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你丫才想当皇帝(1 / 1)
第006章你丫才想当皇帝和刘汉少预想的不一样,史老道并没有为难韩旭,只是将刘汉少接回史侯府,并且还训斥了高大尚和韦光正。刘汉少知道,训斥他们的话,其实是史老道说给自己听的,可他就是不明白,自己好歹也是皇帝的亲儿子,就目前来看,还是唯一的儿子,为什么会连个太监的干儿子都斗不过\也不算斗不过吧,毕竟史老道来了之后,韩旭立刻变了一副嘴脸,显得百般恭敬,不断赔罪。可是这事就这么完啦按照前生“王大兴”也喜欢打顺风架的性格,正是收拾韩旭的好机会,史老道却偏偏不让。刘汉少想不通,刘汉少很郁闷。吩咐人给文聘兄妹安排住处,再找大夫替他好好诊治,然后刘汉少就把自己关在屋里,独自生闷气。史老道一改往日脾性,也不搭理刘汉少,好像与他怄气似的。倒是杜娘,听说刘汉少在外边和人打架,焦急万分,自打刘汉少回府,一刻不离左右,还唠叨不停,刘汉少嫌烦,委婉地把她支应下去。后来,刘汉少连晚饭也不吃,史老道这才坐不住,主动来到刘汉少的屋里,却还是不肯说话。刘汉少看着他碍眼,不耐烦地说:“你下去吧,本侯爷要睡觉了。”也不知道在汉朝那个时候,自称“侯爷”对不对,反正刘汉少是拽起来了。史老道一脸严肃地问:“汉少,你真的想做一个好皇帝,拯救天下百姓于水火吗”天地良心,哪个瘪犊子才想当皇帝呢等到汉灵帝一死,自己也就快位列仙班了,然后是刘协那娃,像个小木偶,被人摆过来扯过去的。汉末最弱的弱势群体,就是皇帝。粗话的,你丫才想当皇帝,你们全家都是皇帝史老道可不知道刘汉少的腹诽,还在自顾自地说:“那你首先要学会忍。何贵人,您的母妃,出身寒微,无所依仗,虽说诞下龙子,可以母凭子贵,但是时日尚浅,没有根基。而十常侍权势熏天,别说是在宫中,朝野上下,谁不畏惧何况”史老道看了看刘汉少,轻轻一声叹息。宫里的恶心事,他可不敢乱说,在刘汉少之前,那么多皇子全部嗝屁,谁敢去细查都是怎么死的何况刘宏就爱掀裙子,今天刘汉少还是唯一皇子,指不定明天就又多出多少个弟弟妹妹呢。今天是皇子,明天死孩子,最是无情帝王家。说的太多,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三岁娃是不是能明白,最后史老道为刘汉少总结了一句话:荣登大位之前,一直都要忍对于史老道的一番苦口婆心,刘汉少压根一点没听进去。荣登大位那是离死期不远了,不是往后就能嘚瑟了天已经黑了,任红昌在屋里点起了油灯。自从三天前那晚,被刘汉少任命为“随身婢女”,并于当晚留宿,发生纯洁的男女关系直白地说,就是当晚刘汉少让任红昌也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睡了一觉,因为当时天太晚了嘛,第二天就为她在屋里另立了一张床。油灯冒着黑烟,久了,熏的鼻孔有些难受。刘汉少从屋里出来,想要再去爬屋顶,他的脑子有些乱,不知该何去何从。任红昌静静地跟在身后,也不言语,刘汉少向她微微一笑。“你先回屋睡吧,我还不困。”“我也不困。”这是刘汉少的命令,不许她自称婢子,所以她说“我”。任红昌也笑,笑的很甜,很干净。有她跟着,就不能再去爬屋顶了,刘汉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好在府里随意溜达溜达。那时候还没有“不夜城”之说,而且天黑以后有宵禁,在外面乱跑是要被抓起来的。宦官蹇硕的叔叔蹇图,不就是因为晚上在街上乱溜达,被曹操抓起来,乱棍打死,才使曹操崭露头角的嘛。时局动荡,饭都吃不饱,娱乐匮乏,没有夜生活,所以汉朝人民保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良好传统美德。要是把前生那些一到白天就犯困,一到晚上就精神的夜猫子们都整汉朝来,准保能让他们花轰原来,夜猫子们的唠叨爹娘,都是汉朝人刘汉少的人瞎溜达,脑子也瞎溜达,忽然想起今天带回府的文聘兄妹,便让任红昌带着去了他们那里。俩娃都还小,文徽又不肯和文聘分开,所以就安排在一个屋里。刘汉少和任红昌来的时候,文徽已经睡着了,可是文聘没有,腿疼的睡不着。看到刘汉少到来,文聘挣扎着想站起来行礼,却被刘汉少制止了。刘汉少就是奇怪,怎么荆州大将会跑到洛阳来,问及文聘,大意也就是一个父亲不在,家道败落,北来寻亲又未遂的故事。提起自己的母亲,一向刚强的文聘终于哭了起来,原来他母亲还在洛阳城外,染病死了,因为没钱埋葬,兄妹俩才想行乞,结果还碰到韩旭那个王八蛋。任红昌在一旁听的直掉泪,然后聊起自己的家事。任红昌倒是有家有爹娘,可她却被卖了。气的刘汉少大骂任红昌的爹娘不是东西,但是任红昌却为他们辩解。“他们是为我好,卖了,才能活下去。”这句话狠狠地扎了一下刘汉少的心。“汉末大乱,民不聊生。”前生读三国,对于这样的话总是耳熟能详,但是根本体会不到其中的感受,即使“人相食”,也不过仅仅是知道,
白话就是人吃人的意思。可是现在,任红昌和文聘,活生生的例子就在刘汉少眼前,还有已经睡着的文徽,也许她还不能够懂得生活将会有多残酷。别说是文徽,自己真的就懂得了吗“那他们现在在哪咱们明天就去把他们接过来住吧。”任红昌凄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大概早就死了。”刘汉少很想再做点什么,却涌上来一阵阵无力感。第二天刘汉少又出了城,不过这一次可是车马齐备,大队随行。其实人也不多,就是拉着文聘兄妹和任红昌,带着高大尚和韦光正那两什卫士,去安葬文聘母亲的尸首。还好,天冷,尸首还没有腐坏。一口薄棺,一丘黄土,能有这样的待遇,也许对于大多数黔首百姓来说,已经算是庆幸了。文聘想给母亲磕个头,可是腿肿的实在下不了地,今天出门都还是让高大尚抱上车的。反正对于自己来说,哪个都是“古人”,大一千八百多岁的前辈,何况还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刘汉少很仗义地拍了拍文聘的肩膀,安慰着说:“小兄弟,别哭,我替你尽孝。”说着,从车上跳下来,就要去坟前替文聘磕头,却被高大尚却及时地拦住了。“汉少,尊卑有别,礼不可废。您要是这样做,被旁人知道了,会给这俩孩子招祸的。”向来话少又严谨的韦光正,突然在坟前跪了下来。这也是个要饭娃,就算想给爹娘磕头,都不知道上哪磕去。可是现在,他是在替刘汉少做事,该做的事,他不说,也不用吩咐。“汉少之事,卑职代劳。”高大尚说着,也在坟前跪了下来。两个什长都跪下了,他们那两什卫士自然也跟着跪下,连任红昌都陪着文徽跪下了。荒野之中,小小的坟丘前,竟然有一种庄严c肃穆的气氛。除了马车上的文聘,就只剩下刘汉少一个人还站着,幸亏个儿低,和别人跪着也差不多高,倒不显得突兀。只是刘汉少没事可干,就站在坟前嘱咐嘱咐,好像前生看电视剧里的人都是这么干的。“这位大婶啊您就放心吧,文聘他们兄妹往后就跟着我,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他们饿着,只要我有一件穿的,就不会让他们冻着。您到了天上仙界,赶紧找着文聘他爹,往后二老就在仙界踏踏实实地过好日子,你们要是高兴了,还能再给文聘生个小”说着说着,刘汉少也觉着自己好像说的有点不对路了,连忙住口,可是一时又想不起别的什么词来总结,只好憋着一口气,高声地喊了一句。“大婶安心上路”没有人觉得可笑,只有文徽的哭喊和任红昌的劝慰声,甚至连高大尚也眼圈泛红,文聘把头在车帮上磕的梆梆响,不知道是为了送别母亲,还是感激刘汉少。回府的时候,路过文聘曾经战斗过的地方,乞丐窝。那里大大小小的孩子,起码还有二三十个,有的有大人,有的没大人。刘汉少一狠心,打算把这些孩子全都带回府里,高大尚想阻拦,说是回去之后不知道该怎么交代。刘汉少想了想,就说本侯爷闷得慌,找些玩伴。可是没人敢跟他走,甚至还有个小娃哭喊着“不要抓我,不要杀我。”后来还是文聘文徽现身说法,孩子们相信他俩,也就愿意跟着刘汉少走了,只是那些家里还有大人的仍然不许,他们不相信权贵富人会有那么好心。两什官兵,带着十多个要饭娃,浩浩荡荡地回了洛阳城,进了史侯府,可是轰动了整个洛阳城。一时之间,流言四起,有人说小史侯有怪癖,喜欢打杀小孩玩,也有人说是史老道要作法,需要童男童女心肝。那些被大人阻止,没能一起去史侯府的孩子倒是说出了当时的情形,但是没人相信,连自家大人都教训他们。“看,他们不听话,没有好下场吧。”后来,连宫里都派人来问原由,刘汉少还真是用“孤独寂寞冷,本侯要玩伴”打发的他们,只是当流言传进刘汉少的耳朵里时,除了委屈之外,更感到一股悲凉,因为很多很多的人,人还活着,可是心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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