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2 / 2)
齐连堂死死盯着她,而后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不是。……我可以告诉你画图的是谁,但是,你也要告诉我,你和她……是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
莫厢小宅
清漪无来由地,打了几个喷嚏。
柳儿听了,赶紧地拿了件厚实外抱,披在了她的身上,“小姐,你也真是的,天越发地冷了,你也不注意一点。”
清漪伸出手,握住了柳儿的。
柳儿一怔,可不,清漪的手比她还要暖上几分。
清漪笑道,“知道了吧,我不是不注意保暖。至于刚刚的那几个喷嚏……,大概,是有人念叨我了。”
柳儿抿唇一笑,“嘿,还能有谁,当然是咱们爷了。”
“呃……”清漪脸上闪过尴尬,“除了他,难道就不能是我的父母兄长?”
柳儿瞥了下嘴,“肯定是咱们爷!这些日子,小姐没瞧见爷对你那是越发离不开了,才出门一上午,中午就要匆匆地赶回来吃午膳,小姐也许不记得了,刚嫁给爷那会,他可是不到半夜就不回来的!”
清漪弯唇,淡淡地笑了笑,“或许,他是回来看看我的肚子,惦记着他的孩子呢?你也应该知道,夫人那里,是巴不得我的肚子能够一天就瓜熟蒂落地给她生下个孙子来!”
嘴上如是说,可她心里却清楚,齐连黎探是疼她,而且,随着她和他一起生活久了,他对自己的尺度也慢慢加大,由最初地只敢握握她的手,到后来搂搂她的腰,然后偶尔亲一亲她的脸蛋,最近,已开始堂而皇之地将脸贴在她的肚子上,说是跟未来的儿子说话。不仅如此,在临出门去谈生意前,也要……吻别一番。
想起他那张无赖一样的脸,清漪就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可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吻,却总也躲闪不及,不仅如此,到最后,自己也很没出息地总要沉沦其中。——或许,就像柳儿所说,他们之前的感情确实很好吧,唇齿相依中,她就莫名地有种熟悉,直觉告诉她,他确实是自己的良人。
抛开了思绪,清漪重新将注意放回面前的图纸上,内于刚刚打了个喷嚏,有几个线条被唾液染湿了,晕开了一片。
她将图窝成一团,丢进了废纸篓里,展开一张空白的纸,重新画了起来。
柳儿所指的之前,是指清漪被齐连堂给掳走之前。
清漪笑笑,“差不多吧,之前有个我很满意的系列,叫团圆鱼,现在,春节将至,我也新想了一套很有意思的饰品,十二生肖系列,以后,每年都可以有新花样了。今年是龙年,不管这一胎是男是女,都可以挂个龙字,所以,我现在画的,就是给今年出生的孩子所佩戴的,吉祥挂饰。不用问,出产的第一套成品,自然是给我们的业金佩戴。”
说起业金,全称,祈业金。
没错,就是她腹中孩子的名字。
简直就是要掉渣的俗,俗不可耐。
至于取名者,毫无疑问,自然是齐家那个最不务正业的家伙,齐连琛。
他自己有个好名字,可到了他的孩子,他嘴上说,名字不过一代号,而且,他和清漪是打算生上七八个孩子的,所以,取名无须太过耗神,看在清漪如此喜好设计金银首饰的份上,便简而将孩子的名以金银铜铁相命。
就这样,第一个孩子,不论男女,都叫祈业金,第二个孩子,祈业银,如此推下去,祈业铜,祈业铁……
不愿再联想下去,清漪是欲哭无泪,她甩了甩头,让自己换种心思,看向正瞅着图纸的柳儿,她心念一动,“柳儿,你也多注意点,看是否也怀上了,他日你生了孩子,我也送你一套龙饰品。”
“真的?”柳儿一喜,随即又红了脸,“奴婢……奴婢哪这么快就怀上了呢。”
“这种事,还有什么快慢之说?”清漪本不想发问,可忍了忍,终是没忍住,“柳儿,常喜他……可有为你们未来的孩子取名?”
柳儿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没有,可是,爷给想了几个。”
齐连琛想的?
清漪悄悄汗一滴,她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柳儿却已经兴致勃勃地说了起来,“不分男女,孩子的名都是这个顺序。第一个孩子叫常乐,第二个叫常欢,接下来是常兴、常笑、常悦……”
清漪已经听不下去了,这么个叫法,跟他们的爹常喜的名字,又有多大的区别?
这个……这个不知所谓的齐连琛!
清漪终于打断了柳儿的兴奋,僵硬着脸皮说道,“柳儿,孩子的名……够气派,要不,我帮你想几个吧。”
柳儿那是求之不得,“好啊!不过小姐,你现在的心思,应该不是放在给奴婢孩子取名上吧。”
对,她的心思,是要先把自己的那几个孩子名给纠正过来!
金银铜铁……,多么恶俗啊!
柳儿凑近了她,压低了声,很神秘地说道,“小姐,是不是……从你跟爷来到这里之后,就没有……没有……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清漪心里是明白的,所以,她的脸也有些烧,“我有了身孕,自然要注意点啊。”
柳儿继续小声道,“可是小姐,郎中说,你现在有五个月的身孕,是最安全的时候。可以……可以和爷同房的!”
清漪抬眸看了她一眼,心知这种话题,不太像柳儿关心的,可却又从她的嘴里说了出来,难不成……,“怎么,那家伙让常喜通过你的嘴,向我诉苦?”
柳儿黑了脸,“奴婢可是在认真地跟小姐说这个问题,爷没有暗示过常喜什么,更不用提什么抱怨,是奴婢自己担心呐。”
“你担心什么?”
柳儿鬼鬼祟祟地瞅了瞅外面,而后低声道,“听常喜说,最近爷在外谈生意,有些人知道我们金店的名气,为了把钻高价卖给爷,向爷……向爷送了几个娇俏可人的姑娘,意图让爷金屋藏娇!”
清漪平淡的脸上,看不出变化,可握着笔的手却收紧了,“哼,让常喜跟他说,大可以金屋藏娇试试!”
柳儿一听,自家小姐口气不善啊,才要说爷每次都严词拒绝,可话未说出口,就听清漪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
“这男人嘛,总喜欢不知足,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柳儿啊,今儿个,我就教你两招,瞧见院子里那木刻的名为‘搓衣板’的东西了么?”
柳儿连连点头,“奴婢笑得,那是小姐设计地用来洗衣服更方便的事物。”
“错!”清漪一口否认,“那东西最大的用处,不在于洗衣服,而在意罚奸夫!”
“奸……”柳儿汗哒哒的,心想着咱们这宅子里,可没有奸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