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八章(1 / 2)
大布告的落款非常醒目的两个大字,李枭!
核弹级别的一张布告,燕京大学的这些学子,全都是各个中学培养出来的尖子生。他们大都出身贫寒,如果不是新政,他们好多人只能在家里种地放羊,根本没有学习的机会。
现在,不但在大明最好的大学里面学习,而且学习期间还有补贴。这些补贴不但够他们在京城的花销,甚至有余钱寄回老家孝敬父母。
忽然间有一个人告诉他们,现在有人把东林党那一套给搬回来,让他们的书院继续读子曰诗云的孔孟之道。作为既得利益者,他们怎么会喜欢。
“同学们,布告里面说的就是杨嗣昌。他在江南推行岳麓书院、金陵书院、不教授科学,而只是一味的学习八股。
同学们,我们都是学习过科学的人。八股文能点亮我们的电灯吗?八股文能驱动火车吗?八股文,能给我们大明光明的未来吗?
在八股文横行的年代,我们大明都经历了什么。百姓食不果腹,只能吃观音土活活胀死。灾荒年月贫民百姓易子而食,而税吏仍旧横徵暴敛,根本不顾百姓死活。
对外,后金鞑子在辽东横行无忌。残杀我华夏子民如同屠猪狗,奴役我大汉苗裔如同牛羊。
沈阳城破、辽阳城破每每都是数以万计的大明子民惨遭屠戮。
可现在我们有了大帅,我们有了科学。
地上跑着火车,天上飞着飞艇。原本如同尘埃泥垢的我们,有了上学学习知识的机会。
对外我大明征战天下,朝鲜人臣服于我们大明,倭国人臣服于我们大明,印度人臣服于我们大明。就连万里之外的奥斯曼人,欧罗巴人也对我们大明顶礼膜拜。
我们大明子民走遍天下,都会被异邦人士尊重。
同学们,你们说,这些是谁带给我们的。”学生领袖聂元锌站在台阶上大声演讲。
“是大帅,是科学!”青年学生们的热情被鼓动起来,的确,这个国家有今天,离不开大帅也离不开科学。
学习使得他们的眼界开阔,更加知道那些腐儒嘴里的知识是多么的浅薄和无知。
现在让他们放弃科学,继续学习孔孟之道,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对待杨嗣昌这个最大的东林党,我们要怎么办?”聂元锌大声的问。
“打死他!”一些激烈一些的学生大声喊。
“不!我们不能打死他,我们要揭露他的罪行,让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这些人要把我们大明重新带入到腐朽落后的黑暗之中。
让更多的人警惕他们,唾弃他们,远离他们!
同学们,你们说对吗。”
“对!”
年青人的热情被迅速点燃,京城里面的燕京师范大学,燕京工业大学,燕京清华大学也同时被鼓动了起来。
栖身于京郊宅邸的杨嗣昌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哆嗦,环顾四周似乎没什么变化。香山上的红叶还没有红,绿油油的遮蔽了整座山岗。
树上的知了在鸣叫,黄莺也在树枝间蹦来跳去。
猛然间,知了停止了鸣叫,黄莺惊恐的呼扇着翅膀飞了起来。结实的硬木门插,被汹涌的人潮硬生生挤断。
京城各个大学的学生们,好像潮水一样涌进了这座幽静的别墅。
杨嗣昌的管家带着几个仆役刚想阻拦一下,就被人群推到,然后无数双大脚板从他们身上踩了过去。
“你们要干什么?”杨嗣昌显得有些慌乱,他幻想过来的是锦衣卫,又或者是监察院的人。但却绝对没有想到,来的居然是一群毛都没长齐的青年学生。
门口的警卫是干什么吃的,几个学生都拦不住?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他可以从金陵带来整整一个警卫连。
“杨嗣昌,我叫聂元锌是燕京大学物理系的,也是我们京师大学同学们的代表。现在,我们就要把你的罪行,在京城父老面前揭露出来。
带走!”聂元锌一声断喝,身后立刻冲出来几个膀大腰圆的学生,不顾杨嗣昌的反抗,拧过他的胳膊将他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一定牛皮卷成的长筒帽子,直接插在了杨嗣昌的脑袋上。
牛眼大的一行大字非常醒目:牛鬼蛇神杨嗣昌!
刚刚走出门,就有人在杨嗣昌的脖子上挂上一个木头牌牌。
木头牌牌是拆了杨家紫檀桌面做的,上面用红漆写上杨嗣昌的大明,还打了一个鲜红的红叉。
紫檀木的桌面实在是太重了,学生们没办法只能放弃麻绳,改用铁丝。
不过精通物理的学生们,选了根很细的铁丝。既能保证不被坠断,又能保证给杨嗣昌大人造成最大不适。
紫檀木的大牌子一挂到杨嗣昌的脖子上,杨嗣昌就觉得一柄刀子插进了肉里。他不得不弯下腰,让铁丝往前挪一些。卡在骨头上,总比卡在肉里要舒服一点儿。
可没过十分钟,他就疼的受不了了。
“同学们,饶了我。把牌子摘下来吧,求求你们了。”一代封疆大吏,起居八座开衙建府,居然向一群学生求饶。
“哈哈哈!他求饶了,牛鬼蛇神杨嗣昌向我们求饶了。”学生们爆发出一阵欢呼。
聂元锌看到这紫檀桌面实在太沉,绑的那根铁丝也实在太细,再这样下去还没有到揭发大会的会场,就会被活活勒死。
“给他换条布袋子,别勒死了,好几万京师百姓还等着揭露他的真面目。”聂元梓一句话,立刻有人给杨嗣昌换了一条布袋子。
伤口火辣辣的疼,虽然用布袋子舒服了一些,可沉重的紫檀木大牌子仍旧坠得他抬不起头来。杨嗣昌的腰快弓成九十度了,如果不是身边的学生扶着,根本没办法站稳。
还不错,考虑到杨嗣昌的年纪,走到大会会场的时候怕是要天黑。聂元梓他们给杨嗣昌准备了一辆马车,让杨老爷子坐着马车去揭露大会。
晃晃悠悠的马车终于停下来,杨嗣昌忐忑的看着黑色的布帘被掀起来。
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