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 天不作美(1 / 2)
毕鄂能徒手擒拿姜逸尘自然也能照猫画虎。
并未持剑的左手抓着毕鄂的右臂顺其手臂滑到手腕间一钳止住被抛飞的身躯而后一掰、一折。
只听得毕鄂手腕内中传出细微的一声咔嗒姜逸尘已借力把自己甩回了索道上落身在方才毕鄂站立之处。
“反客为主!天殇折梅手!你和折梅山庄是何关系?”毕鄂仅是甩了下手腕右手依旧活动自如似乎丝毫未被姜逸尘此招伤着筋骨反而惊诧地冲着姜逸尘问到。
显然毕鄂那比姜逸尘要粗壮上一圈的四肢在关键时刻还是体现出了其作用。
本是无往不利的天殇折梅手竟然未能伤其分毫若是换做常人恐怕那手掌已被姜逸尘就势卸下了。
“将死之人何必多问。”姜逸尘回答得很平淡似乎刚才的举动仅是随手试探而非筹谋已久孤注一掷的赌博。
二人不过相距丈许距离姜逸尘谈吐时的神态、语气全然落入毕鄂眼中。
对付自傲之人示之以弱能让敌方的傲慢急剧膨胀使其轻敌而出现疏忽。
对付谨慎之人视之等闲则能激怒对方令其愤怒而丢失理智。
何况行事谨慎的毕鄂却是副急脾气姜逸尘的那份淡然配着其冷俊的面庞此刻在他眼中瞧来是那么的嚣张那么不可一世。
毕鄂虽知这是对方的激将法却也不禁火冒三丈当即闭口不言抽出鳄齿打定主意要将这小子碎尸万段。
脚下生风再次主动袭向姜逸尘。
怎料当他踏出数步时右脚脚下一滑竟失了平衡。
赶忙垂下左臂想借落锏之力稳住自己的身形。
哪知顶端圆钝的鳄齿落到铁索上后竟也是一溜烟儿直往外侧滑出。
错愕不堪间毕鄂不由往脚下一瞄只见铁索上已经结了一层冰霜。
什么时候!?
目光再回到对手身上时他的剑已不在手中。
扑哧一声!紫玉龙鳞剑不偏不倚正中毕鄂眉心。
剑身贯穿而过后剑柄却再不能入半分。
也就是毕鄂这般皮肉厚实又是修炼土系功法的人才能不被而今姜逸尘的百步飞剑完全贯穿头颅。
毕鄂瞪大了双眼在彻底丧失意识前终是想通了姜逸尘是如何为最后这一击做的步步铺垫。
费尽心机拖延须臾时机只为尽快在索道上凝结冰霜。
而那挥砍向自己的道道剑气也不过是为了掩饰在索道上做的手脚罢了。
最后盛怒下的自己疏于防范便被姜逸尘逮住了杀机。
这小子心机可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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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申时晋绥大道上。
一行二三十人携着满满当当的七车货物正往晋州方向行去。
不论人或马或车都行的极快显然是在赶路。
岂知方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霎时间便被云朵遮蔽天日天上虽还有光亮但立马便阴沉了许多。
夏日并不常下雨可雨却说来便来。
夏日的雨一旦落下来十有八九是滂沱大雨十有八九伴随着电闪雷鸣。
幸而今儿只是雨没有电没有雷。
顷刻间天地中除了雨幕便是雨声了举目前看雨帘替代了眼帘。
无人出声指挥二三十人已各司其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马匹车辆撤至道上两旁的树下给货物盖上遮布。
这趟货中有不少天材地宝、奇珍异玩都是沾不得水的自然无法继续行进了。
“这该死的天气再往赶上十里路就有驿站歇憩了。”秃着头双耳挂着巴掌大铜环的赤膊壮汉嘟囔道。
“把货物都看紧点别淋着雨了趁着这雨大家也都歇会儿雨停了我们便赶路。”一个清澈的声音响起穿透雨帘进入众人耳蜗。
此人身躯修长眉发银白皆柔顺细长面色白皙一袭白衣再配一杆银枪在侧这般长相和衣着融为一体的人本不常见在一行人中不免显得更为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