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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地下室盛骁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草坪中他对虞凰说:“酒酒陪我坐会儿吧。”
虞凰便挨着盛骁坐下。
盛骁现在只是需要一个人陪着听他说说心里话。遥望着夕阳西下的动魄景色他突然说道:“酒酒你应该有在灵魂堂看到过那些灵魂灯吧。”
鱼复城有一座灵魂堂每年祭祀节当天鱼复城男女老少都将排队往灵魂堂跪拜起伏感恩先辈们的付出祈祷未来更幸福。
虞凰跟盛骁成婚后盛凌丰将盛族长老们召集到灵魂堂并让虞凰亲自在灵魂堂前下跪祭拜过那就算是真正的认祖了代表着虞凰是鱼复城正式的一份子了。
灵魂堂内摆放着鱼复城内所有驭兽师们的灵魂灯盛族历代长老跟族长和族长夫人的灵魂灯更是被恭敬地摆放在正对着灵魂堂大门的那面墙上。
虞凰至今都清晰记得那灵魂堂内的模样。
点点头虞凰说:“当然是记得的。”
“嗯。”盛骁又说:“只有觉醒了兽态能操控灵力拥有灵识的驭兽师才能抽出体内极少的一缕灵识将它装入灯盏中点亮灵魂灯。其实灵魂灯的灯芯就是每个驭兽师的灵识分体而非灵魂气息。”
虞凰说:“这我当然知道一般来说只有当该驭兽师的兽心被毁浑身灵力散尽失去修为后他们的灵识便会自动散去。自然那灵魂灯也就灭了。”
“严格来说灵魂灯灭不代表它的主人真的死了只能代表对方遭遇到了劫难不幸被摧毁了兽心。但一般严重到能摧毁兽心的伤也能夺走对方的命。”
“没错。”盛骁点了点头认可了虞凰的看法“一般情况下当我们观察到灵魂堂内谁的灵魂灯灭了就会默认为该族民已经死了。因此170年前当我父亲看见爷爷的灵魂灯熄灭了便默认为爷爷已经死了。”
盛骁双腿并拢屈起起来他将脸埋在腿间低声哽咽地说道:“自我懂事开始我就知道爷爷已经去世百年之久所以刚才当我意识到那只魅妖可能就是我的爷爷后我才那么抗拒。”
“酒酒我宁愿爷爷早就战死了也不愿意接受他还痛苦活着的事实。整整170年他一直都维持着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躲在这内院密林中苟活。若不是我恰好遇见了他又听懂了他的语言我可能还会亲手将它杀死”
“那可是我的亲爷爷啊”
尽管盛骁早已恢复了御傲风的大部分记忆知晓自己与御傲风才是真正的一体但属于盛骁的这段人生也是他的一部分经历。他自诞生起就是鱼复城身份尊贵的少主他在鱼复城长大在鱼复城接受教育他的家就在鱼复城。
对盛骁而言鱼复城跟龙脉山都是盛骁的故乡。
亡故的老龙跟鱼复城的城民们都是盛骁放不下也无法被割舍的牵挂。因此只要想到自己差点就杀死了自己的亲爷爷盛骁便感到害怕感到荒唐更感到愤怒。
他恨那个将爷爷害成这副模样的人。
按照战无涯的说法在170年前的伏魔大战中盛平辉本身也是被大魔修夺了身体使用权的受害者。战九霄诛杀大魔头是天经地义但诛杀盛平辉就是不对。