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要学便学公孙瓒(2 / 2)
个无比正确且不太艰难的决定,率军向文聘投降。
一直打着酱油看着戏的刘备备此时又冒出头来,对公孙瓒说文聘是陛下的结义兄弟,又是万年公主的夫婿,正巧学弟也是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我们可是正经八百的亲戚。投降这事儿不如就交给学弟去办吧,定然能让文聘优待俘虏,不敢折辱将军。
公孙瓒瞧了瞧这货,没搭理他,心里话说,文聘要是知道还有你这么个卖草鞋的亲戚,不知道会不会嫌丢人,把你给“咔嚓”了。你死不死的倒是无所谓,万一我们都跟着你丢人,咋办?
于是,关靖代表着公孙瓒,前去向文聘投降,“然鹅”却被文聘给“骂”回来了。被骂的关靖一脸兴奋地对公孙瓒说:“文军长说了,咱们都是大汉的军队,哪有自己人跟自己人投降的道理?而且,我们双方又没有交战,奋武将军更是没有战败一说,投什么降?我们之间只是有可能存在一些误会,与奋武将军当面说开也就是了。”
这种“又被抢救一下”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公孙瓒激动地拉着关靖的手,问道:“文军长真是这么说的?”
“确实如此!”
关靖喜不自禁地又说:“而且文军长还说了,要亲自来迎接将军,为将军设宴洗尘。将军,咱们快去吧,不能真的等人家来迎啊!”
也是,反正现在自己这些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人家手里,要是想对自己不利的话,根本没必要耍阴谋诡计。虽说人家客气,不按照投降处置咱们,可是
咱们自己得有点做俘虏的觉悟不是?
又于是,公孙瓒便带着关靖单经文则等一干将领,前往文聘之处,临出发前想了想,还顺便带上了刘备。
果不其然,文聘也带着一干将领,已经等在了车弩阵拒马阵之外,甚至将宴席也摆在了阵外,就是一个四面通透的“凉棚大帐”,里边有桌椅板凳酒水佳肴。
“早闻白马将军之名,今日才得见尊面,聘甚幸之。”
“惭愧,惭愧,都是旁人谬赞,当不得真。”
公孙瓒这一句说的可不算是客套话,之前自己的确是叫白马将军,可是人家文聘还叫常败将军呢。结果“常败将军”把“白马将军”搁这儿了,以后自己咋还有脸再叫这么名儿?
等到众人入帐,各自坐定,文聘又似是自嘲地说:“非是聘有意慢待公孙将军,实乃我汉正军军纪严厉,营中禁止饮酒,如若犯纪,即便是我这个军长,同样要受惩处。故而,聘只得将宴席设在这荒郊野外,不周之处,还望将军勿怪。”
哦敢情阵前设宴,还有这么一说啊,我还以为就是为了显示你文聘心怀坦荡呢。不过这样还真不错,四面通透,凉凉快快的。
公孙瓒连忙说道:“不敢,不敢。瓒一员降将,能得文军长坦诚相待,实乃荣幸之至。”
“哎,我早已与关君说过,将军可不是什么降将!”
文聘语重心长地又道:“将军有所不知,当初聘在北邙军校学习之时,陛下曾对我们讲过。咱们大汉的众位名将之中,不好说谁最为勇武,也不好说谁最有谋略,但是,若说谁最能让咱们大汉有威严,有荣光,必是将军无疑!白马长槊,威震敌胆,八方四夷,莫敢来犯!”
激动了,文聘猛然一拍桌子,差点让公孙瓒从椅子上秃噜下去。
这说的是自己吗?
自己已经牛叉到这个地步了?
公孙瓒冲着洛阳方向,哆哆嗦嗦地抱拳说道:“陛下陛下当真,如此言瓒?”
“我又岂会欺哄将军?”
文聘复又说道:“在北邙军校之时,陛下便常常教导我们说,身为军人,大汉男儿,要学便学公孙瓒,驱除胡虏保大汉!”
公孙瓒真的从椅子上秃噜下去了,好像受了多年委屈的小媳妇一般,跪在地上冲着洛阳哭嚎着说:“陛下知我陛下知我!”
把公孙瓒从地上拽起来,文聘端着酒碗说道:“诸君,我等当为公孙将军之忠勇,满饮此杯!”
公孙瓒连忙举起酒碗说道:“为陛下贺!”
好吧,文聘这边的人都喊着“敬公孙将军”,公孙瓒那边的人又都喊着“为陛下贺”,结果就成了乱喊一气,一点也不整齐。
一碗酒下肚,公孙瓒觉得自己跟做梦似的,原本以为自己就是个降将,要杀要剐都得看人家高兴不高兴,怎么一不小心自己就成了大汉忠良了呢?而且,好像还是军中表率,天下楷模的那一种。
早知如此,我跟着陛下混呀,说不定这会儿早出人头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