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大笑(1 / 2)
原来还可以这样!
这哪里是什么“道诗”这分明是“道引”引道之物!
人之心性缥缈无端亦变化莫测就像天上的浮云一样而这“道诗”却是将那浮云拴到“桩”上使其千变万化不离其端!
妙哉!
绝妙!
徐亦山差点重重一掌拍在石桌上。
不过如果他真拍下的话不止石桌要化为粉碎正讲述着话本的许同辉估计也要被他直接送到东街去了。
所以徐亦山只是强自按捺着心中的激动然后将激动化为敬仰。
敬仰许同辉背后的那位存在。
敬其高亦仰其高。
徐亦山自然不会认为这“道诗”是出自许同辉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
而那位存在能想出以这样的方式教导子弟难怪许同辉的进步骇人听闻。——其实如果跟在那样的存在身边又有谁会不进步呢?
如他徐亦山连那位存在的面都未曾得见只是听着其弟子的一番“话本”就已经找到了一条更上的路。
一个地阶大成的更上的路!
这才叫骇人听闻!
然而这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日后不止是徐家族学要引入这道诗就是他徐亦山自己也要引入并将其作为修行的一种重要手段!
徐亦山淡淡想着仔细听着。
听着从许同辉口中说出的每一首道诗。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钓丝一寸钩。一曲闲歌一碗酒一人独占一沙洲。”
这首道诗徐亦山经历过。
不过他不是垂钓而只是漫步。
漫步于修行闭关处的东山也漫步于这郡守府中。
两处并无差别。
漫步与那垂钓也并无差别“一曲闲歌一碗酒一人独占一沙洲。”
这样的心这样的意对面的许同辉现在应该还并不太懂所以这首道诗也极明显地并不是出自于他。
但他往后是会懂的。
必然。
不存在任何疑问。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十片百片千万片飞入芦苇都不见。”
安南其实没有这样的景象。
整个安南都没有。
也只有在上京那边可以得见此况。
八月伊始大雪落降整个天地都化作一片雪白。
十片百片千万片飞入芦苇都不见?
这首徐亦山还不太懂。
很显然这是天阶中的心天阶中的意。
他的师尊或许应该会懂但也说不定。
一首首道诗从许同辉口中念诵而出。
徐亦山静静听着无惊无喜。
或者说他的一颗心早就处于一种巅峰的狂喜中此际是在那巅峰的狂喜之中获得了一派宁静然后站在了那样的宁静之上听着这些道诗。
或是应该属于人阶的。
或是应该属于地阶的。
或是应该属于天阶的。
人阶的那些徐亦山听得泛起微笑就像仰起头看天上的浮云一样。
不论它是白的还是黑的不论它是动的还是静的只要你是轻松的那它就是好看的。
而徐亦山就是在完全的轻松之中欣赏着那些属于人阶的景象也会在心里小小地猜测一下这些是否就是那位存在的曾经。
或许他也可以把他人阶时的那些曾经通过这道诗的方式写下来?以交流的方式予许同辉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