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唐朝唐太宗长孙皇后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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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番外:
用十年的时间,来期盼死亡。只身一人,活入皇陵。
这天下人都说我们相依相守,但实际上我们却只有君臣之宜。甚至最终因为他想要改变这疏离的关系,让两人变得生死相离。后悔、心痛、亦或是酸涩···在冷静下来却多了那么一分庆幸。至少,在她离开的时候明了他的心意。若是有来世,从一开始他变便不会让两人相敬如宾。
长孙无垢让他这个帝王变得不像帝王,甚至因为她认为国事成了累赘。或许这也是,她不愿意睁开眼再看他一眼的原因?那与她极为相似的徐充容说,她的眼眸在昏迷之后颤动了几分,最终却是放弃了将眼眸睁开。她放弃的,不仅仅是她自己的生命,还有这个庞大的后宫,以及守在她床畔的人。
太医一直告诉他,观音婢的身体能够撑到那时才逝世便是一个奇迹。她能够创造一个大的奇迹,却为何不愿意再创造一个小的奇迹。他只是盼望,在她离开的时候眼眸中能够印上他的影子。让他有一分奢望,而没有那么多的遗憾···
可是,这已经成了永远都无法实现的奢望。而且,他总是忍不住的想,她的逝去究竟是因为自己不能够回复她的情感而懊悔,还是因为她认为自己的存在会误了这大唐的江山而惊恐。最希望是前一个答案,但是理智却越发的趋向后一个。就像是一根线在心的两旁拉来拉去,最终也只能够让心脏隐隐作痛。只是,这个问题永远都不会再有一个结局。
现在的他能够给她的只有一个简朴的丧礼,不劳民不伤财。这是她想要的,他便依了她。虽然这样让他更加的酸涩,委屈了自己心爱的人又怎么会好过。到现在,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他的愿望永远也抵不上她的遗愿。逝者,总是有着任性的权利。而且,她这一生中也从未任性过几回。
棺柩下葬之后,他便连尸体都无法再见到,疯狂的想要收录属于她的东西。却发现除了那些随身的衣物外,真正属于她的东西少的可怜。而她接触最多的居然是后宫之内各式各样的账本,上面的一行行数字都揭示了她有多么认真的看待这后宫的事物。多么努力的做好他这个帝王的贤内助。
似乎还依稀能看到在午夜时分,那总是亮着烛光的房间,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那纤细的身影。被烛光映射在墙壁上,越发显得形单影只,娇弱可人。什么时候开始印象中关于她的记忆就只有这些,明明最初的时候并不是这般。
最初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他居然已经无法记清了,明明知晓并不是这般严谨规矩,却是无法用事实作出反驳。唇边露出了一丝苦笑,他对两人之间最亲密的回忆居然就只有他为她梳发那一幕是他的主动。
之后无论是她在秦王府中顶着夜色只为给他说一句,‘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她都会支持他’,还是为他缝制那针脚最细腻的衣服却从不告知于他······都是她的主动。
若不是她碍于规矩进了皇宫之后,遵守规矩,不缝制带着龙纹的衣物。其他的衣物他平日里又穿不上,让他有一段时间再也看不到那些精致的衣物,她怕是永远都不会主动的告诉他那些衣物是出自于她之手。
这后宫的女人都用尽了方式讨好他,想要获得她的·宠·爱。只有她只会默默的做好自己‘妻子’这个职位应当做好的事情。而他一直都是享受了‘丈夫’这个身份应当享受的,却永远不会以这个身份付出。
所以,直到她离去,他体会到的永远都只有君臣的相处方式,而没有夫妻之间当有的爱情。他们或许做到了夫妻间的扶持,却永远都有着身份的隔膜。是他从未想过打破,到最后又被强行打破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后悔吗?定然是后悔的,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极为迁怒那说出口的徐惠。只是,她却从未想着让她死亡。只因为她身上有那么一丝与她的相似,远远的看着,恍惚之间也能够看到她的影子。有时候这般会令他格外欢喜,有时候却恨不得噬其血肉。
仿佛是两个人一般,但是帝王的生涯让他不会将自己的情绪反应在面孔上,否则怕是这宫中的人都认为他这个皇帝已经快疯了吧。事实上,若不是他身边还有那几个传承着她骨血的孩子,他或许真的会放任自己疯狂下去。
李承乾是他属意的太子,虽说他原本没有太多的时间教导这位太子,甚至印象中最清楚的还是他是个孩童的时候,但是眼前已经器宇轩昂,颇有太子的风范。只是···他从娘胎中带出来的腿疾也越发的严重。
仿佛他的生命是与观音婢的身体相连一般,在她的身体越发虚弱的时候,他的腿疾也越发的严重,这样更让他心中多了几分怜惜。他怎么会不知道他身为太子却身有残疾的压力,正因为身份太高反而认为自己配不上这个身份。若非有李泰与李治在身旁相助,怕是他早就走了歪路子。
纵然李承乾并不完美,他却是越看越有观音婢的影子。就如同她一样,一丝不苟的做好自己这个身份应当做好的事情。只是或许因为他身体的原因,他更加内敛一些。明明有更优越的能力,却是将自己表现的极为平庸。倒是李泰与李治两人,身边早已经围上了许多能人异士。当然···这只是表面上。
他怎么会不知晓李泰与李治身边的人有多少是李承乾的属意呢?观音婢在世的时候总是强调他们三人要互相扶持。在这复杂的皇宫之中,除了她这个母后,也只有他们彼此之间才是真正的血脉相溶。这是他偶尔听到的话语,当时没有在意。现在想想却是,她从未给予过他太多的信任,甚从未想过靠着他来保护两个人共同的血脉。而是一个人担下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