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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老子娘嘞…疼死奴家了…奴家错了…奴家错了…”
“快点,快点,被人看见…”
只顾着享受着巫山**之乐,哪里还能看见一大拨府中护院们,向他们两个没羞没躁的人逼近。
偏偏等到那男子快要低吼冲刺之时,靳云轻冷绝得下了一道命令,“众护院!快将画舫中的一对狗男女拖出来!”
“是,大小姐!”护院们得令,他们可是男人,实在是见多了这种事,每一个护院们有是臂力,一挣,便把那画舫中的狗男女给弄来了。
没有想到,就这么衣不蔽体得叫人给拉出来,春姨大叫一声,“啊!不要!”四下去寻找亵裤肚兜,却发现这一股脑儿的东西都在画舫里横着呢,没得出来。
惊慌失措的春姨,拿手遮掩了下边,却遮掩不了上边,凌乱的钗环,白花花的玉体还有不少口水等物,照耀得她在大日头底下,是那样的明艳照人。明也明,这艳嘛也蛮香艳的。
“给本县主打!狠狠打!”靳云轻下了第二道令,“卑贱的蹄子!竟然光天化日之下作此等见不得人的勾当!还亏是莫姨娘身边体己的人儿!竟这般放荡!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靳云轻这话,是说给广众之下的丫鬟奴婢老妈子们听的,这些人,这三年来多半在莫夫人的调教之下,谄媚以莫夫人,不待见以她这个嫡小姐,现在,可好好得对付着莫长枫身边的爪牙,叫他们好好得看一看,为虎作伥的,便是这样的下场。
“是!大小姐!”护院们手劲儿大,一个棍棒敲在那狗男女的身上。
那女子是春姨,是莫夫人身边近日最得力的人儿,如今,靳云轻大小姐在府中的地位蒸蒸日上,今儿个,靳云轻还堂而皇之编排了一下靳如泌二小姐,靳侯爷眼皮子也不带着眨一下。而此刻,春姨又算得上什么东西,犯下这样的错误!打死,那也是活该!
一棒接着一棒,每一棒都打得那么用力,那么深,棒子深深扎入春姨的雪臀,偏偏她寻欢作乐之后还忘记了把衣服穿上,躺在地上,几乎完整的酮体展现在世人眼前。
打得那叫一个惨烈啊!春姨的雪臀很快染上了一层秋日里枫林尽染的血腥艳红!
“救命啊…莫夫人…快来救救奴婢啊…二小姐呀…”
哭着喊着的春姨,现在就奢望着莫夫人和如泌二小姐能够经过此地,可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二夫人和二小姐在青霞院正午休着呢,大中午的,云蘅湖距离青霞院可是远远隔着好几重层层叠叠的阁楼院落呢,谁让侯府是那么大,那么大的,就算春姨现在能够爬起来逃跑,也要跑上好一段的路程呢。
“啊!疼死本大爷了!你们竟然打我!我可是国舅爷!你们竟敢打我…”
与春姨苟且的那个男的,咿呀吃痛得叫起来,他好歹被抓出画舫的时候,拿着一块亵裤挡在身下还有屁股,不过棒子落在这一块薄薄的亵裤上,也疼得要人的性命,“我可是国舅爷,我可是国舅爷…你们不想活了吗?”
国舅爷?府中护院愣住了,皆纷纷凝望着靳云轻,是在无声询问靳云轻,是否要继续打。
幽冷一笑,靳云轻心想,不管是谁?继续打?就算闹到皇帝跟前,哪怕他的天王老子,也得认下这个错?再说了,惜名爱誉的那些个皇亲国戚们,哪里会作出偷偷溜到别人家的府邸里头作这样不羞天不羞地的下作事情来?
“打,继续打!”靳云轻薄薄的嘴唇向上弯钩,对于莫夫人身边的人,抓住了把柄,就是要站在道德制高点,狠狠压制,狠狠打压,这才解气了!一想起莫夫人的丑陋嘴脸,靳云轻的一腔怒火越发不可收拾了,“别愣着,赶紧打呀!大家试想一下,堂堂的国舅爷,怎么会跟春姨在我侯府的云蘅湖画舫上,幕天席地,作此等下作之事!打!狠狠打!打死休论!”
棍棒齐刷刷得,宛如惊疯暴雨一般,打在春姨的臀上,打在那个自称“国舅爷”的男子身上。
“哎呀!疼死本大爷了!我真的是国舅爷!我叫温安泰!我的嫡亲姐姐温暖!乃是当今大周尊贵无双的温贵妃娘娘!你们…你们竟然敢打温贵妃娘娘的亲弟弟…你们不想活了!我可是当今二王爷的亲舅舅啊…”
吃痛不已的温安泰鬼叫鬼叫的。
听到了这些,身后不免心惊胆战的青儿拉了一下云轻的手腕,“大小姐,说不定他真的是…”
“是又如何?”靳云轻冷绝的唇瓣上,勾起了细若游丝的声音,声音唯有青儿和绿妩两个人听见,“就算是!那也要打!只要是百里爵京沾边的东西,通通都要打死!”
靳云轻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继续下第三道命令,“大家别听他的!他这是假装伪冒的皇亲国戚呢!假冒皇亲国戚之人,更是要该死!护院们别手软呐,你们手软,可别怪本县主秋后算账了!县主,赶紧用猪笼装着他们,将他们扔下这云蘅湖!”
“是,大小姐!”护院们也真够积极的,将两个狗男女一一用猪笼装好,然后再用巨大的石头捆起来,这样抛入湖中的时候,不会再浮出来。
噗通一声,两个装着人儿的臊臭猪笼滚落到了湖水中央。
“春姨…”远处,传来了莫夫人撕心离肺的声。
哦,这么快就来了,靳云轻想,定然是莫夫人的某个心腹前去告密了。
貌似莫夫人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妈子,这个老妈子,云轻是知道的,叫于妈妈。
看来这个于妈妈真不简单,前脚被云蘅院的方姨娘赶出院门,后脚又开始为莫夫人跑腿去,不愧是一头忠犬呐!
“春姨,天呐,快去捞,快去捞起来!”
莫夫人最怜爱这个春姨的了,连鼻涕带泪的叫岸边的护院们赶紧下去打捞,“若是春姨死了,本夫人叫你们陪葬!”
再怎么说,莫姨娘在府邸把持三年多了,这点底蕴还是有的,护院们原本以为莫姨娘不在,大小姐靳云轻在,大小姐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此事只怕一完,大小姐拍拍屁股回她的医馆去,长年留下侯府的还是莫长枫一人,个中厉害,三岁娃娃都看晓得。
噗通一声,三五成群的护院们扑入云蘅湖中,将两个人形猪笼打捞起来。
“莫姨娘,你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要保你的春姨?”靳云轻抿唇一笑,“可惜呀,如泌妹妹明日还要上靳府家庙去,本县主一想起,每到三更半夜靳府那些老祖宗们出现一点动静的话,莫姨娘你说如泌妹妹挺着肚子受得起还是受不起?”
管嬷嬷死了,靳福管家也死了,春姨不能够再死了,全死透了,以后还有谁在她身边出谋划策?
失去臂膀的那种感觉,对于莫长枫来说,犹如锥心之痛,莫氏狠狠瞪着靳云轻,却一言不发,任凭靳云轻说了个爽快,最后眼睁睁得看着靳云轻在青儿绿妩两个丫鬟的前呼后拥之下,离开靳府。
那种苍茫无力的感觉,叫莫长枫心都碎了:该是千刀万剐的靳云轻小杂种!早知道趁着她小时就把她弄死,不过那时安夫人在世,她哪里有这个胆子,又加上,前几年光景,宫中的安老太妃权势鼎盛,朝中无人敢去得罪安老太妃。
靳云轻离去,莫夫人命护院们,总算把春姨还有温安泰打捞起来,幸好落水时间跟上来的时间没有相差太多,否则,春姨他们死定了。
这边靳云轻正欲出府,却看见那个所谓的静蕴师太还有她身边的两个道姑鬼鬼祟祟的,眉眼一扫青儿、绿妩两人。
“站住!”青儿。
“我家县主让你站住!”绿妩。
看上去,这个时候的绿妩架势比青儿还要大呢,靳云轻笑了笑,这个绿妩跟在自己身边,性子越发像足了自己。
“打哪里去呀?”靳云轻走过来,在静蕴师太边上晃荡了一圈儿,“不说实话,本县主可是要通知人牙子的,到时候叫你们哭都没地哭去!”
年靳小一些的道姑害怕极了,脖子往道袍里边缩了缩,“不关我们的事,不关我们的事。”
那个静蕴师太看起来还比较沉稳持重,不过她身边两个小道姑就难说了。
如果没有事情隐瞒的话,两个小道姑何至于慌慌张张的?
“难不成你们偷侯府的东西?”青儿一声严厉的质问之下,吓得其中一个小道姑慌张得掉出了一个小匣子。
美目往静蕴师太的身上,狠狠一凌,“告诉本县主,这是什么?否则,本县主带着这匣子还有你们上京兆尹府,到时看看你们的莫夫人还能不能来救你们。”
“不……”静蕴师太腰膝一软,嘴中连连喊了三声饶命,“县主小姐饶恕贫尼一命罢,贫尼也不想害人,贫尼受二夫人唆摆意欲除掉县主小姐您还有小少爷已然在观世音菩萨面前有愧,但是贫尼没个法子,如果贫尼不这样做,清风、明月两个徒儿性命不保呀。”
靳云轻冷冷一笑,“话说得好听,你若真是那慈善之人,顾着自己两个徒儿们的性命,难道别人的性命就是用来把玩的吗?快说!匣子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是毒蜘蛛…”静蕴师太不敢期盼靳云轻,“二夫人让贫尼和清风明月趁着县主小姐您还在府上,师徒几个前往医馆假装化缘,到时候,趁着留守医馆的飞流不注意,将毒蜘蛛放在绣凳子上,等县主小姐您坐下去,一命归阴。”
果然又是莫长枫那个贱人,害人,毒人,损人的杀招简直是层出不穷。
啪的一声,青儿给了那个静蕴师太狠狠一巴掌,“死秃驴!倘若小姐与我们没有遇上你,我家小姐岂不是要被你给害死了,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
打了一巴掌还不够,绿妩迎了上去,拦住青儿,“青儿姐姐,这一巴掌让我来!”
啪的一声,绿妩似乎比青儿下手更重,打得静蕴师太的嘴角血流如注,至于清风明月两个小道姑?她们也没少挨打。
静蕴师太跪在地上,朝着靳云轻连连磕头,“县主小姐!快饶恕贫尼吧!贫尼跟您坦白,其实,贫尼在水月庵并不懂什么崂山奇门遁甲之术,贫尼无能,在水月庵当主持的,乃是贫尼的师姐净空师太。贫尼静蕴算不得什么师太之称。贫尼呆在水月庵,一直心中不服净空师姐夺走掌门之位,所以对莫夫人言听计从,希望莫夫人可以提拔贫尼成为水月庵主持…”
说到一半,静蕴老尼便不敢说了,而是怯生生得偷偷看了靳云轻一眼。
“说!不说个仔细!本县主叫你命丧当场!”靳云轻恶狠狠得恐吓道。
静蕴老尼哭着脸道,“一个多月之前,县主小姐您被靳府老祖宗驱逐出府的时候,二夫人捎信给我们说,等县主小姐您经过水月庵,叫贫尼在水月庵中加害于你。”
“该死的死秃驴!”青儿气不过,狠狠踩着静蕴老尼姑的肩膀,叫她倒在地上,“还好我和小姐调转方向,不去那水月庵,没有想到,水月庵也是那吃人的阿鼻地狱!”
幸好没去成,靳云轻心想,如果当时去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这些事情绿妩是不知道的,但她听得出来,莫夫人过去是如何残害云轻大小姐的!
靳云轻往地上那个小匣子一看,而后脚尖挑开匣子盖,发现里边窝着一只腹部呈现球体状的蜘蛛,腹部还有一点斑斓殷红,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蜘蛛不是叫黑寡妇么?”
“黑寡妇?”
青儿重复着云轻小姐的话。
一脸也甚是迷茫的绿妩也问同样的问题,“是呀,小姐,怎么会有蜘蛛叫做黑寡妇的么?这种蜘蛛的名字好怪呀。”
“你们都不知道么?腹部有红色沙漏图案是这种黑寡妇蜘蛛的特殊标志,之所以取名叫黑寡妇是因为她在过程中吃掉公蜘蛛,黑寡妇蜘蛛的毒液能够让人的神经造成强烈神经毒素,叮咬人时常常不会被注意,伤口像一个针孔,所以即使被咬了,你也可能察觉不到。
刚开始被咬,你通常只会注意到伤口地方出现轻微肿胀,并且有黯淡模糊的印记。但是,几个时辰后,伤口的疼痛就开始加剧,而且伤口有变硬迹象。其它的被咬伤症状包括:发冷,发烧,呕吐,严重的腹部疼痛。
另外,黑寡妇蜘蛛的毒液会促进神经递质乙酰胆碱的释放……”
靳云轻身为法医,有时候要研究各种毒液毒素,所以这方面的知识没少积累,可是靳云轻又忘记了,此间不是她所处的那个21世靳,而是架空大周皇朝,对这些古代人讲太多,他们是不会明白,对于乙酰胆碱的科学名词,他们更是一头雾水。
“反正是很厉害的剧毒,你们听明白了么?”靳云轻清清楚楚得看到不论是青儿还是绿妩,她们集体黑线!
这种对牛弹琴的赶脚,叫一个人身处此间皇朝的靳云轻,有一种人生真是寂寞如雪之感。
收起那一副伤春悲秋的姿态,靳云轻眸子凌厉得射向静蕴老尼等三人,“拿起这个匣子,你们去青霞院,将匣中之物扔在莫夫人的寝卧之中!”
“什么?”静蕴老尼听了之后,险些懵住了,“这…这…这…”
其他两个叫清风、明月的小道姑连连对靳云轻磕头,“求求县主小姐放过我们家静蕴师太吧,呜呜,求求县主小姐了。如果是我们家静蕴师父去送了匣子,叫莫夫人知道了,一定会处死我们的,到时候我们就死定了。”
“呵呵,你们怎么知道,你们若是不去?就不会死呢?”靳云轻冷冷一哼,“你们该不会是想着柿子专门挑着软的捏吧。”
靳云轻县主脸上给人一种清风云淡的感觉,仿佛永远也看不透县主小姐在发怒似的,可她的声音在两个小道姑听来,是那般的刺耳,是那般的锥心。
向来不是省油灯笼的青儿狠狠给她们一顿眼色,“哼!你们若是不去?那么黑寡妇蜘蛛,我家县主小姐是有办法让黑寡妇爬到你们的身上,叫黑寡妇他老人家给你们三个师徒好好蛰一蛰,尝尝被蛰的时候是什么滋味儿!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口头白沫,中毒而死的惨状,会是如何?”
“就是呢!要不我现在就把几个护院叫过来,把蜘蛛往你们身上放?”绿妩更是调皮了,假装要往府内走着,真的是要打算叫几个护院过来了。
如此架势,吓得其中一个叫清风的小道姑吓得尿,骚臭的臭味从她的灰蓝色小道袍里边散发出来,真真叫人恶心。
不过靳云轻很开心,这小臭尼姑吓尿了,还不开心!
见靳云轻和她的两个侍婢言之灼灼,静蕴师太不敢不从,不是静蕴自己死,便是莫夫人死,倒不如让莫夫人死了。
只见静蕴老尼拿起那黑匣子,偷偷瞄了靳云轻一眼,“贫尼将匣中之物放出来,置于莫夫人软卧之中,只是希望这件事,万望县主小姐要替贫尼保密,否则贫尼真真是劫数难逃了。”
“你去了再说。做成了,本县主说不定还少不得赏赐于你。”靳云轻轻蔑一笑,像这般贪生怕死的贱老尼想必事前收二夫人不少银两吧。
一听到有赏赐,静蕴两颗眼珠子都放光,“如此,先谢过县主小姐了!清风、明月,快快随我来。”
“是,师父。”清风、明月跟着师父。她们的师父可是把匣子抱在怀里一路偷偷摸得溜到青霞院呢。
靳云轻很好笑得看着青儿、绿妩二人道,“你们说,本县主这么做,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