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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天空5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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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如果这晚不是中南航空成立40周年的纪念酒会,如果不是爷爷顾中易和父亲顾长铭悉数到场,顾南亭一定会带程潇先走。多停留一分钟,他们独处的时间就少了一分钟。他不愿意浪费任何的时间。而且——

&nb她的美惊艳全场,她礼服的深v及大露背的设计更是吸引了无数目光,每一样都让顾南亭想把程潇藏起来。偏偏她还俯在他耳边悄声撩他,“我的背好看吗?”

&nb顾南亭揽住她的肩,试图为她遮一下背后的无限风光,“你好看的何止是背!”

&nb程潇闻言竟然挺胸抬头说:“我也这么觉得。”

&nb顾南亭快忍不住了,他低声提醒:“你是希望我现在就带你走吗?”

&nb程潇转身面对他,纤纤玉手看似随意,实则姿态万千地搭在他肩上,她笃定地说:“你不会。等会儿你还要上台抽奖。”

&nb顾南亭抬手捏捏她下巴,“抽奖这种小事乔其诺或是夏至谁做都可以。”他改而牵住他的手,带她穿过人群,朝贵宾厅而去,“带你见爷爷才是我要做的正事。”

&nb“谁?”程潇有点反应不过来,“咖啡怎么没告诉我你爷爷来了?”

&nb顾南亭不无意外地在她脸上看到紧张的神色,他被取悦了,“没说爷爷要来,你都不肯参加酒会,让你知道,还能有这样的惊喜?”

&nb程潇拽着他的手不肯往前走,“顾南亭你又先斩后奏!”

&nb众目睽睽之下,顾南亭不便和她较劲,他停下来,边状似为她整理头发边商量她:“爷爷已经多年不出席任何活动,这次就是为了见你才过来,你不应该迁就一下老人家?”

&nb程潇当然不怕见人,可是,“我……”程潇低头看了下自己深v下的胸前风光,以及高开衩下修长的腿,“你让我穿成这样见爷爷?他不骂我有伤风化我得感激地给他磕一个。”

&nb“那么严重吗?”顾南亭故意装糊涂:“你不是觉得很漂亮吗?”

&nb“我当然是认为漂亮才穿给你看的啊。怎么这为悦己者容还成了给自己挖坑呢。”程潇用手捂住脸,跺着脚说:“顾南亭你个心机男!你就是看老程不待见你,故意在爷爷面前抹黑我!”

&nb她这样一副小女人的模样,让顾南亭眼底盈满了笑意,他搂了搂她,柔声哄道:“好了,有我呢。再说了,爷爷很开明,并不古板。我保证,你肯定是满分。”

&nb程潇不依不饶地打了他一下,然后调整呼吸,愤愤地表示,“他要是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nb顾南亭失笑,他把自己的西装脱下来披在她肩上,“我以为你会为了我努力让他喜欢你。”

&nb程潇没有拒绝他一身男人味的外套,但她却说:“我讨好你就够了,才不要再讨好别人。”

&nb顾南亭宠爱地说:“好。有我在,不用讨好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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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顾中易年近八十,岁月的磨砺在他两鬓留下了明显的痕迹,可他精神矍铄,目光炯炯,眉宇之间隐隐透出威严,倒很符合顾南亭气慨豪迈的形容。看见孙子牵着一个女孩子的手走过来,他以低沉沧桑的声音主动问:“是你的程程吗?怎么你爸和我说小姑娘执飞去了呢。”

&nb程潇像个孩子似的规规矩矩地站在顾南亭身边,闻言抢答:“本来是有飞行任务的,这不为了讨他高兴嘛,就过来了。”

&nb对于顾及孙子感受的未来孙媳妇儿,顾中易必然是满意的。他笑起来,“没想到我孙子还能当家呢!”他朝程潇招手,“来,小姑娘,到爷爷这来。”

&nb程潇先和左边的顾长铭打招呼,“顾总。”才走到顾中易面前,“爷爷,我是程潇。”

&nb顾中易认真地把她从头打量到脚,“嗯,不错,是个漂亮的姑娘,会开飞机?”

&nb程潇点头,“有照,目前是中南的副驾驶。”

&nb顾南亭替她补充,“很快就可以申请机长训练了,未来的程机长,我们中南唯一的女飞。”

&nb顾中易略显惊讶,“小小年纪,挺厉害嘛。不过开飞机有什么意思,枯燥,我是开够了。”说着他看向顾南亭,“你会的人家都会,没优势了吧?难怪你爸说你追人家追了好几年。”

&nb程潇在老人家面前笑得腼腆,“是我作他呢。”

&nb顾中易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说:“确实应该好好考察。”然后指指她身上的西装,对顾南亭说:“把你寻破衣服拿一边去。这厅里空调开得足够,还怕冻着她吗?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这叫什么来着?”

&nb程潇边答:“秀恩爱。”边把西装递给顾南亭。

&nb顾中易抬手指指顾南亭,“对对,就是秀恩爱,珩珩总给我上课,还是跟不上你们的潮流,不服老真是不行。”或许是见程潇礼服的布料如此的少,老人家的眉头微微皱了下,然后感叹,“你奶奶年轻时就稀罕这种亮闪闪的大红的裙子,但我们那个年代不时兴这个,结婚也不敢穿成这样。”想到已然过世的老伴,顾中易竟然鼓励程潇,“在能穿得好看的年纪就大胆地穿,不要辜负了青春。程程,等你和南亭结婚的时候,爷爷赞助十件这样的。”

&nb程潇憋不住笑,“我谢谢您了爷爷。不过,十件的话,我一天能换过来吗?”

&nb顾中易大手一挥:“什么一天,咱们办三天!”

&nb顾长铭也笑起来,“爸,现在的年轻人结婚都穿白色的婚纱,您要送礼也别只顾送红色。”

&nb顾中易略显不满:“结婚是喜事,当然该穿红色,看程程穿红色的多漂亮,是不是南亭?”

&nb顾南亭能说什么?他笑了,回答:“是,程程穿什么颜色都漂亮。”

&nb“和你爸一个样。”顾中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有媳妇儿万事足!行了,不耽误你们小两口时间了,来,长铭……”

&nb顾长铭在父亲的授意下拿出一个礼盒递给顾南亭,“爷爷送给程程的。”

&nb顾南亭打开,是一对晶莹剔透的白玉手镯。

&nb程潇不懂玉,但爷爷作为见面礼送出来的东西必然价值不菲,她有心推托。

&nb顾南亭却已经取出一只往她手上戴。

&nb大小正合适。

&nb顾中易显然很高兴,“程程是个有福气的。”见程潇端着手有点不知所措,他笑道:“戴着玩,不用当回事,爷爷在地摊上随手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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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玉镯当然不是地摊货。顾南亭告诉程潇,“奶奶生前最爱玉石。这对玉镯是爷爷作为中南首任总裁出席一场拍卖会拍回来的。可惜奶奶比年轻时胖了戴不进去,勉强戴了一晚,手脖都箍肿了,就一直收着。”

&nb程潇端详着玉镯,“难怪爷爷说我有福气。”

&nb“我都不知道他是准备了它们送给你。”顾南亭望向窗外,“我妈生前也试戴过,和奶奶一样,她戴不上。至于萧姨,爷爷没让她试过。所以今晚,我爸没让她过来。”

&nb这是程潇第一次听顾南亭提到他的家庭。程潇挽住他手臂,认真倾听。

&nb顾南亭神色安然地继续:“我妈在世时,我爸待她很好,所以她走得没有遗憾。生病这种事,很多时候医生也无能为力。萧姨带着珩珩嫁过来时,我看得出来她很小心翼翼,也很尽心尽力地照顾我们父子。我心里是认可她的,但为了表示对母亲的怀念,我始终没有改口。”

&nb程潇仰头看他:“萧姨一定是理解的。从爷爷,到顾总,到你,你们都在用不同的方式怀念着伯母。”

&nb顾南亭点点头。

&nb程潇小心地把玉镯摘下来放进盒子里,“我没轻没重的别磕碎了。虽然老程有钱,可我从没戴过贵重的首饰。”

&nb对于她的大方不扭捏,顾南亭很高兴,他说:“随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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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到底还是没能等到酒会结束顾南亭就带程潇走了。从会所出来提了车,他并没有要送程潇回家的意思,而是往他公寓的方向开。程潇什么都没说,如同默许。

&nb顾南亭的车速显然比平时要快。程潇看着窗外的街景,没有提醒他减速慢行。直到途中经过江畔,她突然说:“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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