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上邪!(2 / 2)
那是花儿的芬芳,那是处子的幽香,嘴巴高高呶起,眼睛紧紧闭上:“来呀来呀。木头脑袋,快!呶——”
慕容公子可以,方殷不可以,那白里透红,婴儿般细嫩的肌肤,干净而又纯粹,照见一颗玲珑剔透的心,方殷已将一切看得真真切切——
无关金玉匕,无关传国玺,得到龙娇娇。便就得到了一切。
方家的事,上清的事。朝廷的事,天下的事,所有关于方殷的事,都将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慕容公子,什么都想到了。
这分明,又是一道题,一道选择题。
答案只有两个,一个是对,一个是错,但方殷可以不选。
不选一定是错,但也是一种选择,就算方殷是一头驴子,也不想给别人牵着鼻子:“等一下!”
龙娇娇,正自悲喜交加,闭目待亲,心说死鬼老公啊,你在阴间可不要生气,我这再嫁一回也是情非得已,呆会儿亲完了嘴儿我再和他拉上一个勾,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不许变!
耍赖是小狗!
岂不知,迟迟等他不来,只好睁开眼睛:“等一下!”
这木头脑袋,事儿还真多,龙娇娇皱起眉头,明显是有些不悦了:“木头脑袋,你不要害羞,这种事情是一回生二回熟,你就,你就学我,这样,呶——”
这已经是三顾茅庐了,一次比一次有诚意,诸葛亮都没他难请:“咳!”
方道士,沉吟道:“,这终身大事嘛,一定是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所以,所以,所以我劝你还是要慎重地考虑一下,考虑一下……”
“你不要说了,我都知道!”龙娇娇,不耐道:“你就放心好了,阿爹阿娘,他们两个都听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要管他们……”
“就说都听你的,招呼总要打一个嘛!”方道士,劝说道:“毕竟这是一件大事,你不告诉他们,他们肯定,心里是会不高兴的!”
“不高兴,就不高兴好了!哼!”龙娇娇冷哼一声,霸气尽显:“反正我高兴,谁也管不着!”
“他们是管不着你,可是能管着我,管着小人啊!”方道士一脸紧张,可怜兮兮:“你娘还好一些,尤其你爹,脾气很大,武功很高的,万一他一不高兴,喀嚓一下,一掌劈死我怎么办呢?”
“他敢!哼!这还反了他了,他,他……”龙娇娇,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问题就是,的确,是有这种可能。
“所以说,还是打个招呼比较好,反正他们都会听你的,对不?”对极了,事实如此。
“嗯,当然了,那还用说!”当然了,一万个龙娇娇,也是斗不过方道士的。
“明天,明天再说,现下我来讲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方道士,开始讲。
“等一下,等一下!”龙娇娇,飞快地脱下了外衣,以及裙子和裤子,哧溜一下钻进了被子里面:“你过来,过来坐着,坐在这里讲!”
方道士,只作不见,一脸坦然上前,床头就坐:“庙里有个和尚,名字叫作无禅……”
“不对不对,再坐过来一些,你要抱着我,抱着我讲,不行不行,你要这样,对,这样,抱着,木头脑袋,你不要害羞,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无禅和尚,有一个师弟,名字叫作无能……”
“嗯,你,抱紧一些,我冷……”
“无能和尚,是仙人下凡,猪八戒转世,生得那是肥头大耳白白胖胖……”
“好舒服呀,好暖和!哈哈我知道,那叫天蓬元帅,净坛使者!”
“是啊是啊,天蓬元帅,净坛使者,这一天,猪八戒的师父,也就是灵秀和尚……”
“不对不对,猪八戒的师父,不是唐僧么?”
“不是唐僧,唐僧是猪八戒原来的师父,后来猪八戒嫌他没本事,一生气就不要他了……”
“就是,活该!谁叫他什么都不会,只会念阿弥陀佛,就知道整天起来欺负孙,孙,孙,猴子……”
没有下文了。
就此睡着,简单干脆。
方殷走人,简单干脆。
不爱,就是不爱,方殷心里只有林黛一个,一个人。
是说爱情,爱情就是一团火,方殷的心中平静如水,如止水。
当然了,对于这个娇小姐,只是一个小妹妹,方殷临走的时候还是给她盖好了被子,掖好了被角,并且用衣袖给她擦干了,眼角的泪。
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么?
当然可以,公子说过,两个人可以同时爱上一个人,一个人就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
是说爱情,爱情不止一团火。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爱了,就是爱了,我不知道我很傻,但我知道我爱你——
龙娇娇,在睡觉,梦中露出甜美的笑。
犹不知,只在短短一时,十年梦呓一朝成为:“木头脑袋~~木头脑袋~~”
慕容公子,什么都想到了,包括方殷所看到的一切真真切切,那根本就是自以为,上邪,就是天呐!
苍天!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