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068】带孩子(1 / 2)
笔趣阁 最快更新[三国]一统天下 !
孙策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盯着孙权,孙权被大哥看得浑身发毛,便悄悄转动眼珠子去瞄门口的帘帐,其上正映着周瑜和太史慈说话的身影。
孙权心中默念着“二哥快来救我”,忽然听到孙策一声怒喝,吓得赶紧缩了缩脖子:“你就这么自己跑回来了?”
“我我我我是跟人一起来的……”孙权结结巴巴地说道,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外面:“二哥在跟那人说话,他叫太史子义是三姐打败的人!”
“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孙策一脸烦躁,他在屋里来回转了几圈,忽然伸手按在孙权的头顶使劲晃了晃:“你就这么把你三姐扔在庐江了?”
孙权被孙策晃得头晕眼花,他可怜兮兮地说道:“是三姐让我来给你送信的,我可以身负重任的人!你不能欺负我!”
“我就喜欢欺负你。”孙策呵呵道:“你还身负重任?把信拿来。”
“不给。”孙权挣脱了孙策的掌控逃到门口,和刚好掀帘子进门的周瑜撞了个满怀,便赶紧把贴身藏了一路的信塞到了周瑜手中:“三姐说是给二哥的!没有你的份!”
“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扁你!”
孙策卷起袖子气势汹汹地朝着孙权走来,孙权抱着脑袋在屋里乱窜,俩人追来追去玩得很是开心。
周瑜叹口气,一脸无奈地对孙策说道:“抱歉,太史兄,家教不严,还请你就当没看到这些吧……这边请。”
“没什么。”太史慈笑着摆摆手:“主公和伯言有时也会这么逗孙小哥的。”
“伯言?”周瑜挑了挑眉毛:“他可还好?”
“应该还不错吧?”太史慈想了想:“虽说陆大人去世了,但主公收留了他。而且主公最近走哪儿都带着他,文和先生说主公是想教伯言点东西。”
周瑜微微一笑:“陆家两个孩子都是天资聪颖,好好教导日后定成大器。”
只是跟着贾诩学就算了,千万不能让沈娴全天候带孩子,否则不定教成什么扭曲样。
当然这句话周瑜并未说出口,他只是打定了主意,等过段时间见到沈娴后一定要把陆绩和陆康要过来带着养。理由周瑜都想好了,大意就是:三妹啊,整个益州都归你管,将来还有大大小小的地盘归你管,再养俩孩子那得费多少心神啊,不如你继续管地盘,孩子就让我养呗?
虽然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孙策和孙权在屋里玩起了捉迷藏,周瑜面带微笑地跟太史慈东拉西扯,好似完全没发现有两个蛇精病在背景里面。扯了一会儿周瑜忽然说道:“太史兄,庐江的情况究竟如何?”
太史慈想起临行前贾诩和沈娴对着笑得高深莫测的样子,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他露出一个有点憨厚的表情,挠挠头道:“这个……主公都写在信上了,三言两语的我也说不清楚,周兄一看便知。”
周瑜一看太史慈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就明白事情肯定没有传言那么简单,他也不再问什么,当下直接拆开沈娴的密信仔细研读起来。
这封信的字笔力虬劲行云流水,一看便知道不是出于沈娴的手笔,周瑜瞄了一眼落款,发现果然是贾诩写的,不由得感叹贾诩这人字写的真不错。
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件后,周瑜已经了解了沈娴和贾诩的计划。直白了讲就是让他们趁着庐江爆发瘟疫的事情,骗过袁术,前往会稽郡去占地盘,正好郭嘉在隔壁豫章郡忽悠华歆,孙策和周瑜这个时候出兵,也能帮郭嘉稍作震慑,为他的游说成功添上一些砝码。
周瑜看完信后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觉得肩膀上一沉,再看看太史慈那副有些惊呆了的模样,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孙策。
捉迷藏活动终于以孙策抓住孙权胖揍一顿而告终,获胜者孙策十分开心,他一手拎着孙权,另一只手压在周瑜的肩膀上,从他身后探过身趁着脖子去瞄放在桌案上的书信:“三妹说什么了?她没事儿吧?什么时候能出来?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周瑜若无其事地将信反过来扣在桌面上,他转过身一把揪住孙策的衣领子,认真地说道:“你也听到消息了,庐江的瘟疫很严重,已经开始朝外扩散了。袁公虽然将九江与庐江边界线上的百姓们都迁到了其他地方,但看这种情况,继续发展下去整个扬州都难保。”
太史慈和孙权变成了目瞪口呆脸,表情整齐划一地围观周瑜现场忽悠孙策。
孙策闻言呆了一呆,他不自觉地松开了揪着孙权衣襟的手,孙权趁机窜到太史慈身后藏好。沉默着思考了好半天,孙策才说道:“我要去庐江。”
“三妹师从华神医,还有治病救人的能力,可你去了能帮什么忙?”周瑜皱眉道:“你留下带兵,我去帮他。”
“我不。”孙策面无表情道:“哪怕就只能驻扎在城外头,我也不会放她一个人待在城里面。”
“我们走了,袁公这边要怎么办?”周瑜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同意:“一旦曹孟德击破袁公的兵马,扬州迟早暴露在他的铁蹄之下,到时候半壁江山都是袁本初家的,我们还玩什么?”
“管他袁公路死活。”孙策一脸任性:“我三妹最重要,让袁公路自己玩去吧!”
说完这句话,孙策头也不回地跑出了营帐。
孙策走后,一脸气急败坏表情的周瑜忽然恢复了一贯的温文尔雅样,他对藏在太史慈身后的孙权招招手:“仲谋,去把你哥藏在柜子里面的茶叶拿出来,我给太史兄泡壶茶。”
“哦。”孙权撇撇嘴,站起来去翻茶叶了。
太史慈看不出这兄弟俩,不对是兄妹三人搞什么幺蛾子,他试探着问道:“不用管孙兄吗?”
“不用。”周瑜微微一笑:“他去找袁公路辞行了。”
太史慈皱起眉头:“可是你们不怕曹孟德……?”
“三妹在信中说他们已经安排好了,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怕的?”周瑜接过孙权递来的茶叶盒,倒出一些茶叶开始给太史慈泡茶:“伯符又不是不明白,只是他得先骗过了自己,才能去骗其他人啊。”
半晌后孙策回来,之前冲出去时那副满脸焦急的神情已经不见了,他对周瑜握拳眨眨眼睛,笑道:“袁公路一听我要去庐江,二话没说就放行了,他还说让我打探一下庐江的具体情况究竟如何,看看瘟疫能否治愈。”
“我们什么时候走?”没等周瑜回答,孙策又说道,这次他显得跃跃欲试,有些兴奋:“庐江吗?”
“先去庐江,然后绕道去打会稽。”周瑜淡淡道:“速度要快,三妹那边瞒不了多久,她不能把百姓们一直都关在城里面,只要有人有心查证,总能寻到些蛛丝马迹,到时候稍微一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旦暴露,庐江城中兵马不足,三妹肯定危险。”
“那还废什么话赶紧走啊!明天就走!”孙策蹦起来就开始拾掇自己扔得到处都是的衣物行李。
周瑜端正而坐八风不动,他无奈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是去打仗不是去游玩的,你至少得等我动员了粮草吧?”
孙策像是被人忽然戳破的气球般委顿在角落里面,见此情景,周瑜摇摇头:“或者你带轻骑快马先走,我随后就到。”
孙策慢慢站起来,他居高临下地扫视了屋中其他跪坐着的人,忽然将目光落在了太史慈的身上。
孙策语气阴仄仄地说道:“你让他动员粮草呗?三妹不是派他来了嘛?”
周瑜心说这人一看就跟你差不多,绝对是个上战场越打越生猛的二愣子,让一个二愣子去动员粮草……疯啦?
太史慈莫名其妙就接收到了孙策不满的瞪视,他说道:“孙兄,主公派我来是帮着打仗的。”
孙策抱着胳膊眯起眼睛:“你有多能打?”
太史慈忽然笑了:“要不你试试看?”
周瑜已经懒得去多说什么话了,他拎着孙权的衣领子把他带离这个是非之地。
“二、二哥,”孙权小小地挣扎了几下:“我想看……”
“看什么看。”周瑜面无表情道:“我去准备粮草,你跟着我学点东西,别整天四处闲逛。”
孙权遗憾地说道:“好吧……不过三姐说的好准呀!他说大哥一定会跟那个谁打起来的。”
周瑜闻言,眉头微微一跳。
当天下午孙策和太史慈在军营中干了一架,据围观过的士兵们说,两人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特别的激烈,比如孙策先夺下了太史慈背在背后的戟,太史慈反手就把孙策的头盔拽了下来。就这样俩人打了好久,围观的人们激动地一直欢呼,最后还是孙策更胜一筹。
打完之后太史慈和孙策俩人相视一笑,搂着肩膀就喝酒去了。
孙权遗憾自己没能看到,然后他注意到周瑜摆出了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对于危险一向很警惕的孙权刚悄悄退了半步,就听到周瑜面无表情地说道:“他们喝酒去了?”
“是、是啊。”不明白为什么周瑜忽然变得这么恐怖,小兵吓得两股战战。
“他蠢吗!”周瑜怒道:“相好的还困在庐江生死未卜,他有闲心跟别人喝酒去?!”
顺便说一句,鉴于不想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袁耀选择了配合沈娴的要求,并没有说出她的真实身份,不仅没说他还给“子婳姑娘”安了个新背景,就是跟随神医华佗学过几天医术。于是在袁耀向袁术澄清了自己那天确实是为了送子婳姑娘出城追赶孙策才被杨长史找到机会刺杀后,袁术至今还以为孙策跟子婳姑娘干掉郭嘉终于在一起了。至于子婳姑娘为什么会去庐江……大夫嘛总是心善,听到有瘟疫了去帮忙治病救人多正常啊。正是因为子婳姑娘深陷瘟疫肆虐的舒城,孙策才这么不顾一切地想要过去救心上人。
袁术觉得虽然曹操还在边境上虎视眈眈,孙策这个时候撤离好像不太|安全,但听说了瘟疫的事情后,曹操并不敢轻易过来,让孙策打头阵去探探具体情况也好,万一瘟疫蔓延到九江郡了,袁术还得赶紧搬家挪窝考虑将来的问题啊。
周瑜怒气冲冲地跑去酒馆领人,然后他发现自己不用担心孙策的谎言会不会被戳穿了,因为醉酒的孙策一边大哭“子婳你还活着没”,一边抄起武器跟太史慈又干了一架,把酒馆打得七零八落,小二和掌柜抱头四处乱窜,看见周瑜和孙权,那都跟见了亲人似的。
至少赔款不用担心了。
周瑜把掌柜的拉到一边好生安抚,还给了他不少银钱抵债。孙权则目瞪口呆地盯着他大哥抱着把枪喊“子婳子婳”。
这个世界的变化太快了,连我大哥都演得这么炉火纯青,我真的跟不上节奏了。
孙权呆呆地想。
周瑜终于意识到了孙策加上太史慈的破坏力仅仅低于孙策加上沈娴的,于是他十分无情地把孙策踢上了马,让他带着先头部队去往庐江,太史慈则被留了下来,美其名曰教导孙权习武,实际上就是跟权仔大眼瞪小眼,互看不顺眼。
“扎一个时辰的马步。”太史慈不知道从何处寻摸来了一根鞭子充当教学用具,他背着手绕着孙权转圈圈,冷酷地说道:“腰挺直,扎稳,不要乱晃。”
孙权痛得龇牙咧嘴,一听说要扎一个时辰的马步,顿觉前途一片灰暗,他两眼一翻躺在地上:“我死了,你别叫我。”
“起来。”太史慈挥了挥鞭子,发出抽打空气的“嗖嗖”声,听着就很让人觉得背后一凉。
孙权寻思着扎一个时辰的马步也是死,躺着也是死,还不如躺着死,于是便把自己化为一尊秤砣墩在地上就是不挪窝。
“真不起?”太史慈眯了眯眼睛。
孙权梗着脖子就是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