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章 齐换新裳来贺寿(1 / 2)
“远尘时辰不早了我们去找父王罢!在此苦候也是无义。”夏承炫打破厅内沉寂轻声道:“有父王的金令杜翀定能从兵马司调出兵卒你要找的人亦定然找的到!”眼神中的慢慢关切显而易见。
梅远尘耸了耸肩收起神伤勉强笑道:“走罢可不敢误了你的大好事!”说完走在了前面。夏承炫见他竟跟自己打起了趣知他当已无甚大碍心中一松快步跟了上前。
近六七年来朝中的局面一直是:皇帝很闲皇子很忙。永华帝一心求道每日倒有大半时间花在修炼上面所谓因政误道实在是一厢情愿的说法。好在颐王夏牧仁、颌王夏牧朝及贽王夏牧阳皆勤勉精干朝政才不至于荒废。不过永华帝虽懒政每日早朝却极少耽误。每每早朝奏报了要事、繁事多半都是就地皆分派给三位受宠的皇子去处置总不算放任朝政不管。
王府亲眷皆知如无重要应酬颌王每日未时至酉时之间的三个时辰里都会在拙知园内阅奏、批奏。夏承炫、梅远尘二人自然知道夏牧朝作息乃直往拙知园行去。一路上夏承炫不免频频拿海棠、夏承漪的事情来撩拨梅远尘逗他心欢。一边逗乐说笑一边你追我赶几百步的脚程亦晃眼便至。
二人刚行至拙知园外院便见褚忠坐在院内凉亭中正起身朝自己二人碎步走来。
褚忠远远便叫道:“两位心宽的小主可真令人头疼的紧啊!这都酉时二刻了还不知疯去了哪里!莫不成叫芮大将军候着你们一帮小辈么?”褚忠嘴上说的虽严厉脸上却挂着微微的笑意显然不是真个儿生了二人的气。褚忠自小看着颌王长大从之前的华王府至现今的颌王府从未离开过夏牧朝身边实是他最亲信的人。夏承炫、梅远尘在他面前向以孙辈自居。
梅远尘想自己纠缠杜翀在理事房耽搁了不少时间以至于褚忠久候当即躬着身子自责道:“褚爷爷是我不好误了时辰。”
褚忠其实亦毫不嗔怪二人当即轻笑道:“你们来了便好。也不至于便误了时辰王爷何等尊位去得早了也不甚合适。”一边行在前面领二人过去一边嘱咐夏承炫道:“世子一会儿到了芮府你可莫端着矜贵的架子要与芮家姑娘多多亲善些才是。”
夏承炫对梅远尘吐了吐舌头回褚忠道:“承炫又非稚童自然知得个中紧要说不得使些厚脸皮的野把式也未为不可。褚爷爷你就百十个宽心罢!我定想着法儿给你骗一位世子妃回来。”说着笑哈哈地跑到最前面往夏牧朝理政的正厅奔去。
“甚么事竟让你这般喜乐?”夏牧朝放下手中的朱笔离座起身笑问道。
“父王!”夏承炫给夏牧朝行了礼乃笑道:“哪有甚么喜乐之事我跟褚爷爷打趣罢了。父王我们甚么时候出门?”
夏牧朝走到夏承炫身边微笑着看着他温声言道:“你今日这装扮甚好!”
这时梅远尘、褚忠后脚跟跟着也到了。待二人礼毕夏牧朝谓梅远尘道:“远尘你去偏厅更衣房选一套新装服罢换好了我们便动身出门。”
梅远尘应了“是”跟在褚忠后面往偏厅更衣房行去。到了更衣服只见正中的条案上放了六套衣服一字摆开:一套紫红一套雪白一套深绿一套绛红一套水蓝一套青色。
梅远尘自己并无主意转头求助褚忠道:“褚爷爷我不曾经历这般场面不如你帮我挑一挑罢?”褚忠其实心中早有计定恰好梅远尘来问笑呵呵的行过来拿起第五个托盘内的水蓝绸袍温声道:“世子爷是皇上血亲这般场合自然穿了黄色公子是王爷义子又是梅大人独子穿这套水蓝绸装最合适与你的性子也颇相宜。公子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