐蚀味道,眼里一片血红,床上的女子脸色苍白,不时蹙眉。
慕容笑在她身上各处穴道扎针,额头也冒出细汗。
风御麒阴沉着脸,浑身紧崩。
“王妃晚上应该会醒来。”慕容笑收了银针,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风御麒。
“下去吧,本王守着她。”他眼里疲惫尽显,声音慵懒无力。
******
半夜,若萱果真醒来,床头有人趴着,她动了动,全身无力,喃喃地道:“水!”
小环从睡梦中醒来,脸上漾起笑:“王妃,你可醒了。”
她急忙去倒了一杯水,扶着若萱起来,边喂水边道:“王妃饿吗?要不要传膳?”
若萱摇头,没有味口,心口很痛。
小环想了想,道:“奴婢去叫王爷。”
若萱拉住她,虚弱地道:“不要叫他。”
若萱苦笑,他应该陪着柳姐姐吧,也不知姐姐好了没?
脸上带着笑,眼角的泪却不争气地滑落。
小环正欲开口说什么,若萱却道:“你也下去吧,我没事。”
“王妃,王爷吩咐奴婢不许离开,一定要照顾好王妃。”
若萱苦笑,他总是这样的霸道:“我再睡一会。”
说完,她又闭了眼,小环只好闭了嘴,叹了口气。
若萱侧了个身子,脸朝里,肩膀轻轻的抖动,压抑着心底的情绪。
救了他心爱的女子,她曾指望他会对自己好一些,至少醒来时也许能看到他。
>她苦笑,原来当两人同时受伤时,他永远是顾着那个清清细细的女子的。
很残忍,若萱却不得不面对,心口的痛一波强过一波,唇被咬出了血。
心口痛得晕厥过去,再次醒来时已是清晨,窗外小鸟叽喳个不停。
她爬了起来,小环给她披了厚厚的披风,她走到窗边,推开窗门,望着窗外零星的桃花,春天快要过去了吗?
空气清新甜润,她深吸了口气,转身,对小环道:“我想去苑里走走。”
“奴婢陪王妃去。”小环小心地望着她的脸色,低声道。
“我想一个人静静。”若萱苍白的脸透明,那朵黑莲好似镶嵌在透明的肌肤里一样。
小环跺了跺脚,叹口气:“那王妃小心些,早晨的风凉,过一会奴婢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