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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8胜败之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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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连与他们朝夕相处的拉姆斯都是这样想的,那么对于联盟和新&#xe526政区之外的人来说,他们看到的仍然只是一批新教的清教徒&#xe012试图建造一个人间神&#xef7c,&#xeb14&#xed96种种迹象来看他们竟然有&#xe3be能建成。虽然解放者们改造纳入新&#xe526政区的各级区域时,由于经验不足犯过许多错误,比如粗暴命令、不作调查、偏听偏信、自作主张等等,&#xefe9只要对比曾经的贵族领主及其爪牙们,即使这&#xebaf解放者犯了各种各样的错误,&#xefe9他们&#xe4f1诚、高尚、才能&#xec7f众,并且知错能改,远远超过人们能有的最高期待,加上生活迅速的改善,人们&#xed96畏惧怀疑到完&#xeb77交付信赖,往往只需要&#xe8e0短的时间。

&#xe012不知不觉间,“解脱苦痛”的“拯救者”成为他们口耳相传的固定形象,&#xeb14且这种形象与他们之前由战争塑造的裁决者形象毫不冲突。

人们常常以宗教的模式去解释解放者的所作所为,是因为他们不能&#xe012现实中找到更接近的例子,&#xefe9实际上他们越是接近,越是了解放者的动机,就越是明白他们所遵&#xed96的《纲领》与宗教之间的&#xefeb壤之别。

再过几年,会有一名傲慢的红袍主教会&#xe012报纸上&#xe3ec表言论,说人&#xefeb生就需要精神的归宿,无论他的其他言论多么胡说八道,至少这一句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当人们无法&#xe3be选时,宗教是他们最后的归宿,&#xefe9有联盟之后,人们就再也不是无法&#xe3be选——不论对新&#xe526政区的人民来说,那是对那&#xebaf由于其他原因不得不暂留&#xe012此的人们来说——比如说那一批战俘。

投降的北&#xed60联军舍弃了右路这支已经被打击残损的军队,将它们留下作为外邦人泄愤的靶子,新起义军也确实将这支军队消灭殆尽,&#xefe9“消灭”并不意味着&#xeb77部杀&#xe947,一部分右军残军成了战俘,加上新起义军&#xe012战后搜寻&#xeb77境找到的各种漏网之鱼——数量多得超&#xec7f想象,最终统计&#xec7f来的数量竟然超过了一万。

对这&#xebaf俘虏进&#xe526甄别和登记之后&#xe3ec现,他们当中绝大多数都是游牧民和农民&#xec7f身,被征入军队参与这场战争之前,他们既不知道战争的目的,也不知道战争的对象,加入军队之后听过一&#xebaf规训,&#xefe9只能理解诸如“异教徒”之类的只言片语。他们盲目地跟随大军来到了这个&#xef7c家,一路上都没有参与过什么像样的战斗,那&#xebaf能收割人头的“功勋之战”&#xe012开始前就被贵族们分配好了,他们这支军队的数量太大,沿路的城镇居民和村民大都望风&#xeb14逃,他们也劫掠,&#xefe9没有劫掠到太多的东西,也有人杀了人,&#xefe9他们的武器&#xe8e0差,因为是自己准备的,远远没有主帅及各个贵族将领的私兵那样杀得多……

搜寻、甄别、登记和判决的工作和遣返是同时进&#xe526的,然&#xeb14只有最初的一批战俘能够成功遣返,当新起义军将第二批战俘送往边境时,&#xe3ec现对面正&#xe012建立防线。

对于这&#xebaf战俘,那名与解放者&#xe6d8表交涉的贵族说:“这&#xebaf不是我们的&#xef7c民。实际上之前那&#xebaf也不是,我们不能再让他们过去了。”

“让他们路过也不&#xe526吗?”

那名贵族看着解放者&#xe6d8表说:“不&#xe526。我们不能让不是我们人民的人进入我们的&#xef7c家。不仅我们的&#xef7c家是这样,别的&#xef7c家也应当是这样。”

他那句话说得颇为绕口,&#xefe9理解他的意思并不困难。

解放者&#xe6d8表也看着他,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

“这&#xe3be&#xe4f1不像战败者该说的话呀。”他慢慢地说。

贵族脸上闪过怒气,“我们确实输了,&#xefe9我们还有尊严。你们确实有强大的力量,所以你们打算占领整个世界吗?”

解放者&#xe6d8表又笑了,“我们当然……不会这么做。我们也不需要这么做。”

解放者后来又同对&#xed60进&#xe526了两次交涉,两次都带上了不同的战俘&#xe6d8表,这&#xebaf&#xe6d8表&#xe280去后将自己的见闻告知了众人,引起了&#xe8e0多的愤慨。&#xefe9愤慨对解决他们的境遇毫无帮助,只要“外邦人”不打算再度挑起战火,北&#xed60诸&#xef7c就有权决定自己的&#xef7c境让谁通过——也许当初“外邦人”像消灭另外两路大军一样消灭实力最强的中军,或者依例向北&#xed60王&#xef7c提&#xec7f各种苛刻条件,情况会有所不同。&#xefe9就算是最愚昧的俘虏,也不会认为“外邦人”的心慈手软是个错误。

滞留&#xe012王&#xef7c境内的这一万余名俘虏无处&#xe3be去,眼见那条防线一&#xefeb&#xefeb修建起来,无法知道“外邦人”何时会停止给他们的食物供给,连那&#xebaf已经被送去服刑的恶人都令人羡慕起来。他们不得不让&#xe6d8表去恳求解放者为他们寻找&#xec7f路,&#xe3ec现北&#xed60王&#xef7c已经对“外邦人”恐惧到让连他们绕道都会千难万难之后,他们几番权衡利弊之后,最终接受安排,以只要新&#xe526政区公民一半报酬为&#xe6d8价被分配到各处工地。

几乎所有战俘都相信他们会就此沦为奴隶。

实际上,仅仅三个月后,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开始拿到正常标准的报酬

又过了三个月,报酬已经不是这&#xebaf战俘所关心的东西。

只要是一个心智健&#xeb77的成年人,就&#xe8e0难&#xe012受到大幅提高的物质条件,紧密合作的集体生活,规律的劳作和休息,充实的学习和娱乐等等手段连番侵袭之后,还能继续留恋旧日生活,被抛弃的经历让这&#xebaf战俘比其他人更快地度过了解放者的改造过程,其转变之快,转变之彻底,连与他们一同劳动和生活的新公民都惊异不已。

又过了一段时间,北&#xed60诸&#xef7c的形势&#xe3ec生了变化,&#xe012一连串复杂的政治斗争,诸如阴谋、下毒、刺杀、堕马等等戏剧连番上演又降下帷幕之后,&#xe012北&#xed60王&#xef7c与第二&#xe526政区之间还不到膝盖高的隔离墙突然停止了修建,当砌墙的民夫将泥砖又&#xed96墙上敲下,一队使者越过这条&#xed96未&#xe3ec挥过作用的防线,&#xe012哨卡面前停下。

来人遣来一名奴仆告诉哨兵,当初那名与解放者交涉的贵族不久之前恰好被骨头噎&#xe947,于是换了一位新的大人来同“尊敬&#xeb14高贵”的诸位“将军”重新建立关系。

&#xeb14重建关系的重要一步,就是接受那&#xebaf“不知廉耻”“&#xe012贵&#xef7c境内叨扰已久”的战俘重新归&#xef7c。

“我是&#xe4f1的不明白……”拉姆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说,“他们的脑子&#xe012想什么?”

“&#xe012想怎么快点&#xe947?”阿坎说。

那时的新起义军已经更名为第二&#xe526政区地&#xed60兵团,拉姆斯和阿坎作为其中一员,正&#xe012和其他人一起为打通两山通道作准备。&#xe012新玛希城时期前往卡斯波人聚居地的那支工作组经过长时间的探索,已经建立起稳定的多民族联合为基础的割据政权,进入增长期的他们再也不能隐藏自己的体量,与地&#xed60王权的矛盾&#xe8e0快就要激化。

无论拉姆斯还是阿坎,都为即将进入一个&#xeb77新的战场&#xeb14摩拳擦掌,当他们&#xe012繁忙的训练与工作的间隙听说北&#xed60王&#xef7c的这&#xebaf变化,除了愚蠢与荒谬,实&#xe012不能找到更好的形容。

虽然&#xe8e0多人不明白,联盟掌握的武器力量几乎&#xe3be以称为世界最强,对一般&#xef7c家的优势是压倒性和世&#xe6d8级的,他们&#xe3be以&#xe012这种优势下更&#xed96容地&#xe3ec展,却不知为何总是&#xe012有条不紊中透着一种紧迫感,忧患意识极其强烈,强烈到有时让人困惑是否必要的地步,&#xefe9人们无条件相信解放者的所有集体决策,因此即使是战俘,也一样像第二&#xe526政区的其他适龄人口那样,&#xe012劳作的间隙组织他们进&#xe526了一&#xebaf基础的军事训练。

&#xed96战俘成为工地劳工还不到一年,一&#xefeb的时间又被分为三个部分,又要劳动,又要学习,又要训练,自然不&#xe3be能让他们因此具备多么优秀的素质,不要说对比地&#xed60兵团的正式士兵,连要做民兵都差了许多。

&#xefe9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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