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生气的书友(1 / 2)
终于回到家了。真是不容易啊。
拖着异常疲惫的脚步缓缓迈上台阶我的心里浮现出这么一句话。在学校上自习的时候还能用作业让自己忘掉疑惑但骑着车子被路灯照亮的在已经没有什么人路上前行微凉的晚风吹在脸上那张纸条就又一次浮现在了脑海之中。或许是我有些多心但今天下午所发生的异常无论怎么想都很奇怪。检查我的是我们的数学老师以他的性格倒还真有可能放我一马可扫描又不需要搜身只是拿着那个“棒子”(薄爷语)往身上扫一下就行他是怎么把纸条放到我的口袋里的?
这种事情是根本想不明白的可如果脑子闲下来却又会不自觉地去思考最后就导致了目前大脑疲惫的情况……绝对不是因为最近晚上睡得太晚!绝对!都这么多天了身体的生物钟也该调整过来了才对……
拿出钥匙打开家门大脑忽然开始兴奋起来。据此来看生物钟确实是调整过来了。如果再过一段时间上课的时候能够不犯困就好了。
“哟我说爹啊今天等着的是你?”
将那扇厚重的防盗门关上我换上拖鞋向躺在沙发上正看新闻的父亲打声以明知故问的问题为形式的招呼。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电视那意思很明显:等新闻完了再说。
“啊那我就先去睡了……”
“等等。新闻完了我有事情跟你说。”
有事情跟我说?什么事情?不过看样子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因为晚饭吃的有些不够有些饿我从冰箱里面拿出一个苹果用水龙头大致清洗了一下然后坐在沙发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窥视着他的表情试图推测出来一些什么。是我的手机被发现了?不应该吧。
晚间新闻很快播完了。关掉电视我爸把后背从沙发背上一开十指交叉放在身前稍稍向前探着身子摆出一副准备谈事情的样子:“旺王啊你最近晚上什么时候睡的?”
什么时候睡的?莫非真被发现了?我有些紧张起来。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不露声色地给出了自己的谎言——这种事情从小到大我干过很多次了:“进屋就睡了怎么了?”
父亲微微皱起了眉:“可是你班主任今天下午打电话过来说你最近在课上的表现可不是很好。”
啊顶哥啊。脑海中浮现出那张中年男子的脸我在心里苦笑了两声。顶哥是个好老师这一点毋庸置疑但问题就在于他做老师实在是太好了——他对他的学生太关心了甚至比学生自己还要关心以至于学生只要有一点异常他就会察觉到然后想方设法地为其解决问题。这种老师很尽责但身为教师的责任感太强管的闲事太多又兼着级部副主任自然很难获得我们这些正处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的喜爱。我敢说在我们年级里能像我这样思考顶哥的肯定没几个大多数人只会认为他是一个多管闲事的“秃顶”而已。
这就是为什么我很敬佩他。但现在看来正是我所敬佩的他的这一点开始给我自己带来麻烦了。
“你也大了也想要自己做些决定。大人会给你自己的空间”看到我没有说话他继续说着“但是人的每一个阶段都有自己的任务……”
“我明白。现在我是学生任务就是学习。”我点点头。我并没有撒谎而是发自真心这样认为的——积累知识不趁现在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等真的没时间学习的时候才想学习那岂不是很可悲?不过这种思想似乎在学生里面是个异端啊……
“我也知道你能想明白。”我爸并未对我突然的插话表示惊讶。这也算是我们父子独特的交流方式了“但是说是说能不能落实到实际行动上那还要看你了。”
“我明白。”笑着点点头我把啃干净的苹果核扔到烟灰缸里“不早了先睡觉了。”
“嗯早些睡吧。”
看样子十一点之前是别想码字咯。回到屋里看着墙上的钟表我在心里暗自推测着。与父母“斗智斗勇”也算是有一年了在这种事情上他们倒是从来没赢过我。
摘眼镜钻到被子里手机扔到枕头底下我闭上眼尽量让自己处于那种既在休息又无法睡着的状态。如猜测中的一样一段时间过后耳朵捕捉到了开门的声音虽然很轻微但是在这种万籁俱寂的夜里仍旧十分明显。感受着那股熟悉的气息接近然后又离去最后听到锁舌咬住锁孔的“吧嗒”声我“嗖”一下子从被子里钻出来将枕头竖起来当作靠垫拿出手机开始将早已蓄势待发的思路整理成文字。
看来这一次又是我赢了啊。
“今天的更新怎么又少了?”
照例发送完毕第一个回复我的又是那位书友。回给对方一个无奈的表情:“没办法今天下午学校突击查手机然后父母晚上又来查房轮番轰炸精神疲惫。”
“其实你是因为这段时间一直熬夜才会感觉累的吧?”
“……这种事情心里知道就好直说出来未免太不给情面了吧。再说是因为谁啊究竟是谁一直回复让我聊到那么晚。”
“如果觉得晚的话不回复我去睡觉就好咯。”
“这样太没礼貌了吧!好歹也要打声招呼才行啊!”结果一打招呼话题就继续下去了……看看两个多星期来的回复有很多情况都有种没话找话的感觉啊。不过……怎么说呢心里很轻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