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日两场春宫戏(2 / 2)
她沿着路走了没多久,便瞧见一处人工湖,湖上有一个凉亭,亭里站着一个人,形只影单的对着湖面发愣,正中洛浮生下怀。
加快脚步,洛浮生正欲朝着那凉亭奔去,忽然一只大手从身后探出,捂住她的嘴巴就把她拽进另一侧假石之后。
洛浮生抱住那只手,张嘴就咬。
咬完发现,呦,熟人。
疼得呲牙裂嘴又不敢发出声音的飞魄正对着上天发出无声的呐喊。
洛浮生松了口,没好气地瞪着飞魄:“你有病?”怎么搁哪儿都能看见这家伙。
飞魄抱着手欲哭无泪,这死丫头真是咬他咬上瘾了,虎口处好深的牙印,都渗出血来了。他疼得说不出话,一指凉亭附近,让洛浮生自己看。
洛浮生顺着飞魄指着的方向望过去,只见有数个家仆持刀佩剑的守在那儿,她刚才所在的那条小路受视野影响,根本看不到。
飞魄这是在帮她……意识到这点的洛浮生有点不好意思,正寻思要不要给飞魄道个歉,那人已一副贱兮兮地模样凑到她眼前:“你欠我个人情哦~”
“……”洛浮生翻个白眼,不理他。
她朝着凉亭方向望去,那些持刀的虽然是仆人模样打扮,但从气势上看明显是练家子,这说明站在凉亭里的绝非普通人。
整个沈宅,能有此待遇的会是谁?
沈魄?在他自己家,用得着如此防备?
洛浮生正想着,凉亭里的人转过身来,定睛一看,真的是沈魄!
沈魄之所以转过身来,是因为有人唤他。
“魄儿。”
唤他的人,从人工湖的另一个方向款款走来,身姿娉婷婀娜,穿着花枝招展,该是个美人,身后跟着数个丫鬟,垂头低目,只看脚下。
美人行上通往凉亭的栈桥后,丫鬟们知趣儿地止步,没有跟上。
洛浮生啧啧两声,心说这沈魄艳福不浅,院子里养着一个蓝衫的,这里还有个彩衣的。她瞅了眼那几个丫鬟,发现打头的那个,正是刚才训斥沈书墨的。
难道她们没送沈书墨回去?洛浮生正疑惑,那美人已摆着腰肢走到沈魄跟前,二话不说,双臂一搭就攀上了沈魄的双肩。
沈魄也不客气,借势将美人一抱,放到了凉亭的石桌上,两人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耳鬓厮磨起来。
“呀……”洛浮生低低叫一声,拿手捂了眼,指间开了大大的缝儿,继续观看,一边看一边感叹,“天呐,沈魄在脱美人的衣服……哎呀……亲起来了……哇……不要脸……”
飞魄觉得他身边这个才是真不要脸,眼见凉亭里的那俩就要上演限制级,将人往怀中一搂,脚下一蹬就离开了这少儿不宜之地。
落地后,洛浮生对于飞魄的擅自行动非常不快,正想表达一下不满,突然想起什么,捂嘴偷笑,揶揄地看着飞魄:“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问出口飞魄就后悔了,看这丫头的模样不像是好事。
“他叫沈魄,你叫飞魄,啧啧啧,果然人如其名,其名如人啊……”
“……”飞魄掰掰双掌,决定给洛浮生一个教训。
洛浮生多精,眼见飞魄黑脸,抬脚就跑,哪里跑得过采花大盗,没迈开几步就被抓了个正着。
飞魄将人往怀里一带,一手捏住洛浮生的下巴,将唇贴到少女耳侧轻吹一口气:“你信不信,我真的会‘人如其名’?”
洛浮生双手拼命死抵着采花大盗,用力偏着头,气愤道:“你这色狼痞子,早晚子孙根要因为乱搞烂掉!”
飞魄凝眉,松开了洛浮生:“你这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洛浮生蹦开老远,一搓鼻子:“你管我从哪儿学的?花楼妓院赌场,哪儿学不到?”
飞魄不说话了,狭眸幽深,定定地看着洛浮生。
洛浮生被飞魄看得浑身不舒服,她记得在穆府的时候飞魄也这么看过她,带着点怜惜,说不出的感觉。她挠挠身上的鸡皮疙瘩,不想再搭理这个莫名其妙就发神经的采花贼,扭头就走。
飞魄快步跟上:“你要去哪儿?”
“去找沈魄。”洛浮生没好气,多好的一场春宫戏,就被这采花的给搅和了。
话落音,胳膊被飞魄拽住,洛浮生回头,只见那采花贼正皱眉看着她:“你就这么喜欢看别人恩爱?”
“你以为是人都跟你一个德行么?”洛浮生丢个白眼球过去,“我是要去找沈魄住的那个院子,你认路么?认得就带路。”
飞魄松了手,又变回原本吊儿郎当的模样:“不认得……”
洛浮生冷哼一声,真是添乱!
她钻进了假山,飞魄紧跟其后,两人三绕两绕,竟然又绕回了刚才那处凉亭附近。
不过这会儿,凉亭里也好,湖岸边也罢,都没人。
飞魄松口气,洛浮生则相当失望,显然对于错过沈魄与彩衣美人的恩爱戏码很是惋惜。
两人正想离开,一道身影出现在视野里,洛浮生一眼便认出,那是沈魄院子里的蓝衫姑娘!
得信儿来抓奸?洛浮生拉了飞魄往假山后藏藏。
蓝衫姑娘没有去凉亭,反而走到了洛浮生与飞魄藏匿的假山附近,弯着腰东瞅瞅西瞧瞧,好似在找东西。
半晌儿,从地上捡起什么,又四处张望一番,确认无人,匆匆离开。
洛浮生走到蓝衫女子捡东西的地方,只见那地儿刚冒出芽儿的青草多被连根拔起,湿润的土壤也被抓得留下几道痕迹。而从这个地方,也正好能瞧见凉亭里的一举一动。
看来刚才目睹了沈魄与彩衣美人儿之间奸情的可不止她和飞魄两个,会是谁?蓝衫姑娘?因为掉了东西所以才来匆匆寻找?
“喂,你要跟赶紧跟,过会儿可就追不上了。”飞魄主动提醒对着假山发呆的洛浮生。
洛浮生瞪了飞魄一眼,气呼呼去追蓝衫姑娘。
飞魄莫名其妙,纳闷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出乎洛浮生意料,蓝衫姑娘没有去沈魄的院子,反而进了一另一处独院。
院外有数位家仆把守,蓝山姑娘从袖子里掏出点什么递给了看守,对方才打开门让她进去。
不过丈高的院墙,自然是拦不住洛浮生与飞魄,二人翻墙而过,只见这独院里亭台楼阁,无不雅致华丽,与洛浮生一路见到的朴素建筑完全不同。
两人猫着腰,蹑手蹑脚走到一处开着的窗户底下,悄悄探出半个脑袋往里看去。
只见一张贵妃榻上,坐着一个庞然大物,正对着这满屋的富丽堂皇发呆。
那庞然大物,不是沈书墨是谁!
蓝衣姑娘跪坐在他的脚旁,正掰着沈书墨的手指,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
“我知道你心里恼。”蓝衣姑娘的声音带着一股忧伤,语气则温柔的好似春水般,“但也不能老拿自己出气。”
沈书墨不说话,表情依然怔怔地。
洛浮生目光落到沈书墨摊在膝前的另一只手上,只见那肥大的手指上沾染着些泥土,指甲盖里也黑黑的。
“夫人与二爷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也早就知道,何必非要再二再三的去确认。”蓝衣姑娘擦干净一只手,又抓起沈书墨的另一只手,她擦得仔细,没有注意到沈书墨的目光已经收回落在她的身上。
“他动过你吗?”沈书墨的声音,哪里还有和洛浮生说话时的那般懦弱,干硬地好似冬日被冻裂的土地。
蓝衣姑娘抬眸,无奈道:“你早已知道,又何必每每都问?”
沈书墨眸色一冷,一把将蓝衣姑娘按在了贵妃榻上,刺啦一声撕碎了她身上的衣服,肥大的身子欺压上去。
飞魄遮住了洛浮生的眼,再次故技重施,将她带离。
洛浮生没有挣扎,她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刚才凉亭里的与沈魄春宵一刻的是沈夫人?沈家主母和养子之间竟然是这般关系?!
还有沈书墨——沈家独子与沈家养子的情人之间也是纠缠不清……
眼前闪过在被沈书墨按在贵妃榻时,蓝衣姑娘绝望闭眼的表情,洛浮生觉得,她知道的东西好像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