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朝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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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整个庆阳府沉浸在胜利带来的欢乐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帝都却被恐惧、气愤和担心的气氛所包围了。镇国公司徒明志在10月8日战败逃回主营后,立即引发了帝国西征军队的全军崩溃,库尔多和格亚率领罗卑主力骑兵一路衔尾紧追不舍,撵得帝**队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仓惶逃窜。帝国步兵被击溃后,库尔多和格亚只派了一部分部队将他们驱散,防止其集结重新对自己一方部队形成威胁,而主力则全力追击司徒明志率领的帝国骑兵,司徒明志已成惊弓之鸟,连夜逃窜,进入博南府境内,库尔多和格亚率部尾随而来,尚未站稳脚的司徒明志不得不再次率领部队逃遁,就这样一追一逃,一直逃进关西郡陇东府境内,敌人才未继续追击,这时已经是10月10日了——
筋疲力尽的司徒明志只在陇东府休息了一晚上,10月11日便留下残余的几万部队,自己只带了十多名随从就匆匆上路回帝都,他知道自己惨败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回帝都,如果不抢在皇帝陛下得知这一消息之前回到帝都找到几个能为自己求情的有力人士为自己做工作,自己的脑袋在皇兄的盛怒之下能否保得住都是个未知数。想到这儿,他不由的万分后悔自己为什么回去趟这路浑水,他甚至有些怨恨起何知秋来了,恨他当时为什么不坚持不让自己担任这次战役的主帅——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每天加班加点赶路,只用了五天时间就从陇东府赶回了帝都,而驻扎陇东的帝国情报机关由于司徒明志的封锁消息,直到10月13日才完全掌握帝国西征军队的战败情况,通过特快驿报,10月15日传到帝都,也正是司徒明志回到帝都的时候——
一回到帝都,司徒明志连气都没来得喘一口,便到帝国财政大臣田易府上,田易见此情景连忙邀约几个平素与司徒明志关系较好的大臣商量,并要司徒明志马上进宫去向皇后求情,然后再负荆请罪。就在司徒明志进宫面见皇后的时候,唐河帝国皇帝司徒明月得到了军部上报的帝国西征军全军覆没的战报,立即下令紧急朝议,这时已经是10月15日的下午时分了——
“根据目前掌握情报反映,帝国西征军于10月8日袭击敌人主营中伏,部队全军溃败,西北郡庆阳、博南、归德三府均发现敌人大规模部队出现,怀疑已被罗卑人控制,在与关西郡陇东府接壤的地带,也发现数目不详的敌人部队,怀疑有继续东进的可能。帝国剩余约三万骑兵现布置在陇东府,但缺乏武器装备粮草等后勤物资,士气也不佳。”军部情报部门的负责人越汇报声音越小——
“很好,很好,堂堂唐河帝国二十多万西征大军居然几天下来就只剩不到三万人,这叫打仗呢还是自杀啊,真是空前绝后啊!”司徒明月的脸由红变白,由白变青,胸部急剧起伏,人也站起来激动得在御案前走来走去,殿内众大臣看皇帝陛下如此愤怒,也都纷纷将头低下,噤若寒蝉。“那司徒明志呢?”司徒明月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问道,“镇国公大人已在回帝都的路上,可能很快就会到达。”情报部的负责人小声回答。“这么说,他还留得一条命在?”司徒明月恶狠狠的反问,殿内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启奏陛下,镇国公在殿外求见。”殿门外的侍卫报告,“来得正好,宣他上殿!”本已有些平息了的怒火又熊熊的在心中燃起。只见司徒明志裸露上身,背上捆着几根荆条,跪伏着爬进大殿,“臣弟有负皇兄重托,罪该万死,请皇兄责罚。”司徒明志在司徒明月充满足以将钢铁熔化的怒火的双眼下瑟瑟发抖,说话也显得结结巴巴,头埋在地上根本不敢抬起来——
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司徒明月背负双手,语气也平静了很多,“你有何罪啊?你还记不记得朕任命你为西征部队指挥官时与你说的话?你还记不记得在这里军部何大人的反复叮嘱?”——
“臣弟记得。”——
“西北大好河山,毁于一旦,中原震动,人心思危,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怪皇兄手下无情了。来人,将司徒明志立即推出城门斩首示众,头颅挂于城门,以谢国人!”——
冷酷的声音如同炸雷在司徒明志的耳边响起,“皇兄饶命啊,皇兄饶命啊!”司徒明志万万没有想到皇兄居然问都没有问一句殿内群臣的意见,直接就宣布了自己的死刑,吓得头如捣蒜,连连求饶——
殿内群臣也被惊呆了,甚至来不及作出任何反映,这可是皇帝陛下一母所生平时亲密无间的亲弟弟啊,竟然被陛下亲自下令斩首,“任何人不得为他求情,否则,休怪朕翻脸无情。”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司徒明志的最后一线希望,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扑了上来,拖起司徒明志便往殿外走,殿内群臣本来有几个想为司徒明志求情的尚未说出口,便被司徒明月后面两句话吓了回去,只剩下司徒明志凄惨的叫声在殿内回响——
何知秋再也忍不住了,他知道这次陛下是动了真怒。皇帝陛下向来脾气就不好,年轻的时候,曾一怒之下就在大殿之上命令侍卫杖毙两名敢于拂逆他意的大臣,在这种情况下,其他大臣都被震摄住了,如果自己再不出面劝阻,恐怕镇国公真的要人头落地了——
“慢!陛下,请听臣一言,此次西征失败乃多方面的原因造成,臣也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何知秋出列跪下——
“何爱卿不必为司徒明志辩解,也不必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朕自有决断。”司徒明月丝毫不为所动——
“陛下,此次战役的失败,臣的确负有责任,当时臣就认为镇国公并不是此次战役指挥官的最佳人选,但后来陛下决定后,臣也抱有侥幸心理,认为也许不会有大的问题,并未坚持自己的意见,这就是臣失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