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祸事再起(2 / 2)
总有千百般不是,兄弟一生可相依。兄弟之间的情谊,好似血浓于水,不可分割,却又不相互勾连,不受自身影响,故而在支持的前提下,多了一份独立,能够让人舒心,开怀前进。
宋福的表现太过异常,让凌晨根本就不放心,觉得一切的事情都有些诡异,需要自己去好好了解一番。
走出院子,望了一眼三个挨在一切的屋子过后,凌晨先到平日伙食房吃了点东西,借机询问一些弟子,看最近门中是否还有变故出现。
这一问,还真问出个所以然来。原来两天前,门中发生了一件大事,事件发生在深夜,一外门屋子内。造成的后果不仅是屋中二十来人外门弟子死掉,还有隔夜守护的贾虎也被打残了,就连赶来救援的王聪等四名五级元士亦免不了全部身受重伤,昏迷了过去,好在解救及时,使得四人并无性命之忧,也不至于丧失继续修行的机会。倒是贾虎却没有那份好运气,需要静养一年才能恢复过来。
才几日,就又有血案发生,速度之快,搞得凌晨都没反应过来,更觉得凶手残忍、麻木,杀人如弃草菅一般容易,肆无忌惮,完全不知收敛。
心中难以平静,凌晨转身离开,去了停尸房。
屋内香气飘逸,笼罩四方,将三十多人全部包裹住,使得他们不受元素世界的吞噬,尸首不至于快速腐烂掉。
站在门口,凌晨看着躺在地上的一道道熟悉的身影,那是之前一直陪伴多年的门中弟子,虽曾受尽他们嘲笑,但好歹也因相识久远,并未被他们刻意陷害,因此而丢掉性命,故而相互之间也算得上是朋友。
步入其中,嗅到阴尸散的气味,有些呛鼻,看着尸体全身泛白,凌晨脸色有些不自然。了解阴尸散的功效,那是一种急性**,虽能够用于长久的保存尸体,但也会慢慢侵蚀死人的尸首,一点点蚕食他们的皮肉。
漫步而行,越是向内走去,空气中飘散着尸臭的味道就越是浓烈,凌晨看到一些尸体的眼睛发白,完全突显起来,射出凶光,夹杂怨念,竟是有意识一般,好似是残留的灵魂,若不能得善了,便誓不会离去。
能够清晰感觉到死尸承受的痛苦有多重,凌晨心有难免有些愤恨。
死者已逝,本应入土为安,奈何凶手并没有被抓到,受到应有的惩罚;那么他们自然死不瞑目,不愿草草下葬,让凶手逍遥法外。
“凌晨,是你,真的是你,太好了!”看到凌晨进来里面,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盯着他看了半天,确定是凌晨无疑,急忙跑了过来,拉住凌晨的衣衫,直接跪倒在地,“凌晨,我知道以前是我们做的不对,但是现在老朋友们都死了,你一定要替他们报仇,还他们一个公道。”
“凌晨,我知道我现在不配求你,但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没有人愿意帮我们!”连忙磕头,男子根本就不顾忌,“我所求的只是报仇,希望你看在往日的情分帮我一把,就算你将我千刀万剐,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昔日所有的罪,我愿意一人承担,一切的错,我可以用生命去补偿你!”
“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本来也想去死的,只是老朋友们死不瞑目,我必须苟且的活着,亲眼替他们看到凶手被处死,好给他们送终!”低声哭泣,男子一直磕头,并不在乎头破血流,只是全力说服凌晨,恳求他帮助自己,那怕付出所有,他也不后悔,不会说一个“不”字。
望着男子,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凌晨想起昔日大伙一起挑水、砍柴的日子,那时无忧无虑,相互之间虽偶尔有磕磕碰碰,耍些心机,但大多为无心之过,毕竟都受制于人,谁不想活的快活些,能够得到门中的赏识呢。
取悦师兄,为难自己,确实再正常不过。不那么小心眼,凌晨突然对释怀开来,对他们曾经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不致命伤害的事件忘却了,都将它们看做烟尘,使其消失在过去。
尘埃落地,不在介怀。尽管有着不跟死人计较的想法,但在凌晨心中更多了一分明了,正如白老曾让自己选择杀道与仁道,其实二者并无根本的区别,只是选择的顺序不一样罢了。
心随意动,心动行动。只要心中有念,觉得是对的,就应该努力去做;那怕是明知错的,只要自有它的意义,也应该放手去追逐。
踏云追浪,心比天高;翻云覆雨,唯心而动。
一念长存,便需抓的死死的。
看着曾经、只剩下唯一的一个老朋友——汪有力,见他明明只有十五岁的年龄,此刻却年老色衰,体内气息絮乱,已然身躯受到阴尸散的毒害,凌晨知道他的处境,更明白他遭受了多少罪,最重要的还是想死。却又不能死,必须硬着头,死命挣扎在死亡的边缘。
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凌晨已不计较过往的事情,连忙弯下腰,扶起汪有力,并取出一枚元血丹交给他,让他好生调养身体,以后尽量少来这里,以保证健康,才能够替老朋友们送终。
一边给汪有力止血,凌晨一边告知他需留着有用之身,毕竟死者已经离去,活着的人需要继承他们的意志,替自己、更替他们活出一份精彩。
运起元力,凌晨甚至于使用心力,催动体内的元血,将汪有力体内的阴气祛除了大部分过后,才使得他有了一份年轻人应有的朝气。
搞定汪有力,继续询问了他一些有关凶手的事,却并未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凌晨只好继续观察了下尸体的受伤情况,发现凶手还是胡乱伤害尸体,制造假象,掩盖真相。
可以说是一无所获,凌晨只得告辞;汪有力自然连忙送别,一直待得凌晨完全走开,不至于因为看到自己而为难,赶忙跪倒在地,拜了三拜;之后回到屋中,看了一眼老朋友们,落下一行清泪,汪有力这才不舍得离开,这里只怕他以后会很少来了,因为他必须养好身体,不负老朋友们和凌晨之托。
再度走出,汪有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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