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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有何妙计烧了沣河郡的粮草?”
林虞一听,知道已经被姚静看破了,好在,她还不知道如何去烧,否则他有点觉得自己好像派不上用场了。
“主公在这里吹风时久,不如和臣入营帐一叙?”他劝道。
姚静瞧见林虞单薄的身子,微微点了点头。
***
姚静的将营添了火,林虞进来后,终于感觉好了很多。
“以后孝和在军营里就不要身着甲胄了。”这么弱的身体,而且甲胄又重,在冬日里也不大保暖,林虞如何吃得消。
姚静军营里有一套规矩,特别是打仗的时候,无论为何职,都必须衣着甲胄。
现在看了林虞,姚静真的需要弄个特例。
“没事,臣还没有虚弱到穿不得甲胄的程度。”虽然林虞因此吃了苦头,却也不是不能忍受,身着甲胄,其本质也是为了他们好。
出征的时候,随时就会面临各种各样的突起战事,这甲胄可是能够救人性命的。
姚静见状,便没有再说了,和林虞这些日子相处得越多,姚静也就越了解林虞,他在很多地方看起来很浪荡不羁,也不喜世间礼法,但是却知大局懂分寸,人也特别固执,现在林虞这么说了,姚静就没必要和他争执了,否则得不到好结果,日后在想两全之法。
“主公,请看。”
林虞从逃出一丝帛。
姚静接过来,然后摊在桌子上。
丝帛上画着的是沣河郡内的情形,其中城门、军营和疑似粮仓所在做了重点标记。
这些东西,姚静行军也有半月了,早就拿到了手,虽然不全,却比这丝帛上要全得多,然而,这丝帛有一处和姚静所得到的图并不一样。
姚静目光微凝,说道:“这是何处?”
这地方是在沣河上。
林虞说道:“主公,郡城四城都有火油,各处都有易燃之物,原本四城粮仓为了避免意外,定然留不下多少粮草。”
“所以,你觉得夏经伦会将粮草放置沣河上?”
林虞平静的说道:“夏经伦强行征粮,统一分放给将士和百姓,在沣河郡早就引得不少怨声,粮草不在军队周围如果敢放?”夏经伦原本所在的沣河郡不过八千兵马,秦仲文给了他两万多兵马,粮草却不足,因为秦仲文所在的幽州也不宽裕,之前就曾言,北地大旱,以前常常为幽州征集粮草的冀州和钦州,不但出现了旱情,这两州钦州姚静给得少,而冀州,几乎就已经禁止粮草从幽州集运,后来匈奴再来劫掠一番,幽州又损失不少,这加起来,让幽州的粮草储存根本就不多。
同时,秦仲文既然决定放弃沣河郡,拿着幽州当拖延和消弱姚静的棋子,自是偷偷将幽州原本粮草输送回了中州。
夏经伦粮草不济的情况下,当然不能让即将备战的士卒饿肚子,只能向郡城和诸县征集。
士族们支援一些,但要更多,那是没有。
夏经伦就只有向百姓伸手,当然,他到底良心未泯,虽然将粮草征集了,却是真的日日发放给了百姓,不过还是避免不了百姓们的埋怨。
只是夏经伦三万大军在城里,城中百姓们也闹不出事。
原来的粮仓容易出现火灾,夏经伦只能转移,距离重兵最近,并适合派军驻守的,无疑就是沣河边的码头,那里还有两千水军,也是幽辽、冀三州唯一的水军。这个地方,粮草真的不小心出现火灾,因为靠近沣河,也能迅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